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卻從先前的激動慢慢冷卻下來,看着祝語的樣子,心裡慢慢地浮上一抹擔憂的情緒。他思索了片刻,走上前去拉住妻子,然後從她手裡拿過報紙,低聲說:&ldo;知道孩子安然無恙就好,你别情緒太激動了,醫生說你得多注意一下克制自己的心情。&rdo;&ldo;我找到可意了!我們找到她了!&rdo;祝語沒有理會丈夫的勸說,忽然笑起來,興沖沖地往卧室跑,&ldo;我要去把她接回來!&rdo;男人的預感成真,快步跟上她的腳步走進卧室,結果就看見她從c黃下拿出了小型行李箱,這就要開始收拾衣物,動身去吳鎮。他終于沒有再和從前一樣溫和地任由妻子我行我素,而是彎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斬釘截鐵地說:&ldo;不行,你不能去!&rdo;祝語一怔,擡頭不解地望着他。男人深深地看進她眼底,一字一句地說:&ldo;我們把她逼得還不夠狠嗎?逼得她有家回不了,隻能待在那種偏遠山區當個鄉村教師,過前二十來年都不曾過的苦日子,但她都心甘情願,足以見得在這個家裡她每天都過得不開心。&rdo;她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有一種壓抑已久的情緒看似就要爆發。丈夫卻把她拉起身來,眉頭緊蹙地搖搖頭,&ldo;不要跟我争辯,也不要吵架。祝語,放手吧,真的不要再逼她了。你難道不怕再逼下去,下一次她離家出走,說不定我們就永遠也不會再聽到她的消息了嗎?&rdo;祝語渾身一僵,連呼吸都快要停止。另一邊是一個破舊的廠房。廠房後面有一個窗戶破破爛爛的小隔間,一個穿着洗得發白的深藍色工作服的男人坐在c黃上看電視,胡子拉碴,頭發也亂蓬蓬的,險些遮住眼睛。他正在調頻道時,送報紙的人就出現在了窗外。&ldo;老方,今兒的報紙我擱這兒了啊!一共五份,老樣子。&rdo;五份報紙分别是廠裡的主任、調度還有三個中幹訂閱的,送報紙的人懶得一個一個送進廠房的辦公室裡,就索性全都放門衛這裡了。髒兮兮的男人點了點頭,&ldo;行。&rdo;窗外傳來電瓶車離開的聲音。叫老方的男人把電視台都調了個遍,也沒找到能看下去的節目,索性罵罵咧咧地起身開了窗,中途一扇窗本來就隻剩下一半的玻璃還因為他用力過猛又掉了,清脆的響聲以後,地上就隻剩下一堆玻璃碎渣。他又罵了幾句髒話,伸手從窗台上随手拿了一份報紙,打算先于報紙的主人過過瘾。從娛樂版塊到社會版塊,他原本想跳過後者的,因為他對這種成天歌頌社會美好的東西沒用絲毫興趣,但正準備翻頁時,那副巨幅照片就這麼硬生生闖入眼底。那個正在跳舞的年輕女人正臉朝着鏡頭,嘴角微微彎起,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他猛地一頓,所有的動作都停滞在此刻。那張臉太眼熟了。他短暫地靜止了片刻,然後忽然間開始顫抖,接着急促地展開報紙,把那篇文章一字不漏地全部讀完了。喜悅像是瘋長的藤蔓一般在心頭一圈一圈纏繞着,越來越緊,越來越密,好似要把他整顆心都包裹起來,擋住外界的一切光線。那滋生在陰暗角落裡的狂喜名為複仇。尤璐在吳鎮待了一周時間,尤可意怕她預産期快到了,一天到晚催促她趕緊回去。&ldo;我們這裡的衛生站醫療條件非常不好,你絕對不能待在這裡生寶寶!&rdo;她斬釘截鐵地說。尤璐就不情不願地說:&ldo;我知道你嫌棄我大着肚子給你添麻煩,可我離預産期還有一個月呢,怕什麼啊?再呆幾天就走。&rdo;尤可意其實也舍不得她,看她依依不舍的樣子,也就隻能歎口氣,然後由她去。但尤可意轉身以後,尤璐的眼裡卻又慢慢的沒了先前撒嬌的神色,而是慢慢地沉了下來。事實上她跟丈夫在今後照顧孩子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恰好有了妹妹的消息,索性就收拾包袱趕了過來。丈夫的父母都去世了,而她又跟父母成了今天這種局面,等到孩子出生以後,注定是沒有老人幫忙照顧孩子的。丈夫是老師,又是班主任,每天忙忙碌碌,早出晚歸;而她在農林局做記錄員,也是常日奔波着。所以丈夫的意思是,今後幾年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她可以先辭去工作,在家全職帶孩子。但尤璐一直就是個要強的人,絕對不願意當個家庭主婦,失去獨立的經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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