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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頁(第1頁)

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在你的公寓,我笨拙地單手彈奏《兩隻老虎》時,你笑的那麼開懷,漆黑明亮的眼珠裡,滿是濃濃的寵膩。同樣的畫面,隻是場景切換,你便蹙額皺眉頭。所以即使沒有所謂的第三者的插足,我們也會相忘于江湖。是我們的感情先出現了問題,别人才有介入的機會。我清楚這一切,所以我不會去責怪任何人。我也沒辦法假裝若無其事,六年的感情,不是一個簡單的“忘”字就消弭于無痕。從十七歲到二十三歲,人生有多少這樣的美好時光可供我肆意揮霍。這一切終究是結束了,傷痕累累的我選擇在他婚禮的前夕逃到西藏散心好女人是要微笑着祝福自己的愛人和别的女人幸福地共度一生的,即使自己已經體無完膚,連呼吸都是殘延苟喘;這樣子才會為人所稱道。我不是,所以老天爺很公正地懲罰我這個壞女人,把我丢進了這個陌生的時空。有誰說過,當你能夠在洗澡的時候坦然地回憶起前男友的點點滴滴,那麼這就說明你已經徹底将他劃入了“過客”的名單。“鴛鴦,你好端端地怎麼哭了。”我微笑着問臉上一片晶亮的宮女。“娘娘,你看你都遭了些什麼罪。奴婢真是該死,奴婢應該一刻不停地跟在您的身邊的。”不說還好,我的話一落,原本隻是默默垂淚的鴛鴦幹脆放聲大哭。“别哭别哭,皇上還在外面呢,他心裡煩的很,千萬别在這個時候招惹他。”我的手沒有力氣,懶得做出“噤聲”的動作,隻好微弱地搖搖頭。“可奴婢心裡頭難受,跟貓抓了似的。”鴛鴦果然吓的立刻噤聲,小小聲地抽噎。昔日“聞張遼之名,江東小兒夜不敢啼”,比起他來,楚天裔也是不逞多讓嘛。我忍不住竟然輕輕地笑出聲。小丫頭先是擡頭看着我迷惑不解,而後也歡喜起來。“對,娘娘,您應當歡喜。老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況且,您不在的這些天,皇上是每日必定都會來你的房間坐上半天,長籲短歎,還常常一個人笑。有一次,奴婢聽見娘娘房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唬了一跳,還當是娘娘您回來了呢。撩開珠簾一看,竟然是皇上對着您常坐的那張椅子說話。”“好了。”我哭笑不得地打斷繪聲繪色的鴛鴦,這丫頭平素最愛看戲文。楚天裔要真這麼酸,我的牙都軟了;惡寒惡寒滴。“娘娘,奴婢可沒有一句虛言,句句都是千真萬确的大實話。”鴛鴦隻差沒指天發誓。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樣子,我忍俊不禁,道:“行了,誰讓你記錄不夠良好。”洗完澡的感覺真好,神清氣爽。除了腿腳還是不靈便,加上身體虛弱,我不得不在宮女的攙扶下才能站立這點有些不爽。“你們下去吧。”楚天裔似乎不耐煩等我磨蹭,直接抱着我放到了床上。“好好睡一覺,把這些都忘掉。”“你希望我忘記嗎?”我微笑着看他,漫不經心的目光下躲藏的是小心觀察的動機。“暫時先忘記,我保證,不需要遺忘太久。”他明顯停滞了一下,繼續溫柔的幫我把糾結的頭發理順。那好,我就姑且等待。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平靜,就好象搖籃裡的嬰兒一樣,香甜而安适。半夜的時候,我突然驚醒,驚訝地發現枕邊人的眼睛也沒有合上。好吧,不說清楚,我們都卧寝難安。“楚天裔,關于商家……”“那已經是過去了的事了。以前發生的,我們都統統放下,隻管将來好不好。”他翻身,将我擁在懷裡,食指點着我的嘴唇,“不許說不可以。”“皇上是在命令臣妾嗎?”我忽然輕松下來,不介意拿他開玩笑。“對,抗旨更加不許。”“楚天裔。”“恩。”“你不許對我不好,不許欺我氣我瞞我騙我。别人倘若敢騎到我頭上,你一定必須絕對要第一個沖上去扁她。”“瞞和騙不是同一個意思嗎?還有‘扁’她,怎麼‘扁’?”這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我幹脆直接忽略他的疑惑,蓋棺定論:“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若再遭這種罪,我一準跟你翻臉。”“不會了,我保證,絕對沒有誰可以再傷害到你。”“任誰都不行?”“任誰都不行!”“拉勾。”“恩?——”“把手伸出來。“我色厲内荏地命令他,吆喝皇帝的感覺不是普通的爽。我如願以償地勾着他的小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呵呵,皇帝是金口玉言,說了就不可以反悔。暫時先忘記也很難做到,因為午時噬腦丹并沒有随着我刻意地忽略而識相地消失,一到點,它立刻恪忠職守地發作。我把手背到椅子後面,緊緊地握着,隻怕自己一時按捺不住,便抓的頭破血流。癢,要命的癢,我的頭上開始不住的出冷汗,汗水一浸潤,癢意就好象加了催化酶一樣,急劇地呈指數增長。眼淚嘩啦嘩啦往下面流,我不住地煩躁地踢桌子腿,沒有點穴的抑制,今天的毒性發作的似乎比以往的總和都要強烈一些。“娘娘,你怎麼呢?”進來的鴛鴦被我扭曲的面孔吓的手一抖,端着的一碗冰鎮酸梅湯全數貢獻到了地上。“你,你——”我猛然看見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塊,計上心來,管不了許多,死馬全當活馬醫。“打一大桶井水來,還要冰塊,快點,叫他們去弄。你過來,萬一我忍不住要抓自己,你一定要拉住我的手。”“娘娘,你癢的慌?奴婢給你撓撓就是。”鴛鴦顫顫巍巍地走過來。“住手!”我聲色俱厲,看她吓的呆若木雞的樣子又忍不住放緩了語氣,“絕對不可以抓。”這種癢是深入骨髓的,即使把皮肉抓爛也無濟于事,何況我的身上連一道傷口都禁不住。“是是。”鴛鴦立刻抓住我的手,咬牙道:“娘娘,得罪了。”冰水很快送來,我穿着衣服就跳進桶裡,徹骨的涼意在讓我瑟瑟發抖之餘總算抵消了一部分麻癢的感覺。我抖抖嗦嗦地坐在裡面,牙齒上下不停地打架,心裡在劇烈地做思想鬥争,要不要叫人去把她喊來,楚天裔應當不知道我中毒的事,否則沒理由不采取任何解救措施,那麼這就說明她沒有告訴楚天裔全部事實。以楚天裔陰沉的個性又豈能這樣的手下繼續活下去。我這樣子貿然把她找來,是不是會害了她?怎麼說人家也救過我的命,還在我快渴死的時候送水給我喝,盡管她不希望我獲救,可事實上正是她救了我,我這麼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似乎有點讓人心寒。可是真的很痛苦,冰水的寒意稍退,噬骨的麻癢就鋪天蓋地地卷土重來,并且愈演愈烈。“加,加冰塊。”我的舌尖碰到嘴唇,冰涼;不過我相信很快它就感受不到這種寒冷,因為它也會慢慢冷卻,就好象我渾身的血液會慢慢凝結起來一樣。“娘娘。”鴛鴦看着我話都凍的說不清楚的樣子,心疼得眼淚撲哧撲哧不停地掉,說什麼也不肯再加冰。“好姑娘,”我苦笑,“我知道你心裡不舍得,可要不這樣,你娘娘我會更加生不如死。”“住手!”楚天裔快步沖進來,一腳把鴛鴦踢開,怒氣沖天道:“你不知道你家娘娘天性畏寒嗎?!”“皇上這不關她的事。”我連忙說,開玩笑,這樣下去,還有誰敢聽我的命令。“我身上中了噬腦丹,奇癢無比,惟獨用這個法子才可能止住。”還有一個法子我不想用,因為我知道那也是治标不治本,而且還要搭上一條性命。“‘噬腦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楚天裔的臉上閃過暴怒和痛苦交相掙紮的表情,仿佛他承受的苦楚絲毫不遜色于此時的我。“太醫院的那幫家夥怎麼到現在還沒到?王容成呢?朕千裡迢迢把他找回來不是讓他們白拿俸祿的。”他咆哮着訊問太監宮女,可憐一幫無辜的池魚吓的面無人色。“臣不敢屍位素餐,已經來了。”伴随着溫和儒雅的聲音走進來的是一個清朗神俊的中年男子,他穿着粗葛布衣裳,漿洗的極為幹淨,平平整整的,沒有絲毫的褶子,眼睛張望都不曾朝我的方向張望,進來就磕頭行禮,口呼萬歲。“别弄這些了,趕緊給皇貴妃把脈。”眼看惟帳已經在木桶的周圍升起,楚天裔趕緊催促。我從惟帳間伸出一隻手去,一脫離冰水,那隻手便立刻癢的鑽心,我隻好咬牙忍着。手被放下了,他們移到外面去說話。我有些慌了,通常隻有絕症病人被隐瞞病情。我可千萬别被毒死在冰水裡。我說呢,難怪那個老太婆這麼好講話,眼睜睜地看着我被楚天裔抱走而無動于衷,原來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笃定了我會死在她手裡。想到這裡,我的心也陡然冷透了,難道掙紮的最後結果還是徒然嗎。今天的藥性已經發過了,可是以後呢,難道我每天都得在這水深火熱裡煎熬?又或者我根本就沒有命煎熬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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