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方亦寒考試結束的第一天,兩個人就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踏上了前往外婆家的路。
方亦寒外婆的家在鄉下的一個小村莊裡。
老人家年紀也比較大了,方怡曾經多次提出想要把外婆接到城裡來住。
可外婆以城市裡沒有熟悉的人為由拒絕了她。
因此方怡也沒辦法,隻好抽出時間隔三差五的回來看看老人。
從蕭知夏的家到方亦寒外婆家一共需要先坐飛機,然後轉火車,再坐客車,最後再步行一段時間才可以到。
按照蕭知夏的想法是先把要送給外婆的禮物準備好,但是方亦寒說要坐很多次車,帶太多的東西不方便,可以到地方了再去縣城裡買。
于是蕭知夏選擇聽方亦寒的,隻帶了少部分的禮物,可即便這樣,兩個年輕人還是累的不行。
方亦寒外婆的家在北方,這個時候并沒有什麼太好看的景色,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綠油油的。
村子邊上有幾十垧的水稻,微風一吹,水稻杆随風飄揚,隐隐約約還能聽見野雞野鴨的聲音。
從小到大在城市裡長大的蕭知夏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看着方亦寒和放羊人打招呼,說着他聽不太真切的方言。
“他跟你說什麼?”等方亦寒跟放羊人聊完之後蕭知夏湊上前問着。
方亦寒回答,“他說看見我外婆在家門口的長闆凳上坐着,今年買了二十多隻鵝雛,正在放鵝。”
鵝嗎?
蕭知夏對于鵝的印象隻有那個流傳在很多人之間的農村一霸,會追着人攆的長脖子大鵝。
一時間蕭知夏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沒和大鵝接觸過,心中有一絲絲的害怕。
“如果那些鵝過來咬我的話你幫我攔一下。”蕭知夏湊到方亦寒的耳邊小聲說着。
方亦寒一臉狐疑的看着他,“那麼大的鵝你也會害怕嗎?”
蕭知夏順着方亦寒的視線看了過去,路邊那還長着絨毛的小鵝正聚在一起吃着草喝着水。
就,就這麼大的鵝嗎?
大鵝不應該都是那種白色的,長着特别長脖子會攆人的大鵝嗎?
“你說的那種大鵝是農戶養着留着以後下蛋的,這些小鵝雛是用來冬天殺了吃肉的。”
方亦寒注意到了蕭知夏的情緒,耐心解釋着,并沒有因為他的害怕而嘲笑他,“話說回來我小時候也被大鵝攆過,他們隻會對陌生人這樣。”
經過方亦寒的解釋蕭知夏心裡放松了不少。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吵到了正在吃飯的小鵝,它們圍在一起拼命朝家的方向跑去。
“喲,吃飽了嗎你們就回來了?”不遠處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對着這些小鵝耐心的說着。
聽到這個聲音方亦寒眼睛亮了,飛快的朝前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姥姥我回來看你了!”
方亦寒的外婆叫于玉珍,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婦女,但是她和東北農村的婦女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他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柔。
于玉珍微眯着眼睛看着朝她跑過來的身影,等方亦寒跑到她的面前她才認清楚來者是誰。
“亦寒回來了啊,你媽媽怎麼沒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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