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以岫愣愣的看着她笑容。
羨澤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我就不應該低頭,就讓你給我磕一個,我當咱們明心宗的師尊尊。天,我腦袋撞得都要散了黃。”
鐘以岫按住她的手背,替她揉了揉腦袋:“可别拜我,拜了你便不能像現在這樣與我說話了,我喜歡現在這樣——”他越說聲音越低
羨澤也用另一隻手,揉了揉他泛紅的額頭,笑得眼睛彎起:“也好,否則我腦子裡都是你在陵城對上伽薩教時,那副不可親近的上仙模樣了,實在是令人膽寒敬仰。”
鐘以岫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當時的氣度,驚訝道:“什麼上仙,我隻是氣他們的所作所為罷了。”
羨澤笑着:“現在感覺又熟悉了。那我和師尊是忘年交。”
她枕着胳膊,閣樓内日光透過紙窗而缱绻昏暗,卻絲毫不影響她笑時眼裡的點
點金光,鐘以岫看着她便容易結舌:“……你是覺得我老了嗎?”
羨澤看他額頭上的紅印,忍不住又用手掌按了按,愈發想笑:“不老不老,比我顯得年輕。不過,師尊用了金鱗——”
“師尊這稱呼似乎有些顯老。”他道。
她換了個稱呼:“垂雲君用了金鱗之後就會——”
“我也不是沒有名字。”
羨澤終于笑了出來:“鐘以岫,你用了金鱗之後,再加上悲問仙抄,是不是就能痊愈了?”
鐘以岫反而愣了:“什麼叫痊愈……?”
羨澤沒想那麼多:“就是長長久久的當師尊啊,你不是化神期嘛,少說還能再活個一兩百年吧!”
鐘以岫片刻後才輕輕道:“我不知道。”
他竟然時隔這麼多年第一次撒謊了。
他知道。不太可能。
他早就是半個死人了,隻是因為體内的金核需要他養着,才沒殺他罷了。隻不過,鐘以岫多年以來一直認為,金核是他獨一份的,卻沒想到那個伽薩教的戈左,竟然也有金核。
這意味着,其他人跟“她”也有牽扯。
這難道證明,這些年她不但沒有死,而且讓更多人有了她的金核?
羨澤看他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要不要看妙箴峰的會晤了,說不定已經要結束了。”
鐘以岫回過神來,他揮揮手,眼前出現一片景象,是妙箴峰廳堂内,兩側坐滿了弟子,高處坐着鐘霄和千鴻宮少宮主。
很顯然,明心宗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但不少弟子都沒好好穿弟子服,一些長老首徒更是衣着打扮不像樣,甚至連坐席凳椅都是各個峰湊出來,男女老少坐的跟村裡開會一樣,高低不同形态各異,勉強湊出半壁江山。
而另一邊,千鴻宮弟子們自帶座位,所有人坐的橫平豎直,像是整齊排列的琉璃瓦片,恨不得連冠帽豎起的角度都是一緻的。而且很明顯,越靠近主座的弟子,衣裝上的青色越是濃重。
羨澤忽然想到,剛剛向她搭讪的千鴻宮弟子,似乎衣裝的青色頗為濃重,說不定地位頗高。
如此自律嚴苛的千鴻宮,怎麼會有那麼輕佻的人?
視野掃過鐘霄那邊,她正在講話。大意是說千鴻宮将開啟一處洞天結界,兩方弟子入内相互比試,她講述着比試的規則,也提到如今伽薩教多次深入中原腹地,魔域也有不安動向,需要新一代弟子們盡快成長起來。
鐘以岫明顯對他妹妹說官話一點也不上心,把視野一直推向千鴻宮,對這些弟子們的打扮做派十分好奇。
自然而然,也看向了主座上的千鴻宮少宮主宣衡。
羨澤終于看清了宣衡。
他頭戴玉冠,冠纓在下巴處系起,沒有一絲發落在肩上,鼻梁挺立,雙眉卻總是微微蹙在一處,不怒自威。
他大約是很俊的,但羨澤卻覺得誰也誇不出來。眼眸幽深,睫毛濃密,可能有些多情滋味,但偏偏被那擰在一處的劍眉襯得像是挑剔不悅;鼻翼上有一枚小痣,略帶風流,可偏偏嘴唇緊抿,嘴角壓低,訓斥的話語像是随時脫口而出。
他坐在高處,雙膝分立撐開衣擺,兩肩平直如同鐘磬筍業,深青色衣袖下,雙手戴着一副黑色皮質薄手套,手套做的非常貼合,幾乎能看出他分明的骨節。
他雙手交握搭在身前,坐得筆直,紋絲不動,像是廟裡千百年來沒動過的無量天尊。
羨澤真不知道怎麼有人生來長了一張“婚姻不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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