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自己時,德拉科清楚看到,克勞奇先生眼中激動地掙紮着。
然後,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般開口。
“馬爾福小姐...我很抱...警告...鄧不利多...拜...拖...”
德拉科急急地與哈利交換眼色,哈利馬上朝城堡踏開步伐。
“克魯姆!保護他們,我去找鄧不利多。”
克魯姆看了看德拉科,又看了看克勞奇先生。
咕哝似乎說了聲”他瘋了”,但還是留了下來,待在德拉科身旁。
——
看着哈利拔足狂奔之後,德拉科轉頭問着克魯姆,朝海格的小屋方向擺了擺頭。
“幫我一個忙好嗎?我們把他帶到那個木屋裡。”
克魯姆點頭同意,才剛要彎下腰背起克勞奇先生,他卻緊緊握住德拉科的手臂。
“馬爾福小姐!原諒我...全部都是我的錯...我的兒子...”
“必須去告訴鄧不利多...是我的錯...告訴鄧不利多...“
“哈利波特...那個人...比以前更強...哈利波特...”
“克勞奇先生,哈利已經去找鄧不利多教授了。”
“我們在幫你,但你也必須幫幫我們,好嗎?”
德拉科看着這位向來關愛自己的長輩似乎飽受折磨,心裡一陣難舍。
克勞奇先生的眼神裡,意識清楚在不甘與悔恨中掙紮的模樣,
讓德拉科瞬間明白,他可能中了極為強大的奪魂咒。
自己也曾經體會過,
這種意識被囚禁在自己的身體裡無處脫逃,
哪破精神深處早已叫啞了嗓門,猴頭也不會顫動一分的恐懼。
還在試圖安撫克勞奇先生之際,兩道連綿的紅光閃過。
克魯姆悶哼一聲,卧倒在地。已經到他身後的克勞奇先生也昏迷不醒。
驚疑未定之際趕緊掏出了魔杖,咚咚的腳步聲卻不知從何處響起。
樹林的陰影籠罩,在薄弱的視線範圍裡,感受到瘋眼漢的目光。
——
克勞奇先生倒地前,飽受折磨的雙眼始終沒有停止凝望德拉科。
他昏迷前最後閃過的一絲清明神識,
除了歉意與悔恨,還添上幾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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