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坐到顧明恪身邊,問:“你怎麼一個人坐到這裡來了?”
李朝歌今天穿了白色上襦,碧色長裙,身上的發簪也非常清淡,和顧明恪坐在一起倒非常搭配。顧明恪聽着外面滴答的雨聲,說:“屋中陰潮,坐久了壓抑,不如在這裡聽雨。”
“你倒是有閑情雅緻。”李朝歌靠在窗沿上,伸手去接屋檐下的雨線。過了一會,李朝歌無?聊,說:“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呢,總這樣坐着也不行,我們找點東西消磨吧。”
顧明恪說:“雨聲為伴,正好彈琴。宮殿裡有琴嗎?”
李朝歌怔了下,實在沒料到顧明恪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高雅。李朝歌問外面的侍女:“宮裡有琴嗎?”
侍女被問住了,行禮道:“寝殿裡沒有,樂器都放在昨日的宴客廳了。”
這是行宮,李朝歌臨時居住的寝殿自然不會樣樣具備。李朝歌說:“去取過來吧。”
幾個侍女連忙撐着傘去取琴,李朝歌要的東西沒人敢攔,很快,琴就抱回來了。李朝歌支在窗戶上,看顧明恪熟練地調弦,試音,那雙修長的手搭在古琴上,說不出的好看。
李朝歌随口問:“你怎麼突然想起彈琴?我還以為雨天清淨,你要看書。”
顧明恪低頭勾動琴弦,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意味:“又不影響,随便彈彈。”
李朝歌聽着他指尖流瀉出來的琴音,歎道:“這可不是随便彈彈。你竟然彈琴也這麼?好?”
顧明恪眼睛中帶出些笑?,他自醒來後氣場就低低的,現在那股孤寂寥落感終于消散了些:“小時候學過幾年。許多年沒有擺弄了,生疏很多?。”
李朝歌分不出他是客套還是真的覺得生疏了,李朝歌看了一會,若有所思道:“學琴是不是會讓手指變長?張彥之就擅彈琴,你也是這樣。”
顧明恪神情不動,手下忽然彈出幾個急輪音:“你最近怎麼總是提他?”
李朝歌怔了一下,都被這句話問懵了:“很多?嗎?我今天才第一次提起他,還是因為你彈琴,我記得他也擅琴,所以才想起他的。”
顧明恪悠悠道:“他很擅長嗎?”
李朝歌沒多想,十分實誠地點頭:“我聽過一次,确實還不錯。不過和你不是一個風格,你可能不會喜歡。”
顧明恪左手壓弦,右手輕輕勾挑:“我是什麼?風格?”
李朝歌沉吟,努力形容道:“你的琴音冷淡悠遠,是彈給自己聽的,他的要熱鬧一些。要我說,兩種雖各有長處,但你的琴聲不需要顧忌外人喜好,由心而生,自由自在,我覺得更好些。”
琴聲慢慢和緩下來,顧明恪終于覺得舒服了。他說:“琴本來就是修心之器,大雅之音,急于讨人喜歡反而落了下乘。你喜歡什麼?調子?”
顧明恪說完,自己都覺得有點打臉。他才剛剛說過彈琴不能為了讨人喜歡,緊接着就問李朝歌喜歡什麼?。
李朝歌搖頭:“我都可以。這麼?高雅的樂器,我欣賞不來,你自己彈吧。”
李朝歌心想顧明恪在這裡彈琴修心,她就不要打擾了。李朝歌起身,正打算離開,就聽到顧明恪說:“樂器是用來給人聽的,琴也如此,沒那麼高遠。不如你來試試?”
“我?”李朝歌猶豫,她在藝術上的天賦可以說驚天地泣鬼神,她來彈琴,會不會太折磨琴了?
顧明恪停下撫琴,對李朝歌伸手,道:“無?妨,誰都是慢慢學的。我教你。”
李朝歌試探地坐過去,她雙手停在案邊,都不知道該放哪兒。顧明恪握着她的手指,手把手教她如何彈琴:“左手放在這裡。這叫抹、拂,這叫勾、剔……别這麼?用力,不是在挽弓。”
顧明恪手臂環過李朝歌肩膀,長袖垂落在李朝歌身側,和她的裙裾交疊在一起。李朝歌最開始很緊張,顧明恪握着她的手,耐心地教她每個手指怎麼動,李朝歌慢慢放松下來,漸漸也能跟着顧明恪彈一小段。
李朝歌低聲問:“你怎麼什麼?都會?琴棋書畫,武功劍法,無?所不通。你學這麼?多?東西,小時候豈不是很累?”
“你又想打探什麼??”
李朝歌生氣,暗暗用胳膊撞了他一肘子:“我關心你呢!”
身後傳來清淺的笑?,顧明恪胸腔輕輕振動,說:“不算累。現在回首再看,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反而感謝當年學得多?,要不然,如今就得被你嫌棄了。”
這話李朝歌不服,回頭反駁:“别污蔑人,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顧明恪胳膊環在李朝歌身後,她像是靠在顧明恪懷裡。她猛地回頭,鬓發擦過顧明恪臉頰,差點撞到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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