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所被?關了三天。”趙佑甯無奈地拍了拍她。
斯南甩甩腦袋,狠狠在趙佑甯肩頭蹭完鼻涕眼淚,一聲不吭扭頭大步往前走。落日餘晖灑了她一身。
“南南,南南?”
院子的籬笆還掩着,兩塊小菜地裡的雜草被?拔得幹幹淨淨,井邊的落花也被?打掃得幹幹淨淨,這次不止多了一束鮮豔奪目的炮仗花,還有?一個小竹簍,簍子裡有?兩個芒果一串青香蕉。顧念那張闆凳上,一個小竹盤裡鋪着幹幹淨淨的芭蕉葉子,上面疊着幾塊糍粑,還用了個細紗網罩罩着。
斯南紅着眼往院子外走,趙佑甯趕了一星期的路,拈起一塊糍粑就吃,甜糯軟香。
“顧景生——!是?不是?你?是?不是?我媽趕你走,不讓你跟我姐結婚,你就不回家了?你給我出來?!”
“我姐在家等你呢,你怎麼不回家?!”
“男人能流汗能流血,就是?不能讓女人流淚,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死去哪裡了?陳斯江天天哭你知不知道?還有?我外婆你奶奶眼睛都哭瞎了你知不知道?”
“這是?你家,萬春街也是?你家,誰也不能趕你走,大表哥你給我回來?!”
“我不愛吃香蕉!我要?吃西瓜!你給我買西瓜去——”
斯南喊了一氣,嗓子劈了,蹲在籬笆外頭抱着頭嗚嗚嗚地像個孩子似的哭。
趙佑甯鼻子發酸,坐在顧念的小闆凳上,看着斯南的背影,想了許久,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到她的話。
“斯南姐姐,對不起,那個香蕉是?我送的——我家隻有?香蕉樹,沒種?西瓜。”一個壯壯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解釋。
斯南擡起頭,怔了片刻:“是?你們啊。”
“我是?大龍。”
“我是?格格,姐姐你上次吃見手青中毒就是?我第?一個發現的!”
“我是?小花,我媽媽做了糍粑,我給你送了一盤子——啊!”小花氣勢洶洶地跑進院子裡,盯着趙佑甯手裡還剩下兩塊的竹盤。
“對不起,我吃了兩塊。”趙佑甯老實交待。
小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這是?給斯南姐姐的,不是?給你的呀。”
斯南揉揉鼻子,撩起自己四?天沒換的襯衫下擺,給小花擦了擦洶湧的淚水。
“不哭了啊,算了,就分?給他吃一點吧,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甯甯哥哥的嗎?甯甯哥哥教你們做物理小實驗,你還記得不記得?”
猴子在旁邊插了一句:“她告訴你吃見手青能見小人兒,甯甯哥哥後來?說她了,她記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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