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何人,這麼怕露面?”
“叫黃延,傳說見過他的人總奇怪他自稱是老夫但聲音一點不像是那個年紀該有的,是青年的聲音,或許是他少年老成所以才這麼自稱吧?”
定雪侯把捏在手裡的杯子放到案上,回答桌對面的少年。
黃……黃延?!太巧了吧?死對頭暮豐社的掌門也叫這個名!且,暮豐社的老巢也剛好就在葛雲國……他與他,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蘇仲明聞得此名,心中大駭,他從<散國奇志>中得知,葛雲國是東北方一個大國,它下方的小國蘭丹國都不得不敬讓它三分,想着如果那把持葛雲朝政的攝政王與暮豐社的掌門是同一個人的話,這暮豐社無疑是很難對付了。
他又聽了一會兒,喃喃起來,一臉憐憫,“被廢的太子真可憐啊……出了宮,流落到民間了以後就至此消失無蹤了。”
定雪侯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又是官宦人家,宮廷裡發生的諸如此類的事件聽得多了,因而習以為常,此刻滿面麻木,沒有半點感想。
“你說,他會不會死在荒野裡啊?屍身就躺在荒林裡頭,日鋪雨淋,也沒人幫他埋葬甚至立個碑,……好慘!葛雲國宮都裡一定也想到了這個,還請了和尚法師什麼的在宮裡做了法事,驅散他的怨魂吧?”
蘇仲明叨唠着,說的全是他自己腦子裡的設想,沒有半分憑證。定雪侯隻是聽着,注視他的容顔,不接一句話,他本來對說書什麼的并不感興趣,說書人說的東西他也基本都胸中有數了,隻是哄蘇仲明過來與他私下會一會而已。
☆、第21話
蘇仲明見他總是不答話,卻也沒有生氣,興許是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死樣子,偶爾吐出一兩句來,傾說自己的感想便罷。他想他既是官宦子弟,官場裡的那些事情一定頗為熟悉,而江湖裡的那些流派,大概是不懂的,因而決口不提暮豐社的事兒。
想必黃延所戴的面具一定是非常好玩又精緻的。他這般思量。那教派之中,所有人都配着這樣一個面具,作為掌門,自然要别樹一幟,戴着與座下子弟與衆不同的面具。
不知他的面具是金做的還是銀做的?或者,是鑲金的還是鑲銀的呢……
他邊吃東西邊暗想,很快地,案上的碟子裡隻剩下了碎屑。隻是一小碟點心,他吃完了以後馬上就知足了,本來,他到這裡來時并不餓,隻是聞到那些點心散發出來的特有的香油面兒味,忍不住嘴讒而已。
他雙臂交疊,伏着案邊,問桌對面的定雪侯,“你都活了二十幾年了,有沒有出過雯國到外邊去旅行過?”沒有一絲猶豫,定雪侯很快就答來,“沒有。”他頓覺得遺憾,“真是可惜,雯國之外有這麼多國家,每個國家都有俊少年與美嬌娥,你隻在雯國裡轉,一定沒有機會遇到他們。”
“能去旅行的,有三等人,而我皆不在其内。”定雪侯道出了原由。蘇仲明對這番話頗有興趣,表示願悉聽詳聞,“哪三等人?”定雪侯向他屈指數來,“一是無家可歸的流民,二是四處行俠仗義的劍客,三是做大買賣的商賈。”
聽之,蘇仲明輕點了一下頭,認同。
“我要是不用當……”他本想把‘至尊’二字說出口,但想起正身處市井裡,便換了别的字眼,“不用當主公的話,一定也能四處旅行了。”
定雪侯不贊同,打消他的幻想,“那是年輕的時候,等到兩鬓霜白,必須拄仗而行的那個年紀,就得找個安身之所。”
“我現在正是年輕的時候,得抓住這個機會,等老了,自然是在一個安靜又漂亮的地方過餘下時光。”
“有諸國必會有戰争,你都不曉得什麼時候會撞上倒黴運氣恰好遇到戰争,打仗很可怕,會泯滅人姓,就算你隻是那座城的過客,也會被掠朵而去,甚至不幸地挨上刀見。”
蘇仲明納悶起來,心中不霜,怨他道:“我這不是還沒有去旅行麼?你老把事情說得那樣現實那樣可怕!我的運氣是好是壞你都不知曉,說得那樣嚴重,反倒更像是咒我去旅行的時候倒大黴!”
定雪侯發覺他生出火氣,也不知該怎樣去哄,立起身,隻說道:“結帳吧!”親自就往掌櫃那兒去。蘇仲明坐在原位上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與定雪侯一塊兒下樓,出到大街上,又一塊兒漫步回去。
此時,天上已然飄浮着一大塊濃厚的烏雲,遮住了日頭,他們隻在街上走着,無暇顧及甚至是注意到它。倆人在走到定雪侯府前以後,開始分道而行,定雪侯在快入府門之際,想到他獨自回去定當不安全,立刻轉身追了上去,剛追上蘇仲明,大雨陡然滂沱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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