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嫌棄的看着他說:&ldo;這麼粗暴?&rdo;&ldo;我……&rdo;嚴峥瞪眼,一口氣憋着自己了,沒說下去。當時嚴峥都紅了眼睛,一時沒忍住,還哪裡顧得上太多,的确是太粗暴了,他有點底氣不足。楚钰秧又小聲問:&ldo;清理了嗎?&rdo;&ldo;清理什麼?&rdo;嚴峥更傻了。楚钰秧小聲說:&ldo;粗暴還不體貼。你的東西留在陳季晚身體裡,會讓他生病的,你以為留着能生出孩子來啊。&rdo;嚴峥:&ldo;……&rdo;嚴峥第一次和男人發生關系,本來就沒經驗,哪裡知道還要清理。更何況昨天晚上,陳季晚大半夜的就跑掉了。趙邢端一進來,就看到楚钰秧在和嚴峥咬耳朵,兩個人離得特别近,神神秘秘的樣子。趙邢端走進來,就&ldo;咳&rdo;的咳嗽了一聲。嚴峥回頭一瞧,發現陛下的臉色不太好,趕緊趁機會就退到了陳季晚的身邊去。趙邢端走過來,問:&ldo;情況怎麼樣?&rdo;楚钰秧說:&ldo;差點忘了。&rdo;趙邢端:&ldo;……&rdo;打了半天的岔,楚钰秧趕緊問:&ldo;陳季晚,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到底怎麼回事?&rdo;嚴峥扶着陳季晚先讓他坐下來,陳季晚挺害怕嚴峥的,這恐怕大家都瞧的出來,這樣嚴峥有點郁悶了。陳季晚說:&ldo;我昨天晚上從……不,我昨天晚上是子時過後來回到房間的,當時我很累,府裡的人基本上全都休息了,我推門進來,保證屋裡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這個女人的屍體。&rdo;昨天晚上,陳季晚忽然醒過來,回憶起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系,心中害怕極了。在這之前,他連女人都沒吻過,什麼經驗都沒有,卻忽然被一個男人親的渾身發軟,還被壓在床上任意妄為。陳季晚當時害怕的全身發涼,不敢多想,就穿了衣服趕緊從嚴峥那裡逃走了。陳季晚逃出嚴峥的府邸,回頭一瞧,就看到了匾額,頓時整個心都涼了。因為嚴峥和楚钰秧他們認識,所以陳季晚也在飯桌上聽到了嚴峥的名字,不過并不知道他具體是誰。那會兒他一瞧匾額,立刻就知道了。陳季晚聽他父親提起過,那位皇太後的最疼的侄子,十幾歲就跟着養父上戰場的将軍,這麼多年下來,嚴峥年紀輕輕的已經是侯爺了,簡直可說的上風光無限。陳季晚不敢多想,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家去。因為過了子時,府邸裡早就沒有人走動了,隻有幾個護院夜間巡邏。他進了大門,還遇到了一名護院,那護院和他打了招呼,陳季晚當時急急忙忙的,生怕别人發現自己的對勁兒,不敢停留,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去。陳季晚的院子是個獨院,有點小,不過就他一個人住,也就不顯得狹窄了。陳季晚進了院子,就碰到了伺候自己的丫鬟。丫鬟伺候了陳季晚不少年,見陳季晚很晚沒有回來,所以不放心,一直等着沒有去睡覺。陳季晚當時吓了一跳,丫鬟問他什麼,他都隻是敷衍的回答了一兩句,然後就把丫鬟打發走了,說不用她上夜。丫鬟發現小公子有點異樣,不過似乎并未多想,就離開了。在那之後,陳季晚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他進了屋,關上門,還将大門落了門闩。陳季晚太累了,回到房間裡,他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從鬼門關逃回來了一樣。他再也不想見嚴峥了,不想再回憶起來那些荒唐的事情了。他本來準備就上次睡覺了,隻不過陳季晚脫掉了外衣,就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吻痕,印記都很清晰,刺得他眼睛生疼。陳季晚腦子裡一團糟,不斷的回憶起他和陳季晚在床上抵死纏綿的模樣。分明那時候他喝多了酒,應該根本記不住什麼,可是現在回憶起來,一切都太真實清晰了。就這麼一回憶,陳季晚竟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脊背上又爬上了那種讓人無措的異樣感覺。陳季晚覺得頭很疼,一跳一跳的脹痛。所有的困意全都被沖淡了,他開始胡思亂想。想到萬一嚴峥找到了自己怎麼辦?那樣子,爹和娘都會知道的。按照丞相府森嚴的家教……陳季晚趕緊将外衣穿上了,遮擋住自己手腕上脖子上肩膀上,全身到下的吻痕,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發現。陳季晚沒換睡衣,也不想躺在床上,他怕一趟下來就會回憶起更多不好的事情。他幹脆坐在桌邊,然後将茶壺裡早就涼掉的茶水倒出來一杯,灌進肚子裡,壓制自己不安的心情。外面天色還是很黑,不過離起床的時辰,也沒有太久了。陳季晚不想睡覺,他就一直坐在桌邊。陳季晚說:&ldo;我昨天回來根本就沒有睡覺,沒有躺過床的。我一直坐在桌子那裡。中途忽然聽到外間有響動,我就走出去看了一眼。不過外間也什麼都沒有,黑燈瞎火的。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我就走回來……&rdo;陳季晚目光跳動了一下,似乎隻是回憶還覺得有點可怕,他停頓了一下,說:&ldo;我回來就坐回了桌邊,我本來以為一切如常。但是,我突然發現床上有東西,我當時吓了一跳,站起來就走到床邊去瞧。&rdo;&ldo;這是那個時候,你發現的女屍?&rdo;楚钰秧問。陳季晚點頭,忍不住身體顫抖了兩下。嚴峥扶住他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當時天那麼黑,陳季晚又是一個人,隻是走出去一圈,回來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個沒穿衣服的死人,隻是想一想,衆人就覺得心中發寒,後背都涼飕飕的,的确有點恐怖了。陳季晚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說:&ldo;我隻是走出去了一圈,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躺在我床上的。當時我沒聽到屋裡有任何的動靜,我回來的時候,窗戶也是關着的,窗戶雖然沒有從裡面鎖上,但是都關的好好的。如果有人從窗戶把屍體帶進來,然後那個人再離開,我肯定會看到的,不可能用那麼短的時間就沒影了。&rdo;陳季晚一口氣說了很多,顯然是心中害怕,嚴峥安慰說:&ldo;不怕,别着急,楚大人會找到真相的。&rdo;楚钰秧笑眯眯的,說:&ldo;嚴峥說的對,陳季晚,你先别害怕,害怕會讓人不冷靜,打亂人的正常思維。你越是害怕,這件事情會變得越複雜,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裡壓力和心裡暗示。&rdo;陳季晚努力的平複呼吸,不過他的手還是在微微的顫抖着。楚钰秧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然後轉身瞧趙邢端,說:&ldo;對了,茶壺茶杯或者香爐裡面,有沒有被下藥?&rdo;趙邢端挑眉,心想着恐怕楚钰秧叫自己進來,就是讓自己幹這個活兒的。趙邢端将茶壺翻開,茶杯也全都翻開,又讓人把香爐拿了過來,一一仔細瞧過,說:&ldo;并沒有特别的東西。&rdo;&ldo;就是說沒有人在這些裡面下藥了?&rdo;楚钰秧問。趙邢端點頭,說:&ldo;你懷疑陳季晚是被人下了藥,然後有人趁機把屍體弄到了陳季晚的床上?&rdo;楚钰秧點頭,說:&ldo;我有這麼想過,但是并不一定這是事實。不過,看屍體的樣子,屍僵的程度和關節變硬的程度來說,死亡時間恐怕并不像陳季晚說的,隻有那麼短的時間。陳季晚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這個女人恐怕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不是這個女人自己爬上陳季晚床的,屍體不可能自己進了屋還躺在床上。肯定是有人把他帶進來的,而且是趁着陳季晚不注意的時候。&rdo;楚钰秧說着,大夫就被找了過來,跟着大夫進來的,還有丞相的大女兒,穿着一身枚紅色裙子的陳大小姐。這陳大小姐比陳季晚和他雙胞胎的姐姐要大了不少,本來已經嫁人了,不過最近幾天,由夫君陪着回娘家,要在丞相府上住幾日,正趕上了這種事情。陳大小姐和陳季晚并不是同一個娘生的,關系說起來并不好,因為年紀實在是差的有點大,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再說陳大小姐早已出嫁在外,所以和陳季晚更是一年都說不上兩句話了。陳大小姐走進來,就說道:&ldo;大夫找來了,陳季晚,你不會是心裡有鬼,給吓病了罷?&rdo;陳大小姐并不知道趙邢端也在這裡,還以為皇上正在和父親說話。陳大小姐雖然是姐姐,不過并非嫡女,所以并比不上陳小姐和陳季晚的地位。尤其她最近回了娘家,聽說皇太後有意讓妹妹進宮當妃子,就更是嫉妒的咬牙切齒了。陳大小姐是丞相的大女兒,難免自視甚高,一直覺得自己嫁的夫君不夠理想。她夫君本來是陳丞相的門生,不過後來當了幾年官就下海做生意去了。陳大小姐覺得夫君不上進,而且唯唯諾諾的,日子越過越不舒坦了。陳大小姐也是做夢都想進宮當妃子的,隻是她不比妹妹那麼年輕了,而且早已嫁做人婦,進宮是不可能的。陳大小姐這麼一琢磨,就更是嫉妒妹妹和弟弟,她脾氣本來就沖,在家裡呵斥夫君呵斥習慣了,如今一開口,對陳季晚說話就更不客氣了。陳季晚的确心裡有鬼,不過他并沒有殺人,而是因為嚴峥,被陳大小姐一說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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