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辰幫他拆下一腦袋的亂七八糟,為他重新束發。
明笑陽向趙安辰求證了沈淩霜說的那個酒後現原形後,滿臉抱歉:“對不起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害你丢人了。”
趙安辰道:“無妨。”
明笑陽忽然想起了趙安辰脖子上的紅痕,怯怯問:“那天……那個,你第二天早上,脖子上那個也是我弄的?”
趙安辰點點頭:“總之不是我自己弄上去的。”
明笑陽還抱有一絲渺茫的希望:“真不是蚊子咬的?”
趙安辰道:“不可把責任推卸給蚊子。”
希望破滅了,明笑陽又問:“我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那是我掐的,還是……”
趙安辰道:“你将我推倒在床,騎在我身上,來勢洶洶地脫我衣服。我讓你下去好好睡覺,你不肯。你一邊非禮我一邊抱怨:‘我每天都想你,你卻不想我。’然後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這可有點尴尬了,這事要是放在從前,那就當是醉酒胡鬧,明笑陽也不會放在心上。那時卻不一樣了,畢竟問心無愧是友情,連羞帶臊是愛情,尤其他又覺得自己是單相思,這樣做很不好,擅自占人便宜是他曆來不齒之事。
就連康王那浪貨在兩情相悅之前,還老實蹲守着,發乎情止于禮呢,他倒好,直接發乎情止于非禮了。
他在揚州修學期間,已經察覺到自己對趙安辰的感情“不簡單”了。
自從離京和形影不離的趙安辰分開後,他就害了相思病。
那天拍賣會結束後,他同金滿堂一起回草木莊的路上很想小解,便自己跑進路旁的小樹林。天有些黑,解完手聽見不遠處有沙沙聲,還有微弱的女子喘息聲。他以為是有人落難了,正想跑過去搭救,卻看見一對男女正在忘情交|纏,臊了他一臉。
他扭頭就跑回路上,什麼都沒說飛身上馬回去了。
當夜他就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夢中人不是從小念叨到大的各種美女,而是他和趙安辰。之後趙安辰來看他,就發生了沈淩霜說的那事。
明笑陽向來摟摟抱抱無恥得很,臉皮厚得無與倫比,八輩子不知臊的皮猴子,此時卻緊張害羞得不行,不敢擡眼看趙安辰,但還是忍不住偷瞄兩眼,見趙安辰正看着自己,隻得自暴自棄地哼了一聲,趴在桌上埋起臉,露着一對紅耳朵。
他趴了一會兒站起來,生硬道:“我再去看看趙澈,算算時間,他差不多該換藥了。”
明笑陽來到康王床邊,見沈淩霜還在床邊守着,忽然腦中靈光一現,立刻又拿出了成韻兒的表情朝她輕柔一瞥。
沈淩霜瞬間從椅子上彈起,語速極快:“你換藥,我出去,嗯,走了。”噌地一下竄了出去。
康王感激道:“明兄大恩本王沒齒難忘,你太厲害了,幹什麼像什麼,早知道能這樣,我何苦熬這麼久啊。”
“拉倒吧,要不是沈淩霜對你日久生出那麼一點點情義,又加上這一箭,就算我形象盡毀也輪不到你這偷窺狂撿剩啊,此時剛好。”
康王笑道:“有道理哈,我這一箭挨得真值,你聽見沒有,霜霜剛剛說願意與我成親了!”
“哼,可能是真的,也可能被我吓着了,情勢所逼。真真假假,老兄,你前路漫漫,任重道遠,接着熬吧。我這次算是盡力了,你以後可别指望我再幹什麼。”明笑陽嚴正聲明自己要正式卸鍋了。
康王側着頭笑道:“哎?你除了身材太高挑以外,扮成女子模樣,還挺漂亮的啊,看得我都心神蕩漾了一把。”
趙安辰冷着臉進來坐下:“明歡,事情都了了,何時回京?”
明笑陽道:“明日回京吧。”
趙安辰道:“好。”
康王道:“這麼着急?我還沒好呢!”
明笑陽道:“你屁事沒有,養着就行,趁熱打鐵吧你,我們閃了與你方便還不好?那三百禁軍你留着吧,等你好了,護送你回京。”
康王一想也是,應了。
後又過了一年,明笑陽十八歲。武國公府的門檻都要被媒婆蹋爛了,還有許多不好打發的豪門貴婦也來說項。
白赫雲從小就被當男孩養大的,覺着後宅眷屬比沙場上敵軍的百萬雄兵還難纏,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府裡天天不知要折騰多少出戲。
武國公府門第特殊,舉足輕重半官半商,不能輕易認下哪門親事,又不能廣泛得罪那些唾沫星子厲害的婦人們。若事情不成,她們反而出去說些豪門眼高瞧人不起的酸話來,也實在不好聽。
白赫雲隻能甩鍋給明笑陽,道:“我家曆來不為子女議親,都讓他們自己去随緣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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