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黑暗才慢慢散去,好不容易适應光線的越染睜開眼睛。
她試圖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
不過莫許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越染感覺自己的雙手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沒有反應過來的越染還尋找着莫許的身影,剛擡起手就發現自己的雙手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所以這不是汗?那是莫許的血液?
在黑霧中的越染隻以為那是莫許的汗水,現在她的心中一陣慌亂,手上的血迹讓她感到一陣擔憂。
而不遠處的某人靜靜躺着,血液在他的周圍四散,令人觸目驚心。
“莫許?”越染飛奔過去,她手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液染紅。
越染的心如同被重錘狠狠砸中,眼前的場景讓她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她跌跌撞撞地跑向莫許,淚水模糊了雙眼。
“魔頭?!”她大叫着他的名字,雙手顫抖地按在莫許的身體,試圖阻止那不斷湧出的血。
莫許的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如紙,足以讓人相信他下一秒就會死去。
“不要!”越染淚流滿面,她不敢相信這個魔頭會為了救她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的手在莫許的身上瘋狂地摸索,試圖找到可以止血的方法,但是她的努力隻是徒勞。
“為什麼?”她看着莫許,淚水滑落在他的臉上,“為什麼你要救我?你應該讓我燒死在火焰!”
寒冰寒霜現在也不在她的身邊,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
眼前的一切讓她感到無助和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心中的愧疚幾乎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莫許,對不起。”她輕聲說道,淚水不停地滑落,“有人在嗎?…救人。”
莫許渾身上下都在滲透着血液,越染才明白他那時為什麼不站起來,隻是臉色蒼白的坐着。
“莫許,我……”她想要說出什麼,但是話語卻哽咽在喉嚨中,無法說出。
“少主,找到她了,這個女人。”
越之寒一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血人和哭泣的女人。
無聶倒是沒有說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走到莫許的身邊,緩緩地蹲下,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莫許的胸口。
“他還活着。”他淡淡地說,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越染擡起頭,淚眼朦胧地看着無聶。她看到無聶的眼神,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
“真的嗎?”她問,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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