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識字有限,但她還是把這條信息一字不差的給讀了下來。
念完之後,她歪頭斜眼地瞄着金平,一副有理在胸得意洋洋的表情。
她想看看這位大哥會有什麼反應,但是金平則像個木頭人一樣,不僅紋絲沒動,就連表情也是波瀾不驚。
葛桂蘭見金平還是穩穩地坐在沙發裡不動聲色,心頭不禁火起。“俺說金平啊!”
她這次沒尊稱金平為「大哥」,也沒親切的叫一聲「平」,而是選擇了直呼其大号。她像搖蒲扇似的抖動着手中的報紙,莎啦啦的聲音響徹辦公室。
“俺說金平啊!你說你幹的這叫什麼事兒呀?你明明跟俺們說是隻有一個肥缺,咋出來這麼多工作崗位呢?
明明是次正常的招工,不用花錢就能正常辦的事兒,你幹嘛還要讓俺們出三萬塊錢呢?你拿俺們家人都當是傻子白癡是不是?”葛桂蘭尖着嗓子質問着這個倒黴廠長。
金平仍是很淡定地坐着,他笑呵呵擺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對葛桂蘭說道:“三姨你先不要發火嘛!有什麼事先坐下來慢慢說。你有什麼想法盡管提出來,咱們盡可商量,千萬不要動氣,别激動嘛!”他拉着長音兒,如對下屬做着思想工作。
“俺能不動氣嗎?你說說俺能不激動嗎?”葛桂蘭依舊高聲吼着,她認為有理的人講話就應該是大音量的,更何況現在自己是真的有理。
“要說有想法,俺确實是有想法,這個想法其實你心裡也明鏡的。說吧,什麼時候給俺退錢。”她擺出了步步緊逼攻勢。
“我說三姨呀,你拿這張報紙是什麼用意啊?它對你有用嗎?它對秋天的工作有用嗎?”金平不緊不慢的問葛桂蘭,慢悠悠的頻律都能把人給問睡着了。
這話把葛桂蘭問得一愣,她憤怒的反問金平道:“什麼用意!什麼用意你不清楚嗎?你這是成心跟三姨打啞迷裝無辜啊!這就是你的罪證,這上面明明寫着……”
金平擺着手打斷了葛桂蘭,“三姨,我們可都是在社會上見過混過的,這點事兒你還看不出來嗎?誰能憑着一個招工信息就報上名的,既便是報上了名,沒門路沒後台沒人脈的就能被錄取嗎?
即便是被錄取了,你以為誰都能順順當當辦上入職手續嗎?咱們思考問題成熟一點好不好!”
葛桂蘭知道金平說的意思,但是秋天的工作已經沒了,現在說這些對她來講更是沒什麼用處。
“把錢退給俺吧,要不然俺就去省城的電視台把你們這些個勾當都捅出去。”她直接就把不退錢的後果告訴了金平。
“春節的時候你也看見俺家三女婿了,他大哥是省城電視台的常客。就你這點破事兒,人家直接就能把你的相片兒給挂到新聞裡,到時候甭說山城省城,就是全國都知道有你這麼一号人啦!”
金平仍是高深莫測微笑着,但是汗珠子卻從他的前額和鼻尖上滲了出來。
瘋婆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站起身來走到葛桂蘭的身邊,然後很是和藹可親地套起了近乎。
“三姨呀,咱們都是實在親戚,用不着這樣處理問題嘛,您老把臉皮一撕破,那往後咱們還怎麼處啊!”
“那就不處了呗!”葛桂蘭的回答很直接,她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這回金平則是彎着腰在跟她講話。
這種姿态上的轉變使葛桂蘭油然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一股痛打落水狗的熱情又開始在她的血液裡沸騰起來。
“俺跟你說啊,若是換了旁人,封口費怎麼着也得訛你個十萬二十萬的。但像你說的那樣,誰讓俺們都是實在親戚哩!俺也不忍心坑你害你,你就把全款都退給俺吧,這事兒就算是扯平咯。”葛桂蘭把話已經說得很到位了,直接就斷了對方砍價的念頭。
而金平也确實是想要打折止損來着,但現在看來不還她三萬全款是不行了。
葛桂蘭又是一次大勝而歸,但金平是怎麼想的她就不管了。
至于這小子以後還能不能在春節的時候去給她拜年,她也不在乎了,畢竟三萬塊錢的份量比天還要大。
聽着丈母娘哇啦哇啦講着事情的來龍去脈,劉青山發現了問題。
這個老太太講話的中心并不是秋天怎麼丢的工作,也沒有對秋天的敗家行徑進行深刻的剖析總結與檢讨。
她全部的重點都是在講她如何智勇雙全的将三萬塊錢全部悉數要回,她這是在變着法的為自己歌功頌德呢!
這麼難得的工作機會秋天說辭就給辭了,劉青山很是為秧子、為季家感到可惜。
這個季秋天不愧是個秧子材料,更堪稱是廢物中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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