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笑了兩聲,拽起花沚,盯着她的眼睛問:“花沚,你說我變了,那你呢?”
“當初是你要纏着我!是你說喜歡我!是你說要同我在一起!是你說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都會永遠陪着我!”他痛吼出聲,面對她,再也平淡不起來了。
“也是你、”
“也是你主動上了我的榻,說要嫁給我。怎麼,在凡界待久了,這些事情,你都不記得了?”祁搖拽緊她的手腕,将她往懷裡拉,心裡窒痛,眼眶快要紅出了血,“需不需要,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花沚費力的推開他,怒叱,“無恥!”
祁搖冷靜了幾分,語氣逐漸輕下來,“我無恥?對,我是無恥,你第一天認識我嗎?你說你那小侄女的性子,怎的就半分不像你?她對傾楓的感情,可比你對我要純粹的多了。”
“禦傾楓對待世人的心境,也比你要純粹的多。”花沚别過頭去,不想再看他,“至少,他不會恩将仇報,不會濫殺無辜。而你和你父王,一般無二。”
祁搖拍了拍胸口,心底又是苦澀、又是劇痛。
“花沚。”他緩聲開口,“你說我沒有人性,心狠手辣。可當年那些事,不都是擎烨做的嗎?我說他扮做我你不信,我說我被他傷了你不信,我說當初我是被他陷害的你還是不信。我能如何?”
“三千年前我爹娘到底是怎麼死的,天帝他們又做過些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嗎?我和我父王到底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引得你這般痛恨?”
他從來都不懂她。當年分明是她先招惹了自己,不管不顧地要同自己在一起,被她娘親打得在床上躺了七日才好。他以為,她始終會相信自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祁搖腦子亂了起來。
他垂目笑了笑,開始滔滔不絕地同花沚叙述起了那些往事——
“他們都說魔尊幻瀛,心狠暴戾,殺人不眨眼。”
“可他從前,也是這六合八荒中,衆神敬仰妖鬼畏懼一方戰神啊!不過是因為他和宣承帝君的意見不合,不願那些靈力低微的小仙神,都被驅逐出九重天,才惹着了他們,不得已帶着他想守護的、隻能另建一方居所。”
“奈何他們一定要給他安個背棄神族的罪名,昔日好友親手将他打下了孽搖頵羝山下的岩漿之中,要眼看他魂魄燒散,身歸混沌。”
“就是因為他沒死!就是因為他身上帶着那滿身的戾氣堕入了魔道,神格化為了魔格,所以他就成了你們口中背離神族不得好死的魔族之主!”
祁搖雙目通紅,痛心疾首,盯住花沚有些呆滞的雙眼,聲音逐漸嘶啞了下來,“難道,他不是在做好事嗎?難道,他不是在救世嗎?難道,那些靈力低微非生來神胎的仙神,就真的不配待在九重天上嗎?”
花沚怔住,無言半響。
祁搖冷笑了一聲,“那九重天,曾經沾了多少仙神的血,斷了多少生靈的魂?”
“我父王不願故友枉死,不願他們拜高踩低,不願那些無辜的生靈沒有栖息之所,他做錯了什麼?他究竟錯在哪裡了?!”
“可為什麼,為什麼世人都将他稱作是為害六界的大魔頭?”
他是真的很不能明白。
當年分明是他們做錯了,分明是他們害死了人,卻要反咬一口,将一切都推在他爹身上。
他父親的确犯過錯,傷害過無辜。可縱然有過錯,也錯不在此,不能平白擔了那些莫須有的污名。
“師兄......”花沚眼底終于生出了痛惜,仿佛還帶上了淚。
祁搖看着她,不禁笑了,“就是因為你娘。你知曉那件事之後,也對我們魔族恨之入骨,對我恨之入骨。”
他掐住花沚的雙臂,死死盯着她,想要從她眼裡得出她的回應:“花沚,你覺得,換做是你,你會不想找那天帝尋仇?你會不想弄死那些假意善心的僞君子?你會不想去為自己的父親讨一個公道嗎?”
花沚回避他的目光,實在不忍看他,語氣中摻上了哭腔,“你要報複誰,要針對誰,便大大方方去找誰,卻偏偏要傷害無辜之人!”
“死去的玉顔上神得知你變成這個樣子,該有多寒心。”
祁搖心裡抽了下,忍不住痛楚,“你們這些神仙,都沒有資格提我娘。”
花沚搖了搖頭,小聲說:“玉顔上神當年嫁給魔尊,說服他不要再同天界尋仇,引導魔族衆人,一心向善,恩澤蒼生。她所期盼的——”
“可結果呢?”祁搖打斷她,“結果是,天帝聯合神族,要将魔界給端掉。我爹被害,我娘被殺!若不是師父出手相幫,剛剛出世的傾楓,也會慘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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