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的軍隊,在攻進西涼帝都之際,全城的百姓都自發起來捍衛家國安危。
但是,西涼内憂外患,腐朽地實在是太厲害了,即便是有百姓自發起來反抗,也還是抵擋不住南周的金戈鐵馬。
當時,攻陷西涼帝都之時,全城的百姓都不肯放下手中的武器,誓死為國。
而南周的主帥,在請示了君王之命後,便下了一道明令,凡是不肯就範的西涼人,就地誅殺!
原本,這條軍令執行時,殺的人并不是很多,畢竟還有一部分人,是貪生怕死的。
可到了後來,不知為何,這條軍令就變了個意味,不久,南周軍隊隻要見到西涼人,便殺無赦,沒有任何的理由!
當時,整個西涼帝都,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何其慘烈。
南周幾乎屠盡了所有西涼人,但人又怎麼可能會被全數殺完呢,總會有幾個僥幸逃脫者。
而就是這幾個僥幸逃脫者,在十餘年前,曾經刺殺南周皇帝,雖未成功,但卻讓皇帝重傷在身。
自此之後,西涼這兩個詞,在南周幾乎就成為了禁詞,無人敢提及。
此刻,甯晟堯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提及了西涼國,不過……衆人卻發現,在甯晟堯提及西涼國時,嚴咎的臉上,明顯有了不同于尋常的變化。
莫不成……一代棋聖,真的與西涼有莫大的淵源?
“一派胡言!你是從何處蹦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如此與我說話!”
雖然心中詫然,但嚴咎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惱怒地瞪向了甯晟堯。
但對方卻像是沒有感應到他的怒火一般,隻是微笑着,“嚴老莫氣,這不過隻是晚輩的一個猜測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分明,提及西涼的人是他,但當所有人都被他勾起了興緻之時,選擇一筆帶過的人,卻還是他。
卻見他又重新将目光落回到棋盤上,慢慢開口:“若是晚輩能解開這盤殘局,還望嚴老能遵守約定,帶着棋盤離開鶴頤樓,畢竟……擋着他人營業,并非聖賢之人能做得出來的。”
他不要嚴咎的全部身家,開口說的條件,竟然僅僅隻是讓嚴咎不要擋在鶴頤樓,影響鶴頤樓做生意,僅此而已!
且不論他是否能解開這盤殘局,單隻是這份情懷,便是絕大多數人所無法做到的!
衆人看向甯晟堯的眸光中,多了幾分崇敬之意。
反而,開始鄙夷這個曾經叱咤風雲的棋壇聖者。
嚴咎面色鐵青,一揮袖子,冷冷道:“年輕人有這份膽量,的确不易,但若隻是為了出盡風頭,無疑是在嘩衆取醜!”
甯晟堯不甚在意地笑了下,旋即半蹲下身子,隻見他緩緩地伸出手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将正中央的一枚黑棋拾起,夾于兩指之間。
“殘局之所以稱之為殘局,是因為前人在對弈之時,已然到了窮途末路之際,因為沒有了可以接着往下走的必要,所以他們便幹脆不再下。”
兩指一松,黑子便落入了棋盒之内,便聽他慢悠悠地補充道:“對于一盤沒有必要再繼續走的棋局,又何必要傷透腦筋,非要解出不可?不如追究于其源泉,取走了最初所下之子,便像是涅槃重生一般,又是一輪新的起點。”
這盤千古殘局,身為棋聖的嚴咎都無法解開,又何況是一些凡夫俗子。
而甯晟堯的此番做法,說得好聽些,是在投機取巧,說得難聽些,根本就是生生地毀了整盤棋!
但他的這番做法,配上他的說辭,卻又讓人覺得,毫無違和感,反而認為,這盤棋局,便是該這般來解!
也不知是誰先帶頭喊了一聲‘妙哉’,緊接着圍觀的百姓都在那兒喊着,而且還鼓起了掌來。
這對于向來視棋如命的嚴咎而言,是無法接受的,但周圍人此起彼伏的聲音,卻完全将他的氣勢給壓倒了,而且還是完完全全的碾壓式。
面對于衆人的誇贊,甯晟堯始終保持着處變不驚的态度,擡手示意衆人安靜。
便見他朝氣得面紅耳赤的嚴咎再次行禮,“不知晚輩的解法,嚴老可還滿意?”
“你這是在投機取巧,侮辱了這盤千古殘局!”
面對嚴咎擲地有聲的指責,甯晟堯卻是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梢,“嚴老可知,依您在九州大陸棋壇上的成就,為何研究了三十餘年,卻還是無法堪破這盤殘局的奧妙嗎?”
這話說得,倒像是作為晚輩的他,能夠看得出來一般。
嚴咎簡直是要被他的狂妄之言給氣吐血了,“你……”
“沒錯,嚴老您的确是視棋如命,但也正是因為您對圍棋太過于癡迷,以至于在破局之時,首先考慮的,便是如何在前人的基礎上,往下走,以便達到絕地逢生的效果,但有時候,回頭看看,或許這盤棋,從一開始,便是一盤死棋,既是死路,又如何還能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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