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腳下的土地突然松動,大雨裹挾着泥土向下滑落,趴在懸崖邊的安然趕緊抱着嬰兒往回爬,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腳下一滑,也向下跌去,好在一隻手抓住了懸崖邊的灌木。
望空看到這一幕,心中似有不忍,立即跑過去查看。
安然的另一隻手抱着嬰兒,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把嬰兒推上懸崖,可是終究沒能成功。
嬰兒不慎從她手裡掉落,蓋在身上的衣服也被風吹落。
安然近乎崩潰地大喊着,又隐隐看到懸崖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和尚!救救我的孩子!”
看着她痛苦崩潰的樣子,望空心頭一陣,伸出兩指隔空一點,變出一個木盆,接住了即将落水的嬰兒。
安然看到木盆裡的嬰兒順着水流穩穩地向下遊移動,臉上擠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
望空繼續施法想要将木盆攔住,不料懸崖邊的灌木斷開,安然也随之跌落希河。
“安然!”
望空停止施法,徑直跳了下去,可就在即将落入希河之際,被一股力量攔了下來。
他用力擊打着攔住自己的那股力量,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是希山的山神,因為無人供奉,神力受到限制,無法離開希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安然淹沒在希河裡,而她那剛滿月的嬰兒也已不知被水流沖去了哪裡。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擊碎了一般疼痛……
夜裡,他形如枯槁般站在懸崖邊,呆呆地看着洶湧的希河水自西向東流去。
河岸邊,希河鄉的人們在沿河打撈安然一家的屍體,他們的家人哭得不能自已。
整整一天一夜,安然一家的屍體無一被打撈上來。
人們說河水太急了,屍體不知道被沖到哪裡去了,估計找不到了。
還有人偷偷讨論,說他們一家死得太冤,或許會變成水鬼,要拖人下水抵命。
“變……變成水鬼?”
在懸崖邊站了一天一夜的望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錯,現在似乎找到了彌補的辦法。
隻見他擡手一揮,将一股棕色的光柱注入希河。
“如果你們真的變成了希河裡的水鬼,那就遊到這裡,我會幫你們重獲新生。”
他心裡清楚,即使這樣,也無法彌補自己對安然一家犯下的錯,于是返回希山寺,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和尚,長跪在佛前誦經贖罪……
一天夜裡,廟外似有異動。望空停止誦經,卻并未睜眼,平靜地說了句:“首神大人,您來了。”
隻見燭光映照下,一個身着黑色鬥篷的人站在大殿之内。
那人身上的鬥篷又大又長,将他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模樣。此人正是望空口中的首神大人。
“你猜到我會來?”神秘的首神大人發出如夢似幻的聲音。
“我雖未返回神界,但總歸是神明,犯了這樣的彌天大錯,自然該接受首神大人的懲罰。”
“你害死了兩條人命,在此落發為僧,日日誦經苦修,已是不小的懲罰。”
望空睜開雙眼:“兩條人命?敢問首神大人,是誰……活了下來?”
“是那個嬰兒,被人救下了,但救嬰兒的老漢卻命喪希河,屍體已被安葬,那老漢與其老婦無兒無女,救下這嬰兒也是本有緣法,老漢命中注定要換這嬰兒一命,故而他的死便不必由你來償還了。”
“阿彌陀佛。”望空雙手合十,虔誠地在佛前叩首。
“你是山神,不是和尚,何必要這樣?”
“她說我是和尚,我便是。”
“可你害死了她。”
“是,我錯了,其實……無論我是山神還是和尚,都不該與她結緣。”
“早知如此,你當初就該返回神界。”
“罷了罷了,我已犯下彌天大錯,甘願受罰,請首神大人降罪。”
“你如今這般,已是自罰,何須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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