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時事出緊急,他就算不解釋,她也不會怪他,她知道葉裴在擔心什麼,也知道人言可畏。但她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也不會在他無意中看到自己的身體就要纏着人家不放,況且人家也說得夠清楚了,又将自己的底細都告知她,擺明了是不怕自己找麻煩。她穿戴整齊,站起身,微濕的裙擺貼着身體在風中拍打出清脆的聲響,她輕輕笑道:“好了,大人無須計較,我并沒有那麼迂腐,感激大人對我的救命之恩,來日定當結草銜環,報大人的大恩。”她不用民婦,是潛意識裡不想和司夜離扯上關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接受自己已婚這個事實。
葉裴轉過頭來看她,臉色還是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潮紅,不過膚色的關系并非明顯。從水澤霧氣中走出的女子,恍如美得不真實,膚白若凝脂,隐隐透着粉嫩,就如新生的嬰兒,又如脫殼而出的雞蛋,微光籠在她周身,鍍上了一層金箔,她的笑隐在光霧裡,好似從水墨畫中走出,就這樣站在他身前,恍如一伸手她就會消散不見。她的眉眼彎彎,眼睛會笑,笑起來星河失色,萬物黯淡。笑意眼底有着沉不見底的深潭,能将人的靈魂都吸附進去。
第70章出府陰謀
“夫人太過客氣,這是微臣的舉手之勞,也是微臣失職才會讓那畜生從籠裡偷溜出來。”
他這樣将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讓她都不好再懷疑蕙平是對自己懷恨在心,故意為之。
“既是如此,那大人也不必太過謙責,就當這件事并未發生過,還請大人忘記。”她說的忘記既指綠八哥偷溜引蛇的事,又指他無意中窺視過自己的事。畢竟都不是什麼可以說的事,即使明明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無可奈何,誰讓人家生來就有無上的權利和尊榮,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得罪的起,被欺辱了也隻能當自己倒黴。
“好,夫人言之在理,葉裴定當謹記夫人之言,感佩夫人的寬容之心。”兩個人各自說着客套話,卻又都在話中有話的說着。
忽然,一聲驚叫吓到了朝夕。她能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秀憐,她聽過她好幾次,很快能辨析出來。她和玉雪、甄兒、黎兒的泉池都離她不是特别遠,這聲尖叫尖銳而刺耳,他們又隔了許多灌木叢,可想而知有多大聲。朝夕有些納悶,怎麼自己先前叫人都沒有人回答她,可秀憐一聲驚叫就能聽到呢?她繞過泉池,往秀憐的方向走。葉裴原本也要跟着她去,怕綠八哥又闖了什麼禍。朝夕讓葉裴先回去,畢竟這裡都是司夜離的姬妾,他一個男人總歸不方便,自己通情達理不介意,是她根本沒在意自己的身份,可不代表那些個争風吃醋的女人會不介意,到時他在朝堂上還怎麼和司夜離相處,坊間又會怎麼議論他們,難保事情不會越鬧越大,屆時難堵悠悠衆口。這人是來拉仇恨的吧!她推了推葉裴,讓他趕緊走,萬一相府的府衛趕到,想要解釋可就難了。萬一這件事真牽扯到那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還是千萬别把蕙平牽扯進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葉裴看出了她的顧慮,甚是感激她的體諒,轉身間輕功閃現,迅速淹沒了身影。
等朝夕撥開層層灌木,以最快的捷徑來到驚叫聲起的地方時,看到的卻是獨自跌坐在地上的秀憐。她單手扶着隆起的肚子,表情痛苦,臉色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額上冒着森森冷汗。虛弱的幾乎站不起來,冷汗把她的衣衫浸濕,像是從水裡剛撈出來,整個人都虛脫了。
“啊?秀夫人……”如言驚恐道,迅疾的喊衆人:“玉夫人,黎夫人,秀夫人出事了。”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悉悉索索靠近,伴着說話聲來尋找他們。這裡并非是秀憐用來泡溫泉的池子,而是離泉池不遠的一處風景秀麗的岩石邊,岩石再過去就是姥阜山的岩崖。因是靠近岩崖,池水都相當清澈,并未有一絲污染,更無人會深入到内裡。外面有相府的府衛層層護衛着,所以當秀憐說出這句話時衆人都相當震驚,以至于連芷瀾和小魚小燕都看着她,一副不敢置信。
“姐姐,你為什麼推我?”秀憐無辜而又哀鳴的回看着她,幹澀的嘴唇嚅嗫說道。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對朝夕示好,為何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她太過虛弱,原本朝夕是将她半扶在自己身前,秀憐說出這句話時已被她的侍女如意和如蝶堪堪從朝夕手裡扶住,将朝夕推了出去,像她是瘟疫般,深怕她再加害自己的主子。
朝夕被推倒在地,受傷的手又再次磕到,疼痛鑽心刻骨,卻怎麼都抵不過她此時的震驚來得清晰。看着那個秀憐如此精湛的演技,她的唇角苦澀而嘲笑,卻還是辯解道:“我什麼時候推過你了?”她明明是看到秀憐跌在地上想要扶她,卻被說成了推她。這樣的颠倒是非黑白,怕是秀憐有預謀的想要整她吧,否則怎麼他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否則怎麼就她聽到驚叫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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