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沈堂不得不讓邱與溪哭,再以俯視的目光輕輕舔抵過傷口,告訴對方自己永遠站在原地,會包容下一切畸形愛意,也會收下一支萎靡卻依然豔麗的玫瑰。
“就是這樣,你什麼都沒聽錯,我們每個人都卑劣地想要以各自的手段得到你,邱與溪,你可以來罵我了。”
邱與溪隻是和他對視,嘴唇動了動,最後隻輕輕問了三個字:“……為什麼?”
把揉着對方的頭發把人拉進自己懷裡,嘴唇觸碰發絲,柔軟又好聞,像那天初見時的雲,“葉蓁應該問過你是不是喜歡宋泠寒,我現在再問一遍,你别騙我。”
“我……”無論是誰問起與宋泠寒有關的一切,邱與溪總是下意識地否認,本能地遠離并撇清關系。宋泠寒是所有人眼裡的天之驕子,有荒誕的過去,然而未來更加耀眼。
連名字都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該和他這個長了兩套性器官的,膽小又軟弱的廢物放在一塊兒,就連看不見的角落都怕被當做無禮的亵渎。
可是他看見沈堂的眼睛,在夜色之中一樣沉着他看不懂,或者不願看懂的情緒,那些随口就來的謊話忽然再難說出口,最後隻在閃躲裡化成兩個字。
“喜歡。”
沈堂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繼續問:“那你會因為宋泠寒,放棄我和葉蓁嗎?”
始終在一旁安靜看着的葉蓁終于忍不住開口,皺着眉看向沈堂:“沈堂,你能不能别逼他了。你自己說喜歡不喜歡沒用,現在又要那這套來讓他糾結?”
沈堂輕笑一聲,當做對葉蓁不滿的回應,松開懷裡的人,告訴他可以慢慢想。
然而下一秒,邱與溪就輕輕搖頭,視線相對又即刻分開。
“我們都想來愛你,誰也不願意先放手,隻能僵持不下地等着你的回答,”指腹輕輕劃過臉頰,又在下巴上流連,癢意讓邱與溪不适地躲開,吻就落下來,像劃過湖面似的一觸即分,“我知道你會掙紮會難過,也許還會掉眼淚。”
“可是我做不到大度慷慨,更不可能在嘗到你嘴唇的甜味後再把你拱手讓人。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我自私陰險又下流,可不可以就委屈你一回,試着來喜歡我——喜歡我們?”
最後沈堂避開葉蓁的注視,悄悄在邱與溪耳邊說了一句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話。
“如果非要把愛分攤,我希望我可以稍微得到多一點。”
“别想那麼多了,還早,去背單詞吧,明天還要考試。”
直到熄了燈躺在床上,邱與溪心裡不斷盤旋着的還是沈堂剛才的話。
他的一切不解與糾結早就被打着愛名義的偷窺者給看透,連同着一切他曾經試圖掩埋進泥底的秘密,他卻沒有半分惱怒,頭昏昏沉沉,想要下一秒就陷入睡眠,卻又在忙亂思緒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過去種種。
中午補覺的時候他其實沒睡着,累得不行,閉上了眼連睜開都費勁,可思緒始終聽着葉蓁每一句無聊的念叨。葉蓁講的那個運動會,那個笑——他通通不記得了,過去除了宋泠寒,從來沒有人會告訴他一個笑容就足夠把人拉進情愛的泥潭,自從陷于心動與幼稚思念裡。
他聽見沈堂的聲音,他們開始争論,迷迷糊糊之中又因為宋泠寒的名字而清醒。
原來沈堂是宋泠寒的外甥,原來他們并非素不相識。葉蓁那樣的人會答應和沈堂一起,也是因為看破他無處安放的執念嗎?
心被攪成一團團亂麻,像榨汁機在其中轟鳴作亂,鼻子發酸,眼睛也酸澀,想立刻質問他們究竟隐瞞了什麼。宋泠寒說不騙他,最後還是要和别人一起合夥來作弄他,看他在困境裡無助低頭。
嘴唇被溫熱氣息觸碰,葉蓁在偷親他,在争執與質問之後,重新揣着不假思索的愛與沖動靠近他。
于是邱與溪放任自己閉上眼睛裝睡。
在黑暗裡偷嘗心動。
邱與溪一覺醒來就看見一條沈堂發來的信息,長得讓他突然害怕往下看。
最後他還是把手機關機,扔進口袋裡,進到衛生間洗漱。
和過去沒有區别的一天,像被安排好的機器般連軸轉,鈴聲在發呆與走神裡響了一遍又一遍,身邊的葉蓁總是想到什麼就要跟他說,也不管上課下課,被老師盯了就收斂些許,沒過幾分鐘就變回老樣子。邱與溪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着他,塞在抽屜最裡邊的手機像是發熱體,存放着一條他來不及也不敢看清内容的信息,他害怕沈堂對他失望,罵他是個沒用的廢物,連愛都找不到方向。
手無數次摸到屏幕又松開,最後還是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無論說過什麼葉蓁和沈堂都像能立馬忘記一切,再以比前一天更加親密的語氣靠近他,給他買水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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