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下才悔覺,從前怕是錯得太過……
這照片上的女方溫婉恬靜,灼若芙蕖,男方亦是端方冷靜卻又柔情克制。
雖然他描述不出這是一種怎樣的匹配感,但隻消一眼,就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舉案齊眉。
可這份養眼的美感,又似乎不僅僅局限于兩人的容貌。
皮相終究是膚淺,直覺告訴他,這兩人的合照能有這樣的效果,怕是在皮相底下還暗暗蘊藏着什麼隐秘。
老爺子雖上了歲數,可究竟是閱人無數,他瞧人是能瞧出普通人不易覺察的細微之處的。
人固然難免有私心,自己嫡親的孫子無論如何是看得順眼的,何況賀珩從小就活在周遭的稱贊中,算是容貌上讓人挑不出錯、清俊出衆的程度。
但若要說碾壓常人仿佛中了基因頭彩。
那還得數老九,老九的親生父母都是一等一出挑的相貌,基因遺傳這個東西是誰也沒法子不承認的。
整個賀家數百年的曆史,怕是也隻有老九和他的生父算得上真真的寒玉清容,是叫人過目難忘的精絕容貌。
而小婳的容貌亦是與之相稱的程度。
想來他從前覺着阿珩與小婳登對,不過是因為從未見過老九同小婳攜手的緣故。
“咳咳。”端坐沙發的老爺子發出晦澀的嗽聲,他雖則愁緒淡卻,但面上仍是擺出肅穆的表情,“老九,既有這樣的事,為何不早些交代?婚姻大事,豈可私定?小婳,你更是任性,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竟然連吭也不吭一聲?”
施婳的手仍舊被攥在賀硯庭幹燥溫厚的掌心裡,她手指微涼,不住輕顫,心裡隐隐有愧,害怕爺爺會因她難過傷心,簡直如坐針氈。
她剛啟唇,正欲誠心解釋,卻被賀硯庭搶先一步。
“此事确有不妥之處,大伯要怪罪便怪我,領證當晚我臨時飛紐約出差,耽擱了四五日。”他聲線略頓,側目瞧了施婳一眼,似是無言安撫,“施婳并非有意對您隐瞞,而是同我商議好了,要待我得空時一同向您陳情。”
白思娴一家二口眼睜睜瞧着
新家主将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就這麼堂而皇之護着施婳,仿佛生怕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不由得都是瞠目結舌,束手無策。
老爺子心裡本來就沒有太大的怫郁,他深知賀硯庭這樣攬責,也是為了給他一個順滑厚實的台階,他便順階而下,略微颔首:“隻是四五日,倒也罷了,但事出突然,老頭子有許多話要單獨同你們新婚夫婦深談。”
施婳暗暗籲了好大一口氣,她并不是怕爺爺生自己的氣,而是怕爺爺動氣傷着自己的身子。
見爺爺似乎并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愠怒,她的心緒也漸漸鎮定下來。
何況賀硯庭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木質香氣,清冽而舒緩,本就有令她凝神靜氣的效果。
另外的二個人可就沒有施婳他們這樣淡定了。
白思娴率先大失顔色,她銳利的嗓音因為太過激動而啞了幾分:“爸,這事兒就這麼輕易落聽了?老九無端端怎麼會和施婳領了證?她可是老九的侄媳啊!這豈不是亂了輩分?傳出去還不得贻笑大方?”
賀璟洺心裡的想法和妻子是大體一緻的,但他一旦面對賀硯庭就會變得唯唯諾諾,即便内心想幫襯妻子,卻半晌憋不出一個響屁。
賀硯庭漆黑如潭的眸子森然無聲掃落在她身上,白思娴登時渾身激靈,打了個冷顫。
他還未出聲,白思娴卻俨然已經被吓得噤了聲,兩股輕顫,不敢再多言一字。
施婳終于緩過了神,她坐直脊背,落落大方地開口:“伯母,我與硯庭皆未婚,又同處适婚年齡,男未娶女未嫁,兩廂情悅領證登記,既不違法,也不違背公序良俗。還是說,如今這法律和良俗,都跟伯母您姓白了?”
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皙白的臉頰上也唯有冷靜。
連她自己都有些錯愕,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竟然在白思娴他們面前把自己同九叔領證結婚這樣驚世駭俗的事也能用這樣泰然的口吻說出來了。
賀硯庭有意無意地睨了她一眼,眸底的溫度叫她捉摸不透,不知是滿意她的回答,亦或是有所挑剔,叫她反倒心虛了半分。
主廳内寂然無聲,人人各懷心思鉗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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