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和冷汗籠罩在她的眼前,就在這一片淚眼朦胧中,蔚筝等來不遠處從大廳風塵仆仆走出來的那個男人。他正與一群公司下屬商談着什麼要事,一手搭着外套,一手拎着灰色的輕便旅行箱。
她需要擡頭微微地仰視他,在飛機場乍亮的光線中,沈肅簡直就像一個來自宇宙的泰坦之神。
冷漠,睿智,無所不能,洞悉世事。沈部長遠視極佳,也一眼就用眼角餘光看見那個慌張無措的小小身影。
然後還沒有等他做出反應,還沒等他轉過身,她已經不顧一切飛奔而來,将側着身子的他緊緊抱了個滿懷!
蔚筝的手環在沈部長腰處,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明亮的燈光如希望之炬把心底所有的陰霾點亮。
那些思念與沉重,還有無數陌生的感情彙聚成磅礴的江河,明知道這一切美好與溫情都是機場的光線所營造出的假象,但好似他眉宇間的距離感真的消失了,他正充滿溫柔地注視着她。
視線中唯有彼此。
沈肅甚至能感覺到此刻她劇烈的心跳,還有她氣喘籲籲的呼吸聲。
蔚筝心跳如擂,擡起頭牢牢地盯着他,哪怕連一秒都不願松開手,也不要移開目光。
就好像,他們是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相遇,在絕望無助的時刻,他聽見絕望無助的嘶喊,卻像是混沌中最深的夜誕生出的一抹最微弱、最遙不可及,也最不可思議的希望。
☆、24
蔚筝完全忘了他們現在是在一個人來人往,乃至周圍都是這男人部下的地方。公共場合本不該如此失禮,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将目光投擲在這麼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孩兒身上。
然而,誰能懂得她這份沉重而又迫切的心情。
所以沈肅又豈能輕易推開她。
倆人抱了一會兒,身為旁觀者的桑蓉心中有了一絲慌張,正在無限量地擴張,她想上前開口,卻又被雲甑部長一把拉住,她詫異地回眸,對方向她搖了搖頭。
蔚筝對周遭環境充耳未聞,手心沾滿了冷冷的汗漬,她的手很冰,甚至比沈肅的體溫還要低。
他不問她怎麼過來了,隻是彎腰哄道:“不要哭了,路上我們再慢慢說。”
蔚筝這才意識到她已無聲地流了滿臉淚,可依然怎麼都不肯松開那雙手,沈肅看見下屬們個個表情誇張,一時之間,除了尴尬,竟還覺得有些……人類的這種感情,被稱之為“害臊”吧。
他被她緊緊地箍着,也知道這其中包含多少心思,沈肅隻好在她耳邊低語,解釋:“我隻是出了一趟差,出國辦了些公司的要事,蔚筝,現在我回來了,而且哪裡也不會去,你是不是擔心這個。”
蔚筝慢慢緩過神,松開十根手指,終于點了頭,這才任由他一手拿行李,一手牽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機場洞開的大門走去。
沈肅先前将他的英菲尼迪停在機場,眼下他也顧不得那些部長、秘書是怎麼想的,短短一程卻緊緊拽着蔚筝,倆人上了車,起初誰也沒說話。
等車開上了高架,霓虹一路照着前方,他不太自然地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你怎麼是沒有考慮到。”蔚筝安靜下來,嘴角甚至牽起一抹笑意,“你知道我會怕,會反感,還會質疑你,最好還覺得你…你是‘非我族類’,你就希望我如此這般,然後離得越遠越好,是嗎。”
沈肅是在蔚筝告白的第二天就離開了,除去确實有正經公事要即刻處理,實際上他也是有意要躲開一陣子。至今,這男人也沒明白那種軟弱的逃避心境從何而來,他到底在怕什麼呢。
後來,鄭景行通過越洋電話告訴他蔚筝的反常,他才發現她并不是如躲避洪水猛獸般地躲他。
真相是,于他而言,她才是真正的毒蛇猛獸。
讓他如此深深地難忘、害怕與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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