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藍果然不出聲,半晌丢了一句,“稀罕。”“什麼?”車裡還放着音樂,她沒聽清。如藍吼了出來,“我說稀罕!”“啧啧啧,”蘇珊搖頭,“你開着人家的車,住着人家的房,還說人稀罕!”“吱——”如藍忽然變道,車子劃過一大條斜線停到路旁,又猛又急。“你神經啊?”蘇珊吓得花容失色,還好她綁了安全帶,坐在位子上猛拍胸脯。如藍沖她,“對!我就又出來賣又覺得委屈,我裝b,矯情,不知好歹,下賤!”喘兩口氣,轉過去踢了下前面擋闆,“靠!”蘇珊看着她發洩,不說話。“有煙嗎?”“你不是不學?”蘇珊翻開自己的小手包,掏出一包涼煙,遞給她一隻。如藍接過,湊上去點了火,“那是還沒到時候。”“咳咳咳,”根本咽不下去,她嗆咳出來。蘇珊也點了支,“别逞強了,小女孩。”如藍于是看着那煙在指尖燃燒,一會兒解開安全帶,倒到蘇珊肩膀上,“我煩死了,蘇。”“呵,煩什麼呢?”蘇珊低眼瞧她,忽然問道,“嗳,你們是不是,那事上不和諧?”如藍不知該怎麼回答,半晌悶悶道,“也不是那麼簡單。”“怕自己陷進去?”她提出與海姨同樣的疑問。如藍擡起眼,反問,“要是你呢?會不會怕?”蘇珊想想秦天,笑道,“會。”如藍将煙遞到唇邊,又深吸一口,慢慢吞咽,這一次咽下去了,又麻又辣的感覺直沖喉頭鼻腔,悶咳着,她幾乎嗆出淚花。有些失神得半睜開眼,眸光水滟迷離,“幫我,幫我擺脫他。”1010、轉變思想,打開新局面本來,依蘇珊的意思,就算如藍這次陷進去了,又怎樣?一個女人,一生總要經曆一次戀愛,轟轟烈烈,煙花一樣的,哪怕隻有瞬間的美麗,也曾經綻放過。即使她們是出來賣的,那也是女人,也值得擁有這麼一次,何況對方是那樣的好料。但如藍這丫頭倔強的狠,她似乎認定了不是秦天,沒有原因,沒有為什麼。她這樣堅持,蘇珊倒也沒得說,況且一邊是自己投緣的小姐妹,另一個說到底,不過是個有錢的臭男人,所以如藍請她幫她,她也就答應了。兩個人躺在被子裡研究。蘇珊看如藍那一身,啧啧搖頭,“秦少怎麼這樣,你疼不疼啊。”如藍好奇,“難道他跟你不是這樣?”蘇珊瞄她一眼,“我們也不過兩次,”見小女生還是好奇着大眼盯着自己,又補充道,“跟别的男人沒什麼兩樣,技術一般…,唔,我都快忘了。”如藍不出聲,不知為什麼,蘇珊的這話讓她莫名開心起來,原本在h上面一直壓迫她的他,立刻顯得沒那麼偉大,笑道,“原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家夥,欺負我生疏沒經驗。”蘇珊臭她,“你挑他挑過火了,那樣用心地去勾,哪個個男人受得了?何況,你剛說的在床上,可憐兮兮一幅bitch樣,不折騰你才怪。”她說的那樣直,如藍有些敗壞,“那你還讓我買那樣的睡衣?!”“拜托,我以為你中意他的好不好?”如藍鼓着眼睛,翻過身,抱住蘇珊,忽然又笑了。蘇珊立馬一身雞皮,叫,“喂,兩個女人哎,你惡不惡?”如藍惡作劇得抱緊了她,笑得傻呵呵的,“我知道我錯哪兒了。”閉上眼,嘴角彎成月牙樣的笑痕,明天,從明天開始,将是一個全新的薄如藍,美麗、成熟、豔光四射,像蘇珊,像年輕時的海姨,像每一個女郎應該的模樣。美麗,成熟,豔光四射。周末,秦天與三兩個人一同走出高爾夫會所的大門,幾個人站在門口等司機或小弟把車開過來,邊說笑着,評論剛才誰打得好,哪個球虧了。一輛銀灰色的奧迪tt駛過來,誰也沒在意,但那車偏在他們前面停住了,小弟連忙跑過來,想請他駛開。車門開了,走下一個妙齡女郎。明媚的白,寬松而雅緻的剪裁,卻将她窈窕的身姿勾勒的清晰,女郎摘下墨鏡,徑直向他們走來。幾個男人的眼睛已經都轉過來,如藍綻露出笑容,此時的她,整個人亮得像加州的陽光。看着秦天,她旁若無人,“我讓小方回去了。”幾個人立刻看向秦天,有人已經發問,聲音充滿興味,“這位是?”秦天仍是剛才平淡平常的模樣,掃一眼如藍,道,“薄小姐。”那人的眼睛移過來,打量着如藍的身份。如藍上前抱住秦天胳膊,親昵地貼着他,嬌笑着偏過臉,“秦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還有這樣有魅力的朋友。”說着看着那人,伸出左手。這個動作表明了她的身份,那人看了秦天一眼,握住那小手,“鄙姓沈,沈骥。”如藍笑着抽回手,“原來是沈總,幸會。”說着轉向秦天,“我們走吧?”這一天,薄如藍名聲大噪。一直以來,秦天身邊都沒有過固定女伴,他玩,但相當有規律,自制而不成瘾,這是他們這個圈的人都知道的,這一次如藍的公開亮相,引發了相當多人的好奇,當天就有人開始打聽,待查到是海姨的人,立刻就有人派助理前來問詢。秦天對此不置可否,甚至沒有讓sherry來電話,但海姨卻有些不安,甚至埋怨如藍不該這樣自作主張,如此高調地宣傳自己。蘇珊幫如藍吹風,“好了吧,當初介紹秦少,不就是為了打開她名氣,你指望他一直這樣包着她?說白了,秦少就是一塊好的跳闆,但再好的跳闆,您也不能讓如藍緊在那上面蹦着啊——您一世聰明,怎麼就糊塗了?”海姨聽着也有理,隻是倒底還怕得罪他。蘇珊笑了,“小妮子精着呢,男人麼,床上撒個嬌,多哄哄不就成了。”而那邊也沒有表示不滿,海姨的心,漸漸放下。對于如藍那天的舉動,秦天一直沒有說什麼。他大概知道如藍與海姨的盤算,不過是想借他為以後做打算,隻是他現在對她的身子還頗滿意,暫時尚沒有放手的打算。作為補償,他開始主動帶她出入一些場合。他的大度讓如藍寬心,本來麼,不過是一場金錢與肉體的交易關系,誰會多在乎誰多少?看來離開他,對彼此都不會是件難事,隻是時間問題,看樣子還會很快。思想包袱一卸下,她整個人都正常起來,前面有的一些小别扭一掃而光,就連他那個時候的強勢,都變得可以忍受。還是黨說的對啊,轉換思想,實事求是,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這天兩人攜手參加一個飯局。來的都是秦天打小玩的一些狐朋狗黨,這幫人三十二三歲年紀,無論是幹事業,還是吃喝玩樂,都正是好時候。那天那個沈骥也在,見秦天拖着如藍來了,眼睛一亮,忙過來拉椅子,如藍一向喜歡這樣有風度的,雖有些誇張的殷勤,但歡樂場上,這樣的姿态已屬上佳。當下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嬌聲問好,“沈總。”秦天也坐下,笑着糾正她,“叫沈處長。”“哎呀,原來是官老爺呢,小女子失敬了。”如藍稍微誇張地瞪大眼,眼睛裡的光芒讓沈骥不禁有些飄然,興味也更濃,“薄小姐芳名?我還不知道呢。”如藍笑眯眯的,“我叫如藍,很好記的,春來江水綠如藍。英文名也好記,be。”沈骥看看秦天的臉,想略微止住,秦天卻好像不大在意的模樣,問他,“老高老傅那幾個呢?怎麼還不到?”秦、高、傅,這幾家交好,是從老一輩開始,秦天的父親最早從軍區出來,緊跟着高家、傅家也陸續北上,不過除了秦父一輩子軍中任職,高、傅兩家卻在軍改中轉職。第二代中,秦天三十二歲,算是年齡比較輕的。原因是老頭子雖然年高,但他母親是繼室,比老爺子小了快二十歲,他上頭還有一哥一姐,都是同父異母,下面一個妹妹,卻是同母。沈骥也是太子黨,不過卻是這些人來北京以後才交上的,交情稍薄了一點。門口有聲音響動,沈骥一聽,笑道,“老傅來了。”如藍不禁坐直了身子,看向門口。幾個人說笑着魚貫而入,其間一個女生,歡聲笑語很是爽快,“我還給你打電話,結果你就在我後面,聲音都砸到我腳後跟了,哈哈哈。”“老傅,”沈骥起身迎上去,一邊與其他幾個打招呼。老傅四十多歲,聲若洪鐘,果然好認,拍拍沈骥的肩膀,“你小子,多久沒見了,啊?”看到秦天,“秦小三也來了,哦呵,還帶了個這麼靓的妞,女朋友?”秦天笑笑,“老傅,我老大哥。薄小姐,我朋友。”如藍禮貌得與他們一一打招呼。兩個女人邊挂衣服邊好奇地打量着她。如藍笑笑地低下頭,秦小三,哈哈,二奶!他們都是熟人,很快就亂七八糟侃起大山,老傅與秦天最熟,兩個都在生意場上混,不過老傅年齡原因,出來的更早些,聊到深處,他兩個湊的近,便用隻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哎,你們老吳最近是不是要有什麼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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