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希望找到下一任,才敢和淩霜雪同生死。
人生如夢一場,害怕的從來不是孤獨,而是痛失所愛。
第一百五十七章晉江獨發
曹家覆滅,一個家族的起落在此刻變得如此的容易。墨家沒有救援,卻在事後開始扯大旗,說要為曹家讨個公道。
他們有模有樣地召集其他家族,矛頭直指沈家。
萬寶樓的人把消息送到沈灼手上時,沈灼正在盧陽河外最高的山峰上,這裡是許琦的故鄉,雲霧環繞在半山腰,天際金光鋪開,驕陽似火。
日出風起雲湧,猶在仙境,日落晚霞萬裡,山水一色。在這裡看見的天地高遠廣闊,一望無際。
沈灼把二人葬在這裡,讓他們可以迎着月落,擁抱朝陽。
小尖塔樓的其他人散落在玄門各處,此刻跟在沈灼身邊的是那日送信之人,名為許紀。除了和沈灼是同門,他和許家也有一點關系。
許琦在許家是半個透明人,因為身體詭異之處,許家視他為禁|忌。不過許琦有手段,還是收攏了一批許家人。
許琦對許家有恩已還,有情已償。他不欠許家什麼,也希望死後不受到許家任何人的打攪。
沈灼隻帶着許紀一人前來,低調不起眼。
看完萬寶樓的消息,沈灼冷笑兩聲,手中白焰燃燒,玉簡碎成粉末。
“看來這些遠赴墨家的人是決心要站在我們沈家的對立面,這樣也好,他們全部冒頭了,也省得我一個一個去找。你幫我給段大哥帶句話,就說我曉得了,該怎麼辦還是按老辦法。”
沈灼平靜地說着,在兩位師兄面前,他不想把那些負面的情緒表露出來。他們已經為他背負了很多,現在該他來背負剩下的,一直一直走下去。
萬寶樓的暗衛得令,見沈灼吩咐完,直接離去,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沈灼立在山巅之上,迎着初升的朝陽,對着眼前的無名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許紀跟着他行禮,在他身後靜靜地等待他下令。
“許家和許師兄兩不相欠,你們也不要去打擾許家。他們就是個賣酒的家族,生意罷了,和各方勢力沒有太大的牽扯。但若是他們執意要站隊,不管是對手還是朋友,決定權都在他們手上。”
許家酒業聞名天下,但除此以外,甚少和其他家族有矛盾糾紛。沈灼相信以許家的能力,遊|走在各方勢力之間不是一件難事。他不會因為許琦的緣故要求許家做什麼,他和許琦之間不是為了利用。
許紀明白他的意思,他眺望雲霧之下若隐若現的城池,那裡或許就有一塊屬于許家的區域。隻是他對此沒有太深的記憶,過于久遠的童年,早已模糊不清。
沈灼沒有在盧陽久留,處理好二人的後事便返回花錦城。墨家召集各方勢力,意在對沈家宣戰。沈家并非任人宰割之輩,墨家要對他們動手反而正中下懷。當年的世家之争,如今的名譽之争,沈家就沒怕過。
沈骁和葉瀾溪也聯絡了各方勢力,大家一緻達成共識,不會讓墨家計謀得逞。有着各方勢力聯合坐鎮,沈灼心裡踏實多了。
而在這短暫的平靜下,時淵夜忽然給淩霜雪傳信,讓他帶着沈灼回去一趟。
時淵夜的信來的快,簡潔明了,他說墨家長老護送墨卿語前往幻月仙宗求見江淩,時淵夜不便将他們攆出去,隻好捏着鼻子讓江淩和墨卿語碰面。
現在墨家的人還在幻月仙宗外沒有離去,時淵夜怕生變故,才讓淩霜雪和沈灼跑一趟。
葉瀾溪聽到消息後把手上的事放一放,和沈灼促膝長談。雖然沈灼的一切不幸都是來源于江淩,但最大的惡人是墨卿語,江淩毫不知情。
葉瀾溪沒有遷怒,身為一個母親,在孩子的事情上,她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覺。那日江淩失魂落魄,看着沈灼的眼神隐忍克制而痛苦,葉瀾溪就隐隐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或許江淩對沈灼的感情比沈灼以為的還要複雜,就像墨卿語說的那般,不能透過皮囊去看穿靈魂時,皮囊的印象絕對的深刻。
在現在這個動蕩的局勢下,葉瀾溪希望沈灼可以和江淩好好談一談,他們之間互有心結,不解開對将來的發展不是一件好事。
沈灼對葉瀾溪的話感到驚訝,他原本就要回去,聽見葉瀾溪的話後,心情變得有些微妙。他的娘親事事為他着想,一步不夠,兩步三步都鋪在眼前。
那日在賽台上,墨卿語提到江淩是氣運所歸之人,雖然當時奪舍的震撼讓大家忽視了這一點,但回過神來後,大家也察覺到這話的微妙之處。
“娘親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你等我的好消息。”沈灼笑着安撫葉瀾溪的情緒,他神色平靜,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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