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一出口,莊遼就愣在了那裡。
有人最先反應了過來:“陳九,你身為白袍,眼睜睜地看着八十多人失蹤就無動于衷嗎?”
那人說着還舉起了手機:“大家給我評評理!這就是東北術道人人敬仰的白袍大先生?這種見死不救的人,憑什麼穿白袍?”
我都沒用跟葉開交換眼色,後者就站了出來:“你告訴我,走丢的那些人是我兒子,還是我孫子?”
“是我拿槍逼着他們進的兇地,還是我一腳一個把他們踹下去了?”
“大幾十歲的人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知道?明明前面人都留下"危險速離"的标記了,他們還要往裡進?覺得自己手把高明,别人去不了的地方他能去?”
“這就是明知道前面是坑,還非要跳下去試試能不能爬出來?爬不出來,還非得一個過路的下去救他,我欠他的?”
葉開說話速度太快,對方幾次想要張嘴都被他強行打斷:“你還别拿白袍跟我說事兒!穿白袍的人多了,換上白衣服就得無私奉獻。”
“你現在去醫院,你說,你沒錢,你看看他給不給你看病?”
“你現在去火葬場,你說,你沒錢,你試試他讓不讓你往冰櫃裡躺。”
“我這就是給你舉個例子,可不是說,要收你錢幹活。你這活兒,多少錢我們都不接。”
葉開說累了,才給了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你說,跟他們非親非故,不願意白白救人,我能理解。術士的規矩就是無故不能出手。”
“但是,我們願意出錢雇傭半間堂,你們為什麼還不肯接這筆生意?”
葉開呵呵一笑:“我們為什麼要接?”
“我們半間堂來白山省,一沒說要在這裡開堂立腕兒,二沒說要搶白山的生意。就是跟着三局過來挑個辦事處,礙着你們了,還是惹着你們了?”
“你們上來就叭叭一頓明褒暗貶,逼着我們接楚紫煙的生意,弄得我們不接都不好意思,現在來求我們?”
“我呸——”
對面那人被葉開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人舉着的手機裡卻傳出來一個人的聲音:“半間堂身為遼東術道的領袖人物,就這麼點肚量嗎?人不大度,還有什麼資格立足江湖。”
葉開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我看看這話誰說的?”
“不願透露姓名的術士!”
“呦呵,不願透露姓名還是不敢透露姓名?是犯賤犯多了,怕被人找過去抽你嘴巴子?還是你沒爹沒媽,沒名沒姓啊?”
“你大度。你有本事?行,老子在這兒等着你過來,拿繩子把我和你捆一起下血衣寺。你敢進的地方,我肯定不跑,用不用來試試?”
“屁的本事沒有,就他麼嘴騷!這輩子最大出息,也就是捂着臉吆喝兩嗓子了。”
葉開說完又把手機扔給了那人:“幾位,還想說什麼?”
葉開這一頓罵,對面的人全都不說話了。
能在莊遼這個隊伍裡的人,在白山術士上多少都有些頭面,不是誰都能幹出大庭廣衆之下耍無賴的事情。
江湖就是如此,但凡有三分真本事的人,也幹不出“不願透露姓名術士”的事情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縱然隻是有三分本事,也是辛苦修煉所得。憑三分本事,賺三分錢财,享三分信譽,問心無愧。
讓他們活成“不願透露姓名”之流,即使沒人知道他是誰,他們也丢不起那個人。
莊遼臉上雖然是在陣紅陣白,卻還是走了上來,向我深鞠一躬:“陳堂主,在下雖然無顔強逼先生出手,但是幾十個同道卻是因為我莊遼強出頭,身陷險境,不救他們脫險,莊遼委實心中難安。”
“陳堂主願意施以援手,莊遼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莊遼對我的稱呼從白袍,改為了堂主,就代表着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跟我談生意,所以莊遼說話的時候,我的腦袋裡也在飛快的思索着莊遼的目的。
從我見到莊遼開始,他就沒有表現出一絲為難我的意思,直到進入血衣寺,他才表現出了逼宮的意思。
他是想要讓我進入血衣寺?
韓神子在血衣寺?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韓神子也失陷在血衣寺裡。莊遼這次調動白山術道高手大舉進山其實是為了援救韓神子。等到與韓神子會合,再反過頭來除掉半間堂直逼肅慎古國。
前面那幾批人接連失手之後,以他這支隊伍的配置,仍舊有強闖血衣寺的本事。隻是,他不能帶着我們三個一起強攻血衣寺。
萬一我們三個背後忽然發難,他們不但救不出韓神子,還容易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所以,他得先穩住我們半間堂。
隻是,他的計劃太過粗糙了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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