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得謝謝你。”
自從能看懂面癱的表情,顧歡覺得霆這個人越來越陌生了。
每日例行治愈時間,顧歡會在霆洗澡時來到他房間裡。
至于為什麼是洗澡的時候……
因為至少進出的時候不用面對他,少一點尴尬。
通常等霆從浴室裡出來時,治愈信息素已經像螢火蟲那樣趴在床單被子上了。
而今天,愣是再一次失敗了。
霆随意裹了下浴袍,帶着水汽坐到床邊:“以前你也經常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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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坐在另一邊,腦子裡突然閃過昨晚這片寬厚的胸膛朝自己靠過來的畫面。
不自覺把屁股挪到了床尾凳上,與他拉開距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完呆,”霆漆黑的眼眸在不太明亮的房間裡幽幽看向床尾:“就會開始捉弄我。”
顧歡有點忐忑:“你可不能無證冤枉我。”
霆不急不躁的細細數來:
“五歲那年,你偷偷在我的飲料裡加酒,讓我在大人面前出醜。”
“八歲那年,又偷偷在我的鋼琴裡放老鼠,搞砸了我掙外快的演出。”
“十歲那年初級學院畢業,你不知道從哪拿到我的畢業證,到重金求子小廣告裡。”
“十五歲那年,機甲比賽,你直接黑了我的系統。”
他果然……還是沒變。
陌生感來自于骰子的其他面,但不管怎樣,這一面一直存在着。
顧歡蹭的站起:“這、這些!”
霆的眼神收斂,變的柔和:“這些其實……”
“對不起!”
顧歡狠狠低下頭:“這些都是我年少無知犯下的錯,既然你都說了出來,我就一次性道個歉。”
霆:“我并不……”
“今晚可能不太行,下次我做好準備再過來。”
顧歡一咕噜說完逃荒似的離開。
留下霆獨自坐在床上,陷入沉悶。
“其實我都知道,可我并不在意。”
“隻有完呆,你才會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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