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擊鼓,原本是是為宣告堂官下班所用,堂官就是坐堂的主官,例如縣令、例如知府這樣的,到了前朝,也就是明朝的時候,才作為緊急情況下來不及寫訴狀的百姓鳴冤使用。
不然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要打官司,是須先遞狀子的。
古代的衙門如果需要主官來處理案件,就會命官差敲鼓,然後帶原告和被告到正堂,審問,宣判。
也就是說,一般不會“擊鼓鳴冤”這麼兇,而能“擊鼓鳴冤”的無一不是大案、要案。
這一大早,剛上差,第一杯茶泡好了才喝了一口……綠豆糕都沒吃上呢,這就有人擊鼓了
I
整個府衙都跟着動了起來,所有人都嚴肅着一張臉,往三堂那裡奔,這可是個大事情啊!
府衙多少年都沒人“擊鼓鳴冤”了?
“上次有人擊鼓,那還是三年前,結果敲鼓的那家夥,被當時的那個知府老爺,直接打了八十班子,沒問案子,人就沒了……。”老鄭叔一邊溜達往三堂那裡走,一邊跟丁田道:“這次不知道是什麼案子咧。”
“能擊鼓鳴冤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案子。”丁田也跟老鄭叔一邊走一邊聊:“牢裡那四個還好吧?”
“好着呢,老實得很,要蹲兩年,如今每日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幹活,可享福喽。”老鄭叔也很感慨,這要是别人管牢房,那四個恐怕都得被人踩進泥裡去。
雖然現在每天都在幹活,但是吃得好,穿得好,工作也不是很累,還有什麼不可心的呢?
就連每日都有一次沖涼的機會,因為夏天熱啊,院子裡曬了水,獄卒們沖涼用的,也不差
他們四個,就一起沖了。
這日子,以前老鄭叔做夢都不敢想呢!
倆人說着話,就到了三堂,他們是監牢那邊的,不方便站在堂上,于是就圍在外面,聽一聽案子,還是可以的。
老爺就要出來了,已經有衙役站班,喊着“威武”了。
堂下跪着倆人,一人穿着比較華貴的絲綢衣服,一人穿着普通的細麻布短打扮。
倆人都跪着,證明沒人有功名在身,不然就該站着了。
杜知府一過來,看到倆人就皺眉了,他身邊跟着杜師爺,見知府大人已經坐堂了,就站在他身邊,頗有些狐假虎威的喊了一嗓子:“原告何人?報上名來!被告何人?狀告何事?通通講來!”
誰知道最先開口的竟然是那個衣着華貴的家夥,他指着短打扮的那個人道:“大人,草民許老三,狀告這張三兒,偷盜我家耕牛!”
“大人,大人!”張三兒不幹了:“大人,草民沒有偷盜他家的耕牛,是他賭錢輸給了草
民,願意将耕牛牽來一頭以抵賭債,結果那牛才牽來一晚上,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大人,草民要報案,草民家的耕牛丢失!草民懷疑是許老三偷盜的!”
張三兒這被告成了原告,許老三也不幹了,倆人在堂上跪着喊冤,彼此都是被告,又彼此都是原告。
丁田瞪大了眼睛:“沒看出來,這個人老實巴交的,嘴碼子還挺厲害。”
“張三兒,有名的老千,他就靠每天賭錢為生,家裡的田地都是租賃出去的,也不下田幹活兒,隻一棟老宅子,他本人長得憨厚,就靠着這張憨厚的臉,不知道坑了多少人,那個許老三,是個從外地遷徙過來的富戶,誰知道他是咋想的,好好的南邊不待,跑來北邊讨生活,買了一片地,當了個小地主,就當我們東北三府的爺們兒都是窮鬼,每天吆五喝六的,看着就讓人生氣,這回好了,讓張老三給騙進了坑裡……。”老鄭叔真是北風府的百科全書啊,誰他都知道一些,不愧是牢房裡待了一輩子的的人。
而堂上兩個人相互指責對方是偷牛賊,自己是受害者。
最後,杜知府一拍驚堂木,倆人都閉嘴了:“既然你倆都相互指責對方,那麼,就都是被
告,同時也都是原告,暫時收監,我讓人去調查一下,這牛的歸屬,到底是誰!”
倆人相互還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杜知府卻将兩人丢給丁田去管:“暫時收押,等待後續的調查再說。”
“是,大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誰的牛
作為捕頭,田徑就帶人将倆家夥押送到了牢房裡。
丁田将他們暫時分配在了輕犯牢房那裡,反正那裡還有空着的好多牢房,不差他們倆。就是洗澡、換衣服的時候,讓田徑抽了抽嘴角:“你這裡一直這樣?”
“當然了!”丁田指着被塞進浴桶裡,用竹刷子刷身體、子哇亂叫的倆家夥:“你看看他們,多髒啊?頭發上有虱子,身上指不定有跳蚤咧!”
倆人沒想到,進了牢房竟然是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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