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金海見他态度如此堅決,隻好作罷。
“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就耳聽好消息吧!”
武大郎用肥厚的手掌拍着胸脯,微笑道:“不瞞你說龐先生,煙花橋監獄所有的犯人都是我碗裡的菜,我武大郎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這話他是咬着耳朵對龐金海說的,嘴裡的氣味熏得龐金海差點吐出來。他的嘴簡直比茅坑還臭,但龐金海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地獄之門已經為林永年打開,他與之不共戴天的那個男人即将堕入地獄,永遠消失。
一星期後,有個國外的教會慈善組織要來煙花橋監獄參觀。為了獲得該組織的捐款,監獄長下令全體犯人大掃除,務必要搞得幹幹淨淨,給客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監獄長和犯人是兩個對立面,所以監獄長的命令不大可能得到犯人的擁護。但這次例外,因為對犯人來講,大掃除等于是一次額外的放風,所以大家都很踴躍,洗的洗刷的刷,熱火朝天。
林永年被分配到四樓,擦走廊上的窗戶。
煙花橋監獄是一座美國式建築,窗戶是長條形的。他站在窗台上,須要踮起腳尖才夠得着上方的玻璃。由于很久沒擦了,玻璃蒙上了厚厚一層灰。他先用濕抹布把灰塵擦掉,然後換幹抹布再擦一遍。
他全神貫注地幹活,沒注意有人從他背後走過,更想不到那人竟然使勁推了他一把!
他失去平衡,從窗戶摔了出去。
從四樓摔下去,無異于跟死神接吻。幸運的是,就在他摔出窗口的一刹那,他的手無意中抓住了一根管子,沒有直接掉下去。他雖然不是個很強壯的人,但求生的本能給了他力量。他雙手拼命把管子抓牢,大聲喊救命。
然而沒有人來,一個人都沒有。
他整個人的分量全都挂在兩條胳膊上,很快就吃不消了,手臂酸麻,幾乎失去了知覺,而磨破的手掌則鑽心般疼痛。十幾公尺之下是堅硬的水泥地,掉下去必死無疑。
他已經徹底絕望,準備向死神投降了。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像拎口袋似的把他拎了上來。
救他的那個人是石鐵山。
林永年癱倒在地上,頭暈目眩,一身的冷汗,老半天才緩過來,喃喃的說了聲謝謝。
“你怎麼搞的?”石鐵山問:“怎麼跑到窗戶外頭去了?”
林永年擦了擦汗,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石鐵山皺着眉頭靜靜的聽着,最後問了一句:“推你的那個人是誰?你看見沒有?”
林永年沮喪地搖了搖頭:“當時我臉朝外,一門心思擦玻璃,連他的腳步聲都沒聽見。”
石鐵山沉思道:“這事有點蹊跷。”
林永年猜測:“你看會不會是馬世奎……”
“為什麼懷疑是他?”石鐵山問。
林永年氣呼呼道:“這小子是我的冤家對頭,成天和我過不去。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做。”
石鐵山搖搖頭:“沒根據的話不要亂講,否則會有麻煩的。”
林永年說:“我相信這種事隻有馬世奎幹得出來。”
“還是别過早下結論,”石鐵山蹙眉道:“依我看,這事隻怕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是嗎?”林永年不安地問:“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以後要加倍小心了,耳朵拉長一點,多往背後看看,别肉骨頭敲鼓昏咚咚。”
石鐵山拍拍林永年的肩膀,轉身離去。
林永年愣在那兒,揉着酸疼的胳膊,看着被刮破的血淋淋的手,暗忖剛才好險,假如石鐵山沒來,或者晚來幾秒鐘,我就會掉下去活活摔死,再也見不到妻子女兒了!
他越想越後怕,又出了一身冷汗。
馬世奎這混蛋實在可惡!盡管沒有證據,他還是斷定暗害他的人一定是馬世奎,除了他沒有别人。
然而,不久之後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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