褚楚這邊一時冷清許多,除卻自己帶來的晝芸、旺喜,小厮們也來的很少,褚楚當然也能覺察出這些異樣,但他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這将軍府的主人是顧齋,這府裡頭的人當然要見風使舵順着顧齋的心意行事。
褚楚剛剛在廚房中喝飽了粥,如今胃不痛了,但是醉酒之後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他吩咐了晝芸、旺喜不得打擾,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補眠。
顧齋清晨去了軍營中一趟,可心裡還記挂着褚楚有沒有好好喝他的粥,打道回府的時候去瞧了一眼那房中正在沉眠的人,心中安定了不少,也回了書房,繼續處理在軍營裡還未完成的公務。
*
兵部尚書府。
一輛小小的馬車停下,有一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從偏門而入。
翁鶴軒看到她時眉頭一皺,語氣不佳的問道:"顧齋沒有與你同來?"
薊權思表情凝滞,面色有些尴尬,"将軍軍事繁忙,讓我自行回……"
翁鶴軒有些不悅道:"行了,不用找借口,是你自己沒本事,褚楚回門他怎麼就願意相随呢?"
"表哥說的是。"薊權思面色有些委屈。
翁鶴軒将府中下人清退,帶着薊權思往一處私密的房間而去。
"顧齋還是那樣一點兒也不親近于你?"翁鶴軒開口問道。
薊權思點點頭又搖搖頭,"昨夜将軍與我有在一處賞月撫琴……"隻是并非真心乃虛情假意。
"如此便好,你最好也多上點心,這一次可是父親親自要求的,你若敢壞了他老人家的事,你那在汾景做城守的父親也休想像以往那樣得到我們翁家的繼續扶持。"
"權思知道。"
"那便好,我問你,顧齋對褚楚可是真動了情?"
"權思不知,權思自進将軍府,與将軍接觸極少,不過依照昨夜的情形,權思覺得将軍大約是喜歡夫人的。"薊權思道。
翁鶴軒大笑:"顧齋啊顧齋,就你這樣的人竟然也真的會喜歡上那樣一個病秧子!"你終究還是有了軟肋!
翁鶴軒俯身湊近了薊權思,在她耳邊輕輕柔柔的道:"表妹,你從小便喜歡我對嗎?"
薊權思一下漲紅了臉,心上人如此直白的主動示好,迫使她害羞的點了點頭。
"那你必然是願意幫助表哥的。"翁鶴軒循循善誘。
薊權思自幼便癡情于翁鶴軒,她道:"權思豈會不願,隻要表哥需要,權思願為表哥赴湯蹈火。"
翁鶴軒推開手中的花鳥折扇道:"你天生聰穎,極會洞察人心,表哥要你好好的待在那将軍府中,無需讓顧齋愛上你,隻需要做一朵溫柔的解語花,在合适的時候,适當挑撥一顧齋與褚楚的關系。"
翁鶴軒道:"你記住,翁家好,你們薊家才會好,咱們兩家從來都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能夠扳倒顧齋,我會向父親請求娶你。"翁家可是觊觎顧齋兵權許久了。
"表哥不會嫌棄我麼?"薊權思有些憂傷,她如今已經算是顧齋的人了。
翁鶴軒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拽過她的香巾折好放入胸前衣兜,他輕輕撫上薊權思的發,溫柔道:"表哥怎麼會嫌棄你,在表哥心中你永遠是表哥小時候見你的模樣,在将軍府要好生照料自己,有些委屈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須得好好的去了解,顧齋是個怎樣的人,再出手。"
薊權思目光如炬,她道:"權思明白,隻要表哥想要的,權思一定會幫表哥達成。"
*
顧齋終于将最後一疊公文放下,說是公文也不盡是,大多是他所設想的一些如何練兵、如何排兵布陣的計劃,也是在複盤之前南下時與南蠻交手的情形。
他不知不覺的想到了那日在軍營裡在地上寫寫畫畫的褚楚,那小病秧子當時那樣認真難道真的是在研究?都怪自己當時一時被情緒左右,忘記了仔細去瞧一瞧他寫的畫的都是些什麼,還想到了他提弓搭箭貓腰爬上城樓射擊趙陶陶的模樣,說起來,小病秧子奇怪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不對,他是怎麼了,如今滿腦子都是褚楚?
顧齋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對褚楚越來越多的不同尋常,最初的時候,他隻是覺得自己憐他病弱,覺得他為人乖巧,心下不忍,如今卻越來越……
他明明是厭惡他的,卻偏偏一點點被他吸引,直到如今根本離不開他。
他好像,喜歡上褚楚了。
他一定要弄清楚。
顧齋起身,離開書房,想去看看此刻褚楚有沒有睡醒,卻瞧見這個自己念着的人兒偷偷去了馬廄牽了南紅出府。
顧齋疑惑:小病秧子才睡醒,竟然私自騎馬出府,他這是要到哪去?
顧齋也牽了豆花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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