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郡主忽然用力握緊了這根木簪子,力氣大的足可以将它折斷。但她忽然又松開了手,自言自語道:“我一個堂堂郡主,沒必要跟一個鄉村黃毛丫頭置氣。”因又提高聲音,對外喊道:“來人啊。”婢女聞言進屋,迎夏郡主将手中的木盒子往她懷中一扔,對她吩咐道:“叫剛才的那個小厮過來,将這個木盒子送到郡馬那裡。就說這是剛府外一個人送過來指名要給他的。不要跟他說是我給他的,如若亂說半句,你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婢女答應着去了。迎夏郡主在屋内煩躁的走了幾步,又叫來了一個婢女,吩咐她:“你去門外叫個小厮,跟他說,如若郡馬今日出門,讓他一定要在後面悄悄的跟着他,看看郡馬今日都去了些什麼地方,見了些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事。仔細些,不要讓郡馬發現,更加不要讓王爺知道了。去吧,跟那小厮說,讓他用點心,事後有賞。”婢女領命而去。而在王府的書房中,林尚軒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發呆。外面即便現今已是一片春光爛漫,但是他的心中依舊是一片寒冷。那春天的陽光,絲毫照不進他的心裡。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何事?”小厮低頭走了進來,手上捧着一個木盒子:“啟禀郡馬,剛府外有人送來了這個木盒子,說是要交給您的。”“放下吧。”林尚軒淡淡的吩咐着。小厮答應着,隻聽得哒的一聲輕響,接着是輕輕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想是那小厮已經出去了。他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桌上那平淡無奇的木盒。伸手,拿在手中,木盒很輕。他慢慢的打開,一眼就看到了那根木簪子。于是不由的心中大震,似是站不穩,恍惚間撞到了桌子,桌上碼着的書嘩啦啦的掉到了地上。他連忙手撐着桌面,這才勉強站住。“郡馬,可有什麼吩咐?”聽到屋内的聲音,門外的小厮連忙問道。他定了定神,沉聲說道:“你進來。”“是。”“我問你,這個木盒子,是何人給你的?”“小人也不知那人是誰。面生的很,以前從未見過。”緊了緊手中的簪子,林尚軒又問道:“那人現在何處?可曾對你說過些什麼?”“那人放下這個木盒子就走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說郡馬看到這個自然就會明白。我看他言談之間像是郡馬的舊識,這才鬥膽收了這個盒子。莫不是有什麼不妥?郡馬饒命。”小厮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沒事,你做的很好。王爺和郡主可知道這件事?”“沒有。小人沒敢向王爺和郡主透露半個字。”這郡馬也是,明明是買給郡主的,還不讓她知道,莫不成是想給她個驚喜?這郡主也是,明明知道了還當不知道。倒教我們這些下人難做。那小厮雖是垂着頭,心中卻是暗暗的想道。“很好。我知道了,你下去領賞吧。”林尚軒無力的對他揮了揮手。那人大喜,一日之内領了兩次賞,看來這下人也不是那麼難做。小厮走後,林尚軒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手中依舊握着那根簪子,簪子尖的一頭正對着他的手掌,握的太緊,戳的他的手掌生疼。這根簪子,是他一刀一刀的雕刻出來的。那時節,語冰尚在豆蔻年華,離及笄之禮尚有一段距離。有一日她從城内回來,興沖沖的給他看了一根碧玉簪子,說是遠之哥哥送她的,還說等她舉行及笄禮那日他也會來。他當時心中就很是不高興。蕭遠之他遠遠的見過一次,那還是蕭遠之來夏家的那次,他在溪對岸不經意的望見的。他是個很儒雅的人,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仿佛就能看穿了你。他很不喜歡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很優秀。正因為他優秀,所以他擔心。蕭遠之對語冰,有着不同尋常的關心。傻子都看的出來,但語冰那個糊塗蟲,偏偏就是不知道。為了那根簪子,他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後來他想起以前父親曾給他母親刻過木簪子,雖是比不上那些金钗玉簪,但母親珍之若寶,一直戴在頭上。于是他忽然就有了沖動,也想給語冰雕刻一根。選料,設計樣式,在燈光下一刀一刀的刻着,看着花骨朵慢慢的出來了,心裡着實高興。為了這根簪子,他連着幾個晚上熬紅了雙眼,連奶娘都責怪他不用功讀書。那日,在房内,尚未雕刻好的簪子卻被語冰無意中撞見。她一臉驚喜的表情,拿着簪子,跑來問他,林尚軒,你這是給我雕刻的對不對?她那般看着他,一臉明媚的笑,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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