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這尼瑪,這人,他是不是在沈遙光的舊手機裡見過?——其實,這不是何姗第一次來向華縣,早年從這裡出去求學,她還回來過一次,隻是年代久遠,記憶都模糊了,這一次睡了一路,倒是夢到了很多遙遠的事情,通往向華縣合園村的路途颠簸蜿蜒,跌的她一抖一顫,偏偏她的眼皮困乏的打緊,怎麼也睜不開,後來,她中途勉強睜開過一次眼睛,迷迷糊糊中被齊米摟住脖子靠在肩膀上。她半阖着眼,隐隐看到副駕駛上多了個人,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從她這個角度看去,隻能瞧見男人的半張側臉,山路邊樹木之間斑駁的光影明暗交織着,勾勒出男人下颌角的完美弧線,這種下巴放在男人的臉上,削弱了不少男人的剛烈和英氣,多了幾分纖弱陰美,她将目光落在濃眉之下的那雙眼睛上,看到他正目視着前方,像是陷入了什麼深深的回憶裡,随着他眨眼的動作,那長睫毛一掃下來,很快又把眼睛裡的那些迷霧掃去,像是覆蓋着一層冰霜,整個人都充滿着生人勿進的疏離和冷漠。這樣安靜的側臉和記憶裡那個身影重合,連何姗自己都不相信,呵呵的笑了一聲,閉眼又睡了過去。說不出來是夢境還是現實,那個人有些熟悉,卻又完全的陌生。也隻有在夢境裡,才難得有如此耐心去觀察除他以外的其它人的容貌。就在何姗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後視鏡裡那雙眼睛便又落回她的臉上,坐在何姗身側的齊米早已注意到他的動作,心裡似是有螞蟻爬過,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何姗從車裡拉出來晃醒:姗姗你走大運了啊,你被一個大明星看了一路啊。你丫倒是睜開眼睛啊,和人家說句話啊,沒準就把你自己給嫁出去了呢?!這種大好機會你竟然在睡覺,你丫實在是太沒骨氣了。齊米操了一路老媽子的心,眼看汽車終于爬上遠在半山坡的拍攝基地,齊米這才不得不打斷那個念頭,恨鐵不成鋼的搖了何姗一下:“喂,小山河,你給老子起來!”“何姗,快起來。”難得聽到齊米爆粗口,何姗睜開了眼睛,先往外面看了一眼,路上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眼前的風景卻全部換了,他們的車停在半山腰一處坑窪的小空地上,車窗外立着幾間年代感十足的土房子,小房子看起來破舊不堪,卻已經被人打掃的幹幹淨淨,院壩甚至還用枯木樹枝簡簡單單的圍了起來,空地上不知道是誰家的小狗,正圍在車子邊打轉,汪汪直叫。直到副駕駛座傳來關車門的聲音,何姗這才回過神來,一晃眼看到一個高挑的人影從副駕駛座位上下去,他的助理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身後,随着他走路的姿勢,他的肩膀一上一下,看起來有些别扭,不難看出對方應該是個腿腳不便的殘疾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背影,她的腦海裡想到了一個故人,慌了神,打開車門後一腳便踩在外面那灘稀泥地裡,她嗷的叫了一聲,隻穿過一次的靴子已經被泥巴染上了一層鄉土色……這聲響亮的打招呼方式,吸引了不少劇組工作人員的注意力,何姗面紅脖子粗,當着衆人的面脫了靴子,剛剛把腳從裡面抽出來,一雙咖啡色的男士棉拖鞋放到了她的腳下:“謝謝。”何姗道了謝,等到對方直起身來,她這才懊悔自己睡了這一路到底是錯過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遠山上的陽光忽明忽暗,刺得人直晃眼睛,他正對上男人眼睛裡冷漠的,客氣的目光巡禮,似是有人往自己的頭上潑了一盆涼水,何姗張着嘴巴,好一會才叫了一聲:“小,小……?”猶如患了口吃,何姗好半天都叫不出來,就在她腦海裡冒出“小師叔“這個稱呼時,腦海裡突然想起他曾經對她說的那些話,于是話鋒一轉,硬生生把稱呼改成了:“好久不見,沈先生。”那人的目光裡冰霜凝結,一瞬間就冷了一個度。這聲禮貌客氣的沈先生,使得沈遙光站立的姿勢微微一顫,站在他身側的段景文默不作聲扶了他一把,再擡眼去,卻見這人眸子裡早已不見任何溫度,輕啟薄唇,說了一句:“沈先生?原來你也是會對我有别的稱呼的。”從小喊到大的那聲“小師叔”,在兩個人毫無交集的這些年之後,終于随着沉澱在時間的長河裡。她真的不願意再喊她小師叔,也不願意當他的跟屁蟲了。是他還抱有最後的那一絲絲幻想。段景文察覺到沈遙光扶着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有些加重,以為他腿不舒服,忙說了幾句客套話,扶着沈遙光往最裡面的屋子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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