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罪臣之女就好了。
如果那天,她沒有跟着裴憐雲去西院就好了。
如果他們能相逢在她還是沈念安的時候就好了。
那樣的話,她一定會請求父親代她向大人提親的。
雖然女孩子太主動會顯得不夠矜持,但如果是大人的話,不矜持又有什麼關系?
穗和越想越難過,隔着一張餐桌與裴硯知對望,哭得不能自抑。
裴硯知見她如此傷心,介于侍女在,又不能起身幫她擦淚,隻得安慰道:“别哭了,長公主府又不遠,你想回來,随時都可以。”
穗和有苦難言,耳中聽到外面響起幾個人的腳步聲,隻能拼命忍下眼淚,換上一副笑模樣。
很快,兩個婆子,兩個老仆,還有廚子和看門的門房,都跟着阿信阿義走了進來。
大家并排站着,局促地向裴硯知行禮。
“坐吧!”裴硯知說,“想必你們都知道了,穗和姑娘明日要搬去長公主府,臨行前她想和大家好好道個别,所以今晚就破個例,大家一起吃頓飯,誰都不要拘束。”
幾個人諾諾應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入座。
阿義隻能親自來,把穗和安排在裴硯知的左手邊,又讓兩個侍女挨着她坐,兩個婆子挨着侍女坐,自己和阿信坐在裴硯知的右手邊,剩下的位子給廚子,門房,和兩個老仆。
阿信阿義負責活躍氣氛,幾杯酒下肚之後,大家漸漸松弛下來,給穗和敬酒的同時,也大着膽子給裴硯知敬酒。
裴硯知來者不拒,冷峻的眉眼很快染上幾許绯色,酒意氤氲下,人也變得慵懶起來,一手支着頭,瑞鳳眼微微眯起,仿佛誤入凡間貪杯醉酒的神仙公子。
穗和為了逃避傷感,也喝了不少酒,原以為喝醉了就不會哭,誰知醉酒後的眼淚更不值錢,怎麼刹都刹不住,引得大家都跟着她哭了起來。
兩個侍女哭得也很傷心,因為裴硯知打算等穗和走後,把她們送還給陸溪橋。
穗和就算恢複自由,也是以下人的身份跟着長公主,沒有使用侍女的資格。
在東院怎麼着都行,去了長公主府,要守的就是皇家的規矩。
穗和勸裴硯知把兩個侍女留在身邊,畢竟女孩子心細,可以彌補阿信阿義照顧不到的地方。
裴硯知卻沒有采納她的意見,說自己習慣了阿信阿義,沒必要再多出兩個人。
他的書房裡,藏着他收集到的所有關于師父和小師妹的線索,多留一個人在府裡,就會多一分被發現的風險。
他之所以不願雇傭太多下人,也是這個原因。
一頓飯吃到了将近二更,大家才醉意闌珊地散去。
等人都走完了,裴硯知看着穗和哭腫的雙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原想着把所有人都叫來,她就可以忍住不哭。
早知她忍不住,何必還叫那些人來,白白浪費了這所剩不多的時間。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向穗和伸出手。
穗和趴在桌上,腦袋軟綿綿的,擡都擡不起來,隻拿一雙醉眼看着他。
裴硯知衣袖半卷,露出白皙手腕上那串黑漆漆的沉香珠串。
穗和迷迷糊糊道:“大人,你真的很像我父親,就連這佛珠,都和我父親的一模一樣。”
裴硯知心頭一跳,酒意醒了一半:“你父親的佛珠,是哪裡來的?”
“是我在梵音寺為他求的,可他卻不小心弄丢了。”穗和嘟哝着,很遺憾的樣子。
梵音寺?
裴硯知微微蹙眉:“在濟甯時,肖乾提起梵音寺,你不是說你不記得嗎,怎麼這會子又想起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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