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問:“怎麼了?”
小夏子語氣裡帶了焦急:“這是怎麼回事啊?您的傷非但沒有消腫,反而還腫得更厲害了。”
霜降皺皺眉,反而還輕聲安撫小夏子:“你先别急,可能因為我年紀大了,身體恢複就沒以前快了。”
小夏子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十六歲,入宮不過四年,雖然在宮裡這麼幾年,也就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眼下聽霜降這麼說倒也放心了許多,他又幫霜降抹了藥,然後把被子仔細地蓋上,準備把那盒膏藥放回桌子上。
精雕細琢的小東西在眼前一晃,霜降拉住小夏子的衣袖,問:“這是太醫給的藥嗎?”
小夏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瓶子,解釋道:“這不是太醫給的,是小的昨晚來偏殿的路上太後娘娘身邊的芍藥姑姑給的。”
霜降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自言自語念叨:“芍藥姑姑給的嗎?”
小夏子感歎:“芍藥姑姑說是太後娘娘賞的,這太後娘娘也真是心慈,不止誠心禮佛,對我們這些奴才也大發慈悲。”
霜降沒有再接話,他感覺到剛剛塗上去的藥讓自己有些忐忑,霜降問:“昨日塗的也是這個嗎?”
小夏子:“是的,昨日上藥時您睡着了,我就沒有說。”
第三天,小夏子幫霜降檢查傷處的時候發現霜降的腫脹的傷處不但絲毫沒有好轉,又比昨日更嚴重了些,不斷腫大的傷口似乎有化膿的趨勢。
霜降靜靜地聽小夏子哭着描述完,囑咐小夏子道:“太後娘娘給的那瓶藥先别用了,你用其他的吧。”
小夏子腦瓜子轉得快,他驚恐:“您是說那瓶藥……”
“我什麼都沒說,你也當不知道,别跟其他人說這件事了。”
小夏子癟着嘴把那瓶藥扔到桌子上,重新取了一瓶藥細細幫霜降抹上:“這是太醫院之前送來的,藥效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霜降聽着小夏子念,過一會兒他才問:“陛下這幾日如何了?”
“大約就是在禦書房處理奏折吧。”小夏子瞅了瞅周圍,湊到霜降耳邊說:“大概是因為楊貴妃娘娘小産的事,這幾日陛下也沒有再召幸哪個娘娘。”
霜降聽得好笑:“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我想知道的是陛下最近有沒有人服侍好,下邊那些人總是毛手毛腳的。”
小夏子一臉明顯不信的樣子,但是又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嘟囔道:“我聽禦書房的那些人說,陛下這幾天似乎總是不順心,今兒個中午還因為茶沒泡好罰了一個太監。”
李钺這幾天确實情緒不好,他不是那種動辄發火的君王,但是最近發的脾氣已經快趕上以前一年了。
霜降雖然是整個大盛皇宮的總管,但是主要負責皇帝的各種私事,從李钺的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都打理得事無巨細,平時李钺沒覺得有什麼,這次霜降養個傷,已經七八日沒當值了,各種不便就開始顯現出來了。
霜降手底下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做事毛毛躁躁,沒有一件能讓他看得過眼。
手裡的奏折也看不下去,他罵了一句“老古董”後把奏折放到桌子上。
一個宮人送上來一杯茶,李钺拿起來呷了一口,微微皺眉,一直觀察着他臉色的宮人吓得都要趕緊跪下請罪了,聽見皇帝問:“霜降的傷怎麼樣了?怎麼還沒來當值。”
宮人回答:“剛才總管大人已經傳來消息說他明日就可以繼續伺候萬歲爺了。”
李钺心情明朗了一些,揮揮手讓宮人下去,他重新拿起剛才的奏折,這次似乎奏折上那些陳詞老調也順眼了一點。
李钺睡前想到第二天早上一睜眼,估計霜降就能服侍他穿衣服,心裡竟然隐隐有點期待。
第四章祭祖
可是李钺的好心情在第二天一睜眼的時候就沒了,今日來服侍他更衣的并不是霜降,李钺臉上沒什麼情緒,心裡卻開始不滿。
今日的那些大臣話也格外多,李钺坐龍椅上冷冷地俯視着底下一群争吵不休的臣子,心裡煩躁之餘想着要是以前,霜降肯定早就給他上一杯降火氣的桂花茶了。
“嘭”地一聲,李钺一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底下忽然一片安靜,李钺問:“吵夠了沒有?每天都是這些老話題,你們不膩朕還煩呢。”
蓄着一把胡須的禮部尚書秦之遠往前頭走了兩步後微微躬下身子:“陛下,除夕祭祖是我朝傳統,祭天一般由後宮之主主持大局,臣以為皇後娘娘身為我大盛百姓之母,應當主持祭天。”
沒等李钺說話,另一邊的太尉鄭嚴就站出來了,鄭嚴年輕時從軍,如今六旬年紀了也身強體壯,聲音洪亮如鐘:“陛下,皇後娘娘至今未有所出,臣以為她不可擔此重任,而且要論這後宮之主,應該是太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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