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安靜的書房裡響起一個氣弱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清。“好。”白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霍奕那裡的,一顆心在冰火中煎熬,讓他迫不及待想離開那個吃人的地方。等到了霍奕的住處,屋子裡到處留下的霍奕的氣息,稍稍安撫了下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他稍稍松了口氣,全身癱軟地将自己陷進沙發裡。——終于離開那個窒息的地方,回到家裡了。這個念頭閃過,白言微微一愣。家?他已經将這裡當成家了嗎?呆呆地在沙發上坐了許久,白言努力勾了勾唇角,想展露出一個笑容,最後浮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卻看着比哭還要悲傷。霍奕今天又加班到很晚才回家,看到屋子裡漆黑一片時,他還以為請假回白家的白言在白家留宿了,沒有回來。結果,當他打開燈,灼眼的白光瞬間照亮客廳時,霍奕瞳孔微縮,愣住了。——沙發上那個抱膝坐着的人,可不就是下午向他請假說要回一趟家的白言麼?客廳一下亮起來,他似乎有些不适,眨了眨眼,慢慢擡頭看了過來。看清白言的眼神,霍奕再次愣住。漆黑的瞳孔裡仿佛沒有一點光,看過來的眼神灰暗死寂,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他這個樣子不知道坐了多久,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才讓他變成這樣。霍奕眸色變深,沉穩地走了過去。“發生了什麼?”垂眸望着像個孩子一樣把自己團起來的人,霍奕的語氣很平常,似乎隻是跟平時一樣的随意聊天。白言仰起頭怔怔地望着他,過了好一會兒眼睛裡才慢慢恢複神采,仿佛才認出霍奕似的,“霍奕?”沙啞的聲音,充滿不确定的語氣,讓霍奕眉頭微蹙,很快又松開,他又問了一次,“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言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題,放下腳要從沙發上起來,嘴裡兀自說道:“啊,你下班回來了,今天的夜宵還沒有準備好,我現在就去做。”或許是同一個姿勢坐太久的緣故,白言雙腿發麻,剛要站起便向前撲去。霍奕伸手一撈,剛好撈住他的腰,将人扶住了,觸碰到他的手,感覺很冰涼,眉頭不由深深皺起。“做什麼夜宵,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會一直沒吃東西吧?”白言是午休時間向他請假的,午飯都沒吃,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回白家參加家宴的樣子。被霍奕半扶被抱在懷裡,男人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白言這下是徹底回了神,慌張地推開霍奕想自己站好,“我、我沒事,就是坐太久腿有些麻,緩一會兒就好了。”與霍奕靠得太近,本來蒼白一片的臉稍稍染上了些血色。霍奕順着他推拒的力道放開,眉頭依舊皺着,“你下午不是回了白家嗎,是家裡遇到什麼困難?”問完自己也有點不信,白家借着與霍家聯姻的機會,撈到的好處隻會比霍家多,不會比霍家少,最近勢頭正盛,哪裡有什麼困難。白言低着頭,不敢與霍奕對視,“沒有,什麼事都沒有。”見白言始終不肯說,霍奕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雖說白家與霍家現在是姻親,但有白家趁火打劫的前提在,霍奕是不可能真把白家當正經親家看待的。【作者有話說:白言:這麼一個移動大金庫在這裡,我還怕你用錢要挾我?白應菲: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霍奕:……???我就是個移動大金庫?】錢從我工資扣在得知霍奕晚上也沒吃什麼時,白言最終煮了兩碗面條,跟他一起吃。吃面條時,霍奕脫掉了西裝外套,隻穿着一件白襯衣,解開了上面的兩顆扣子,将袖子也折到腕部。挑起面條吃的姿态,仿佛在西餐廳用餐一樣優雅,讓白言都有些汗顔自己隻給他煮了碗面條了。兩人安靜地吃完面條,霍奕攔住了要去洗碗的白言,淡然地接過他手裡的面碗,“你也辛苦了一天,碗就由我來洗好了。”白言愣愣地任他拿過自己的碗,出神地看着他進了廚房,出神地看着他姿勢熟練地開始洗碗——這樣的情形并不是第一次發生,往常白言做好飯菜,兩人吃過後霍奕都會主動接過洗碗的活。剛開始時,白言死命都不讓他洗——他恨不得把霍奕供起來,又哪裡肯讓他做一點家務活。可後來霍奕說,如果不讓他分擔一點家務,那他以後就都不吃他做的東西了。白言隻好妥協。——這樣好的霍奕,他怎麼忍心傷害呢?霍奕洗完碗,轉身就看到白言這樣似喜似悲的眼神。他眸光一閃,沒說什麼,上樓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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