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正想說些什麼調節這詭異的氣氛,井淵微涼的手卻搭在了他脖頸的一道細小傷痕處。
脖子上冰涼的感覺讓木楚渾身一抖。
近距離接觸下,井淵自然察覺到了木楚細微的反應,他眸光一暗,低聲說了句,“師尊,怕我?”
木楚握緊了雙手,脆弱的心髒狂跳不已,他死死地咬着舌尖,才忍住沒在他面前抖如篩糠,低喝了句,“胡說什麼!”
這本該十分有氣勢的訓斥此刻卻像輕飄飄的羽毛一般不痛不癢的落了地。
他坐着,井淵站着,本來在氣勢上就弱了一層,如今更是顯得他像砧闆上的魚肉,像待宰的羔羊。
木楚正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應對,卻見井淵眼眸低垂,長長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柔和的陰影,殷紅的薄唇緩緩綻開一個絕美的美容,刹那間映得滿室生輝,又見他蹲下身來,微涼的雙手輕輕握住木楚因緊張而握緊的雙手。
少年眉眼間盡是缱绻溫柔,他誠摯地看着他,像是保證,像是許諾,“師尊,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所以,請你不要怕我,不要推開我,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
木楚被他這真誠的眼神晃得神智一蕩,有些摸不着邊地應了聲,“嗯”。
井淵見木楚應了,心裡像有什麼漂浮不定的東西穩穩落了地,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站起身,拿過桌上那瓶傷藥,輕聲道:“我給師尊上藥。”
郁顔郁顔
木楚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淡淡地應了聲:“好。”然後就沒動靜了。
井淵薄唇輕抿,“師尊,不脫衣服嗎?”
木楚後知後覺地看着身上的傷口,确實,不脫衣服沒法好好上藥。于是,他幹淨利落地把上半身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衫脫了。
井淵看着他脫光了的上半身,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随後移開雙眸,修長的手指堵在白玉瓷瓶口,一傾斜,将瓶子裡的藥液沾到手指上,而後才又看着木楚,動作輕柔地撫上木楚脖頸上的傷痕,“師尊,疼嗎?”
這一聲語氣極輕的“疼嗎”卻像重鼓一樣重重地敲在了木楚心上,他活了這許多年,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會用這樣充滿關切的語氣關心過他了,木楚眼眶忽地一熱。
井淵看着木楚微垂着頭,擱在膝蓋上的雙手還虛虛地握成拳,他心裡忽然有些悶悶的,很難受,“以後我保護師尊,不會再讓師尊受傷了!”他停了一下,近乎呢喃了一句,“師尊受傷,我會心疼。”
木楚緩緩擡頭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眼眶裡染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眼尾微紅,他緩緩吐出一口感動的熱氣,應道:“知道了。”
然而井淵看着木楚這番感動的模樣卻以為是他手勁太大弄疼了木楚,于是他緊張兮兮道:“可是弄疼了師尊?”
木楚深吸一口氣,“不是。”
井淵聞言一顆提着的心才又妥妥當當地回到了胸腔裡。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而井淵則繼續仔細地給木楚上藥。
感動過後,木楚腦子稍微冷靜了些許,而後在井淵手指劃過胸膛肌膚時,他卻忽然覺得像有一股細微的電流劃過,電得他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他眉頭一皺,本能地往後瑟縮了下,左手迅速按住井淵正要伸過來給他擦藥的手,低聲急道:“我自己來就好。”
井淵一愣,沾着藥液的手垂在身側,眼眸卻暗了三分,嗓音透着絲絲難以言喻的悲傷,“師尊對我的好我都記得的,我,也想對師尊好。若是師尊嫌棄我……”
木楚聽着他這難過的語氣,急忙接了一句,“不是你的關系。”
井淵聞言緊張地看着他,小心翼翼道:“師尊沒有嫌棄我?”
“我沒有嫌棄你,你别多想。”
“那為什麼……”
木楚硬着頭皮,腦殼更是一陣陣抽疼。為什麼?少年,難道我要說是因為我被你撩到了嗎?
靠,這種話我怎麼說得出口!而且一個男的對另一個男的說這種話,怎麼想都很奇怪吧。
木楚隻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他抓過桌上的白瓷藥瓶,往手心倒了些藥液,胡亂往傷口上抹了幾下,又迅速地穿好衣服,隻留下一句“今天多謝你了”就快步離開這間屋子。
木楚不知道自己這夜是怎麼過來的,隻覺得各種莫名其妙,井淵莫名其妙說要對他很好,不僅親自給他上藥,還對他各種噓寒問暖,各種關心。
木楚覺得自己肯定是走了狗屎運了,提前得到了井淵大大的認可,并且現在井淵大大還把他劃入他的保護區了。
雖然不太清楚前因後果,但是沒關系,結果是好的就好了,因此他在糾結了一會兒也就不糾結了,該怎麼混日子還是怎麼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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