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甯帶着達魯翰坐在離白山縣衙不遠處的茶樓中,看着秦明跟着差役進了大門,心頭一陣火熱。
他被派駐到這裡已經十年有餘,娶妻生子都沒辦法拜了高堂,如今有機會回到大頌,教他如何能冷靜下來。
而達魯翰剃幹淨了胡須,梳了頌人的髻後,看起來倒也尋常,便沒有再使甚麼易容手段,他呆坐在桌邊,偶爾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咀嚼幾下後喝口茶水,除此之外就是呆呆看着某個角落。
當衙役在錄事房門口請報時,陳允文剛用完晚飯,穿着淡青色的家居袍服,坐在軟椅上翹着二郎腿,一邊品茶一邊口述些公文批令,吳用則坐在桌幾旁奮筆疾書進行記錄,間或提些自己的想法或者字裡行間的斟酌修改建議。
聽到秦明請見,吳用看到陳允文微微點頭,将手中毛筆擱置在筆山上,起身捋了捋長袍,親自去打開房門:“進來吧!”
待到秦明行過禮在下坐好,陳允文将茶盞放在一旁的小茶幾上,這才手撫颌下長髯:“你上次做的很不錯,童大人專門調撥了撫恤銀兩慰問犧牲的将士和莊民,待你回莊時,讓吳主簿帶你去賬房支取。”緩了緩繼續道:“至于那批兵器,今次是運送過來了?那就讓徐将軍随你一去兵營驗查入庫,和撫恤金一起結算。”
說完就端起茶盞,擡眼卻看到秦明垂着頭也不說話,便輕咳了一聲。
“秦明,大人已是對你不薄,你可是有意見不成?”吳用加重語氣問道。
“陳大人,吳主簿,王莊已經沒了,隻剩秦明一人。”
“你說甚麼!”陳允文手中的茶盞落地,摔的粉碎。
點将台上,童貫身披大麾,斜坐在虎踞椅一側,手臂支在扶手撐着下巴。
台下數十畝的校場内殺聲震天,數千頌軍在修習武藝,演練陣法,竟然全員最低也是靈感境。
一名親衛從校場外匆匆而來,與台下的李應悄悄耳語幾句,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條封漆木盒遞了過去。
李應接過木盒,緩步走上點将台,來到童貫身側,俯身雙手呈上木盒:“監軍大人,白山縣急報。”
童貫擺擺手:“打開,念。”
“茲有白山縣陳允文惶恐跪呈。。。。。。還請監軍大人明示,罪官陳允文。”李應念完,手指一撮一碾,信箋和木盒盡皆成為碎屑。
“跟如父的計劃雖有些許偏差,但目的已經達到,想來如父不會介意其他細節。”
童貫一直盯着場内正在互相沖殺演練的步騎營,其中左營的白袍将領甚是醒目,在他的指揮下,步卒和騎兵相互配合,陣型變幻自如,以步兵結盾為餌引誘右營騎兵沖鋒,己方騎兵卻突然從兩側斜插而入,攪亂了對方的沖勢之後再次回轉加沖向右營步兵陣,至此對手已經完全亂了陣腳,結果不言而喻。
“那個小子叫什麼來着?”童貫問道。
“回監軍,叫洛晴空,于昨日到了鬥流浦,想必現在已經上了寶船,有兩位密衛随着。”
“既然如此,便教咱們的人即刻撤回吧,鄭老倌兒對别人進他的地盤最為不喜,我可不想觸他的黴頭。”
“卑職這就去辦。”
“等等,先讓董平過來,我有事交代與他。”
少頃之後,白袍将領看到場邊的旗号官對他打出的旗語,身旁的副将說了幾句就縱馬奔來,離得遠遠就翻身下馬,待到上了點将台,雙手抱拳單腿下跪行禮道:“卑職參見監軍大人!”
童貫擡了擡手指,董平急忙起身垂手肅立一側。
“江北的王莊,你可知?”
“卑職有所耳聞,不過卑職記得,應該叫小王村來着。”
“剛改為莊,莊主叫秦明。”
“今日得到急報,王莊被數百女真鞑子襲了,除秦明外無一存活。”童貫淡淡道。
董平單膝下跪一手撐地:“卑職請戰!”
童貫從袖中取出一支令牌丢在董平面前:“修武郎董平聽令!”
“即日起左右步騎營合為一軍,名曰白山軍,暫命你為白山軍同統制。”
“後續相關事宜,總管吳用自會與你商議後而定,下去吧。”童貫擺擺手。
“卑職遵令!”董平抱拳退下點将台,這才轉身而去,兩行熱淚緩緩流下。
十年前。
“你就是秦明?”董平抱着雙臂站在鐵匠爐旁擡着下巴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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