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北君把他拉黑了,她怪他擋在那裡。
回到家,祝故容出差去了,唐九年還沒起床,她直接回了房間,關門聲特别響。
十點的時候,唐九年才姗姗來遲,他沒去教室,到食堂的老位置,果然看見了組織。
“你妹逃課了你知不知道?”陸文思已經輾轉打聽了早上的事,覺得北君這暴脾氣果然傳得不虛。
唐九年舒展一下筋骨,表情頗有深意,“我就說她無法無天吧,打架逃學都是小事,她竟然玩起了夜不歸宿,昨晚根本就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玩瘋了。”
“估計是交了男朋友。”坐下後,他把陸文思面前的湯包拖到面前,又補了一句。
“她昨晚沒回去?”陸文思自然地把湯包拖回來,“不過愛玩的姑娘交男朋友的質都不怎麼好,她們注重的是量。”
“就她那樣的人能交到牛掰的男朋友才叫奇怪,誰敢跟她在一起啊?”
許知珩聽着兩人的談話,指尖放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靜默了兩秒,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這個點,有課的在上課,沒課的在補覺,隻有幾個老師管不了的身影在校園裡面晃。許知珩拎着鑰匙來到二樓的器材室,剛打開門一陣煙味就冒了出來,地上到處都是煙頭,能看得出抽煙的人當時憤怒又絕望的心情。
許知珩走進去,拿起門後的掃把把煙頭掃進垃圾桶,又把垃圾袋收掉,重新換了一個。他将垃圾袋打了結,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在散煙味期間,他又給北君發了一句話,可是看見了一個紅點,随即有一條“您已不是對方好友”的提示。
等了五分鐘,他把窗戶關上,走了出去。
回到食堂,裡面沒幾個人,唐九年問陸文思蹭飯的聲音特别大,許知珩走過去,食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說:“把你家鑰匙給我。”
唐九年說得起勁,“那就辦場泳池派對呗,我知道有個地兒特好。”邊說邊把鑰匙給他,見陸文思表情不太對,他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你請客,我場子都排上了。”唐九年又伸手去拖湯包,可手剛碰到蒸籠就怔住了,這隻手剛才仿佛還摸過其它東西。
唐九年的手指在空中撚了撚,慢慢地,嘴巴張大。
北君到家後洗漱了一下就睡了,許知珩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北君睡得正香,他沒有打擾她,拿起她的手機,準備把自己加回來,可是輸入了器材櫃的密碼後,提示密碼錯誤。動作頓了頓,他又試了一遍。
不對。
緊接着,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還是不對。
幾次過後,手機已經提示一分鐘後才能解開。
他把手機鎖屏,上面映出了自己的臉,手機在手裡轉了一圈,又放到桌子上。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北君。
目光一點一點地侵略她,從頭發,到埋在被子裡的每一處。她一點沒動靜,看來昨晚真的沒睡。
許知珩的指尖在椅把上輕點着,然後腳尖一轉,側對着北君,閉目養神。
三點鐘的時候,北君醒了,幾乎同一時間,許知珩睜開眼。北君不知道房間裡有人,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發出了舒服的低吟聲。然後隔着被子摸了摸肚子,一聲低喃,慢吞吞地坐了起來。然後左轉,身上像沒有骨頭似的軟綿綿地挪到開放式的衣櫥前。她頭發披散,落在肩頭,雙手交叉,把睡衣一股腦地脫了下來。
“喂。”許知珩在這個時候出聲。
像是腦中斷了的弦猛地接上,北君吓得彈到一邊,動作過大,睡衣掉落,身前隻有長發遮擋。
隐約,朦胧。
許知珩沒說話,腳步擰轉,背對着她。
北君這時才慢慢緩過神,吓得蒼白的臉悄悄變紅,渾身有股囧勁兒讓她又迅速地把睡衣穿好。一來一回,什麼都沒改變,卻平白被人占了便宜。沒多久,心裡的窘迫緩解,新一輪的怒氣就升了起來。
她踩上床大步跳下,鞋都沒穿,直接朝椅子踢去。
輪子滑動的聲音在那一刻響起,許知珩一動沒動,但是北君聽見了他的輕笑聲。當椅子快撞到門的時候,他擡腳踩住門,腿部稍微用力,椅子轉過來,北君就看見了他的表情。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淡淡地勾了起來,絲毫沒有闖入别人閨房的羞愧。
“誰讓你進來的?”
在北君把門打開的時候,許知珩很自覺地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口,手撐着門,一副輕松悠閑的口吻。
“我幫你請了病假,隻打算來看看你。”語氣裡還有種“沒想到你還給我看别的”的無辜。
“滾!人渣!”北君氣得猛地把門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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