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漪松開劉藻的手,擡袖一禮:“拜見太後。”
劉藻也施了一禮:“見過太後。”
二人将禮節擺得分毫不錯,仿佛當年争鬥是假,将她自長樂宮貶至長門也是假。太後心下暗諷,面上倒也不失風度:“陛下與丞相如何忽然駕臨?”
劉藻也無甚好隐瞞的,随口便道:“出城遊玩,逢風雪大作,來太後這裡避避。”
太後便是颔首,召來一名婢子,吩咐道:“令呈美酒佳馔來。”
劉藻見此,便往她身後看了一眼。那名喚做綠竹的宮娥就在太後身旁,但太後卻未就近吩咐她,而是另尋了一名宮婢。
她往綠竹臉上一掃。那日見她是在夜間,她又是躺在床上,看起來就與今日大有不同。眼下看來,綠竹與謝相似乎更像了。唇鼻眼眸具有相似,隻是雖有相似,誰都不會将二人認作一人。
劉藻看過便收回目光,一轉頭便見謝漪正在看她,目光幽深幽深的,劉藻便問:“怎麼了?”
謝漪笑了笑,搖頭不語。
很快便有宮人奉上美酒,是溫過的,酒香陣陣,令人心馳。
太後在食案後坐下,一面觀雪,一面令人斟酒。謝漪與劉藻也各占一座。
雪未歇,風倒越刮越猛。謝漪飲了杯酒,仍是擔憂劉藻的身子,與主人家道:“風雪狂虐,使人寒冷,不如設一屏風。”
太後一聽就知是為皇帝所求,答應了。
劉藻含笑望向謝漪,謝漪又看了眼她手中的酒爵,道:“不可逞強。”
劉藻笑意更深,聽話地隻飲了一爵便作罷。
二人并無親近動作,隻三兩句言語,與一兩回對視,然任誰都瞧得出其中親密。太後見此便知小皇帝終究是得手了,她暗自一哂,轉頭望向綠竹。綠竹一直在她身邊,她本就離不得她,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後,更是時時将她帶在身旁,必得擡眼可見。
她這一望,便見綠竹正看着謝漪出神,發覺太後回頭,她吓了一跳,驚怯的目光轉到太後身上,又忙低首,不敢言語,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太後的心便沉了下來。相較皇帝與丞相相互傾心,眼神纏綿,綠竹對她,仿佛僅是畏懼而已。
她頓覺不悅,又極不是滋味,但她不願再吓着綠竹了,便耐下性子,柔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綠竹似乎想後退,卻又不敢,小心翼翼地望了太後一眼,又忙低頭,輕聲道:“婢子、婢子沒看什麼。”
太後的容色便淡了下來,這小宮娥如此怕她,大聲說話都不敢,對她恐怕是沒什麼情意的,不過是懼她太後之尊,虛與委蛇罷了。
果然還是在床上順眼些,在床上,她會嬌喘,會求饒,情事過後,還敢與她說兩句心裡話。
太後不知怎麼,便煩躁起來,望了眼殿外,想道:天為何還不黑。又看了謝漪與劉藻一眼,想道:風雪怎地還不止。
黑夜自然是要降臨,幸而夜幕來臨前,風雪也停了。劉藻與謝漪得以動身。
這一日真是美好。一回到未央宮,便僅是一層不變的宮室,畢恭畢敬的宮人,劉藻一看就覺寂寞,她拉住謝漪的手,道:“不要走了,就在宮中留一宿。”
謝漪看了看她,答應。
劉藻歡欣,忙去沐浴,又與謝漪道:“我使人為你備了衣裙,隻是寝衣還未來得及趕得,你穿我的。”
她這話,一聽就是說謊,都過去這樣久了,衣裙都得了,寝衣又怎會趕不及?分明是她喜歡看謝漪穿她的寝衣。
謝漪自是心知肚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劉藻頓時臉紅,努力地裝作問心無愧。謝漪便笑了一下,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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