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飛馳,在傍晚之時踏出了鞑靼的邊界線。一路的關卡都很順利,并沒有人詢問他是去何處。許輕舟策馬在泗國的邊境之上回身看去,隻見那原本相互對峙的兩道神異光芒已經消失了一道,而泗國的軍隊不聲不響的好似向前挪近了幾十裡。
他對着那風雪依舊的方向略微歎了口氣,随即提起缰繩向着泗國軍營行去。
入軍營也很順利,盤查當得知他就是許文魁之時,忙慌不擇路的跑去禀報,随即就是一大幫人迎了出來。
“在哪在哪!許輕舟在哪!”
漠老是真的喜愛他這個徒弟,邁着大步一馬當先,待看清許輕舟無誤後又趕緊上前重拍了他兩下肩膀。
“好小子可讓老夫擔心了好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即便是許輕舟與這師父同等修為了,可内心還是感謝他當初的扶持之恩,連忙躬身對漠老恭恭敬敬行了個徒弟禮。
“漠老,我回來了。”
可待到這老頭剛要扶起許輕舟,卻又被其不留意的探察驚住了内心,不敢相信的抓起許輕舟手腕仔細感知了一下,害怕是自己出了錯。
結果自然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漠老不可思議的瞪着許輕舟,不知用了何種心情才低聲同許輕舟疑惑道:“你小子居然到陣境了?!”
“嗯,在鞑靼發生了一些事,修為也在紅塵中得到了曆練…”
許輕舟不願多說,但漠老知道他所傳授的功法晉升的要求究竟是何,就隻是微微歎了口氣,知曉了他此次去鞑靼也并非是一帆風順,必然是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
“罷了,先不說這些,咱們先去主營談正事,你也好說說與那女帝的議和如何了。”
漠老不再細究,反正以許輕舟逆天的資質青出于藍勝于藍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況且徒弟能超過自身,這是每一個為師之人心中最大的願望,所以他心中此刻多是對這徒弟的滿意與欣慰。
二人随即向着軍中主營方向前進,走了幾步許輕舟又想起自己怎樣能夠快些趕回去,轉頭詢問漠老道:“漠老,奶奶她如今還在軍營嗎?”
漠老颔首道:“自你進入鞑靼,她就未離開過,怕你在其中出了什麼差錯,所以就在這邊境處守護着。”
許輕舟聞言心中頓時一松一喜,又略微帶些感動。而卻不料此時又有一人聽聞他從鞑靼返回,急匆匆的從營地裡跑了出來,待看清真的是許輕舟後又逐漸把那驚喜化作了驚訝。
“你你你!你回來了?!”
洛秋霞還是如往日那般高貴典雅,可看着這七公主歪歪扭扭的發型,料想她應該是安歇之後又被喚醒的。許輕舟早已經把曾經二人之間的不愉快忘了許多,心裡也覺得趣味便開着玩笑話道:“怎麼?七公主這是不歡迎我回來?”
哪有不歡迎?隻是洛秋霞臆想的十死無生,悲情戀愛并未發生。而許輕舟此時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面前,卻她又因為急忙出門未有仔細打扮,趕忙側過了臉不願讓他看見自己不夠完美的一面。
“哼!你這壞家夥就是死在了鞑靼又跟我有什麼關系?煩死了!”
說着就小跑回了自己的帳篷,而他也是苦笑着看着那有一絲雀躍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又繼續随漠老去往議事的中心大帳行去。
早有人點了火通知各将領來此,如今不少人正在其間交頭接耳的讨議,當然都是在談論許輕舟此行的結果究竟如何。
殷百寒也在帳篷内,獨身坐在角落處品着熱茶,察覺他進來又微微張開了如冰一般寒清的雙眸,卻好似因為發現了什麼而瞬間露出不可置信的驚奇,随後又低頭思量起來。
漠老在此軍中職位比較高,自然也有話語權,回了主位後就開始了直奔主題。
“輕舟,你且說說此次議和那鞑靼女帝有沒有為難你?是不是還提了些喪國辱權的條約之類?”
喪國辱權倒是沒有,誘騙純情男青年倒是她女帝親力親為了…
許輕舟微微搖了搖頭,對着帳内所有将領回複道:“并沒有,她答應了不再侵犯泗國邊境,并且保證之後不會再主動攻擊,隻要泗國願意,甚至可以重啟商貿流通,建交往來…”
聞言的衆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猜疑不信,因為元央女帝這般行為實在奇怪。她夜央發動戰争攻打了邊陲許久,不為國土與金錢,甚至連其它任何弊于泗國的條件都沒有開出,那這一切到底是作何打算?
可不打仗了自然是好事,許多将領也都再度低聲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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