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陽在昏迷中漸漸醒來,身上的傷口,讓他備受煎熬,雖然已經能夠感受疼痛,但腦袋依然渾噩,他用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房子裡。
他稍微挪動自己的身體,但隻是輕微的一動,就感到渾身上下像是觸電般的疼痛。
“啊。”
疼痛讓他叫出了聲。這時,房間内的另一側,傳來了一聲難聽的碰撞聲。感覺聲音像是竹闆的碰撞聲。接着,又是那個耳熟的聲音。李曉陽連忙看去。但是房間很暗,很難看清。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死不了吧?”
那嗓音讓李曉陽感到很親切,但語氣陰冷。
忽然,房間亮了起來,走來的那人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盞油燈,而且那燈的形狀很怪異,看上去像是一個什麼動物的骨頭做的,就形狀看上去像是人的頭蓋骨,但比人的小好幾圈。
燈火照亮了那人的臉,李曉陽瞪大了眼睛。
“怎麼是你?”
那人的臉也是李曉陽的姐姐,李音的面龐。
那人聽到李曉陽的話,表現出了驚訝。
“你居然能認出我?”
這句話讓李曉陽愣住了。因為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李曉陽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一定不是李音,而且對方很可能認識自己。
李曉陽不知道自己在哪還認識這樣的人,于是,他開始試探地回話。
“我不會忘的。”
那人放下油燈,坐在李曉陽的床邊。
“看來你當初果然是被派來對付我的。”
李曉陽陷入沉思,他還是沒能想到對方的身份。
李曉陽:“對付你?我可沒受到任何人的指派。”
這句話讓對方也愣住了一下。
“……哼,裝蒜!随便了,事到如今,我也沒别的可丢的,李曉陽,你既然也來到這兒,而且是這副德行,就說明,你也上當了,你應該也是心有不甘吧?”
李曉陽滿臉疑惑,對方知道自己,對方擁有自己姐姐的容貌卻不是自己的姐姐,而且聽這話,對方與自己相熟已久,李曉陽努力回憶,卻沒有絲毫頭緒。
李曉陽決定順着她的話說下去。
李曉陽:“你在想什麼?”
“說不定,我們有機會回去,要不要合作?”
李曉陽:“為什麼選擇我?”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隻有我們擁有這種天賦,雖然希望很渺茫,但總好過沒有。”
李曉陽:“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的臉……”
那人一臉平靜地望着李曉陽,好像等着李曉陽繼續說下去,但李曉陽沒法說下去,因為他就是想用這半句話引出那人的真實身份。
“我的臉?怎麼了?”
李曉陽不肯放棄,他做出一副有話說不出的表情,又加上了雙手無意義地比劃着。
李曉陽:“你的臉,為什麼……就是,為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曉陽見這招不管用于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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