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芝齊剛才坐在車裡想了一路要如何和滄滄溝通她偷偷生下孩子不告訴他的事情,他想要詢問自己在滄滄的心裡到底算什麼?她所有的苦難都自己咽下,還理直氣壯說和他沒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他們彼此相愛為何不能共患難。好像他謝芝齊不是能并肩作戰的愛人,而是需要被栽種在溫室的花朵受不得一點疾風驟雨。
他想問好多好多,卻在看到她站在光裡時連光都不肯垂憐她,那以往精緻的眉眼此刻在光裡失真、模糊。
她像一把見了血的利劍筆直的站着,滿身的傷痕和血迹斑斑駁駁弄了一身。她沒喊一句痛,隻神色淺淡看向四周。眼底的滄桑帶着歲月侵蝕的痕迹,一眼望去盡是悲恸。
“滄滄!你别怕!”
謝芝齊把那道纖細的身影擁進懷裡,他知道自己此刻什麼都不能說,那些過往的傷痛他沒參與過,可也想象的出她一步一步過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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譴責和追問沒有任何意義,如今的滄滄因為謝芝齊這句遲來的“别怕”恍惚間看到了站在裴青陽墳前的自己。
因為這句“别怕”,那時候面對好友的離世,滄滄的心痛好像被輕輕安撫了一下。
又仿佛見到了初期接手竹域樓時候的自己,滿腦焦灼間因為這句“别怕”撫平了所有煩躁的思緒。
又似乎回到了失去那個孩子的晚上,在浩瀚的螢火蟲群褪去之前,這句“别怕”如同九重天上飄渺而下的聲音,在她的心變得徹底空蕩之前,留下了一絲慰藉。
她承認,如今的她依舊愛着謝芝齊這個人。哪怕他來的晚,哪怕她已經強大到不需要他,因為他一句“别怕”,好像過往的傷痛終于能被安撫,然後随風消散。
那心底掩藏的悲傷如今也可以化作淚水痛痛快快的流出來,攜着往昔,再也不見。
頸窩的低聲抽泣和肩膀襯衫上不斷蔓延的濕意,謝芝齊此刻才感覺到滄滄的真實,之前的滄滄好像被一層外殼套着不允許他的靠近。如今情緒發洩出來,他才擁住了真實的愛人。
許氏晚宴正式結束,等到把所有賓客送走許氏莊園重新歸于寂靜。許弋心情極好,沈浮白、竹域樓,今晚順利的不可思議。他順着樓梯一步步動作輕巧的走向頂層最裡面的角落。
這個好消息,應該和他敬愛的父親分享才是。
門扉被緩緩打開,漆黑一片的屋裡視線不清,許弋背光站在門口,纖細筆挺的斜影落在白色的牆上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剪影。
“得到你想要的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沙啞且蒼老。
“我看中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許弋想起沈浮白對自己溫柔的笑容内心一陣甜蜜,忍不住到老爺子面前得意洋洋炫耀。
“許弋,如果沈浮白知道當年的花朝節上引起的騷亂和後期酒吧裡的失控都是你自編自導自演的,你猜,他會用什麼樣的态度對待你?”
許天晟坐在黑暗中并不露面,可是寥寥數語便能讓許弋收斂起剛才的笑容怒氣叢生。
“他,不,會,知,道。”
一字一頓近乎咬着後槽牙的聲音讓許天晟忍不住嗤笑。年少時期的愛情固然心動珍貴,可有一樣是決不能僭越的,那就是假象和欺騙。
偏偏,許弋占全了。
“他會知道,因為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了。”
許天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許弋踉跄着後退兩步扭頭向樓下瘋跑而去。他給沈浮白打電話一直占線中,這種反饋更加讓他失了理智。
“少爺,您怎麼了?”
老管家看到許弋的失态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過來詢問。
“沈浮白呢?沈浮白呢?”
許弋徹底慌了神,拉住老管家的衣服厲聲問道。
“沈爺?不是走了嗎?”
老管家确信所有賓客都離開了許氏莊園,沒人了。
一句走了讓許弋愣在原地,大腦一片茫然。是他小瞧了許父,這個浸淫商場多年的老狐狸,怎麼會輕易同意自己的獨子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許氏斷了血脈,他便斷了許弋所有的後路。
比狠,姜一直是老的辣。
有傭人急匆匆而來,看到管家和少爺急忙頓住腳步禀告了一聲
“少爺,沈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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