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剛才買了水就好了,現在還能幫你消消毒。”依為夢嘟着嘴抱怨自己,眼睛盯着頭頂的小縫隙,天光漸漸暗了,應該是黑夜要來臨了。
“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夏清魚的手這次搭在了依為夢的肩上,還捏了兩下,讓她放松些。
“你那胳膊,真的不疼嗎?”
“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我都忘了。”夏清魚歪了歪頭,難得笑了一下,“你總惦記着它,它才會疼。”
依為夢光速道歉:“我錯了。”
可能是兩個人呆在這麼個暗無天日的小空間裡,不說點什麼實在太過沉悶壓抑,依為夢盡可能地找各種話題,難得夏清魚都一一給出回應,說到自己了解的内容時還會多說幾句,他的話要比平時多很多。
比如提到趙青格的時候,他就把趙青格說的那些又重複了一遍,相差不多;依為夢問到每年的休息時間,夏清魚回答說,他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你也沒有别人說的那麼高冷嘛。”
“我隻是不會聊天。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依為夢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确實是自己先問了,夏清魚才有答。不過他以前都喜歡用簡單的句子回應所有疑問,今天的句子都抻長了些。有可能是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傷口的疼痛能減輕幾分,才跟自己說這麼多的。唯一沒變的是他的語調和風格,平穩而幹練,沒什麼廢話。依為夢的肚子咕噜了一聲,她有些餓了。
下午出來之前沒吃飯,這一天她除了那根冰棍,隻吃了早上夏清魚給她帶的早飯。能量早就消耗光了,被砸在廢墟裡之前,她還為了逃出那些人的視線,狠狠運動了一下,連冰棍帶來的那點糖分都用掉了。
“你餓了?”夏清魚主動問。
“嗯,”依為夢老實承認,“還有點困。”說着她打了個哈欠。
根據身體反應判斷,現在應該是晚上九點了。因為依為夢每到這個時候都會突如其來地困倦。她猶豫了一會兒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種情況下睡覺,忽然靈光一閃,決定說睡就睡,管他呢。
依為夢睡着了,頭還枕在夏清魚的腿上。
夏清魚在黑暗中描摹着那張看不清晰的臉,苦笑了一下,想着,雲疏的夢還真準,夢到他在他就一定在。不過那夢裡雲疏自己也在,依為夢的出現是個變數。
跟秋荻一起看這段夢境的時候,他心裡還抱着幾分僥幸,因為這是過去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沒準不會成為現實。人死不能複生,雲疏的力量再強大,也不能讓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活過來,再死一次。要是真能複活他們,她又怎麼可能想要傷害他們?
可過高的夢靈值又讓他不得不正視,這次的事件一定會發生,但如何發生,他竟判斷不出來。
就像宋昕烊拖人入夢的範圍越來越大一樣,雲疏的能力也在發生變化。
依為夢睡在他腿上,夏清魚便沒動,隻是點開手機屏幕,借着這點微弱的光,轉了轉頭打量着他們被困住的地方。陰暗狹小的空間呈一個不太規則的三角體空間,周圍都是散亂的磚塊和鋼筋水泥,亂動的話很容易撞上凸出的硬物,弄傷自己。這裡很限制他的活動範圍,他站起來的時候必須要微彎膝蓋。好在這裡夠暗,依為夢一直沒注意到。以她的身高來說,可以在她周圍一平方米的地方站裡,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再往外就不行了。
他的胳膊應該是被墜落的鋼筋條割開的。說一點不疼不可能,但尚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内。不是他能忍,而是他的痛覺要比其他人弱一些。這好也不好,好處是他可以承受遠超過一般人承受能力之内的疼痛,壞處就是他對足以損傷身體的疼痛缺乏一定的危機感。
依為夢動了動,一手撐地支起了身子離開夏清魚的膝蓋,轉到一旁裝模作樣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盒酒精棉和一卷紗布。
夏清魚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就按亮了手機屏幕。等他看清了依為夢手中的東西,不由得問:“哪兒來的?”
“就,我包裡的,壓在下面了,我剛才着急沒翻到。”依為夢回答得磕磕絆絆,沒什麼可信度,但夏清魚沒再追究,而是老老實實一手舉着手機,另一隻手伸過去,讓她借着光替自己清理傷口。
能順利拿到酒精棉和紗布,依為夢還是有點驚喜的。
自從上次無意中把橘子糖帶出了夢境,她猜測沒準這就是自己的特殊能力。于是她開始有意識地嘗試從夢中帶東西回來。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最近成功的次數比較多。剛才打哈欠的時候她想起來自己的這個能力,就想利用一番,果然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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