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個皆大歡喜的好事,可偏偏錦儀覺得連國子監都乏味起來,牆頭上再也不會出現姿勢各異說大話的少年,也沒有人挑刺她拿着弓箭的姿勢不對。大家都哄着她,她反而懷念會惹她生氣的人。
錦儀開始清心寡欲到以課業為重的理由謝絕了各色拜帖,頗有一副要成為國子監女學第一人的勢頭。
在姜苕吃了幾回閉門羹後,拎着搜羅來的糕點進了公主府拜訪,他本以為會看到埋頭苦讀的公主,甚至想出了不少“讀書不在一時一日,阿姐不用太逼迫自己,畢竟你之前總考倒數,皇後不也沒有責罰你”的話。
然,他怎麼也沒想到,公主并不在讀書,而是在喂鳥。
“阿姐什麼時候添了逗鳥的喜好?”姜苕看了看自己提的糕點,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了,“這是給你那小狸奴養得口糧?”
“當然不是。”錦儀聽了他的話,好似想起了什麼,特意囑咐侍女,“把籠子挂高一點,别讓小狸奴瞧見。”
姜苕直覺不對,曾幾何時,他碰一下就會被撓一爪子的小狸奴竟然也失寵了,這兩隻鴿子可是大有來頭啊。
他稍一琢磨便有了答案,“阿姐,這不會是林子安送來的吧。”
錦儀端着侍女遞來的茶杯,慶幸那口茶還沒喝到,她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其實我也很不想收留這兩隻小東西的。”
“兩隻?”姜苕不解,“剛才我隻看到兩隻籠子一隻鴿子,還以為阿姐的鴿子也比旁得鳥氣派,籠子要換着住,竟然有兩隻,那剩下那隻呢?”
剩下那隻當然是去送信啦。
秋狩回來的第一晚,林子安便帶了一隻新鴿子來公主府,他笑吟吟對錦儀道,“我瞧着公主府就一隻鴿子也太孤獨了些,便再送一隻給它作伴。”
錦儀突然想起他那要把公主府當養鴿場的樣子,隻好迫于形勢給他回了第一封信,有來有回地,她都快算不清收了多少封信了。
兩隻鴿子往返于公主府和林府之間,帶來林子安一整頁紙,偶爾抄些酸詩,偶爾和她說一些接待使臣時碰到了趣事。
錦儀看得開心了便回他“已閱。”,若是看到酸詩覺得刺眼,便要寫長長的一段諷刺他,“雖然說你沒什麼文化,但是跟在我身後這麼久了,怎麼還能想得出抄這種東西給我呢,下次再看到就不回你了!”
她自己想到這兒,便有些想笑,可是姜苕還在眼睜睜等着她給一個答案,錦儀隻好拿出了長姐風範,“大人的事,你少管。”
姜苕癟了癟嘴,又忍不住好奇地探究,“阿姐,你們明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到底是什麼時候發展成這樣的?”
其實這個問題半夏也很想知道,比起姜苕,她才是公主的貼心人,兩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錦儀,她開始裝傻,“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
姜苕堅持不懈地想要尋找答案,被錦儀冷酷無情地打斷,“你要沒有别的事,我便要複習功課了。”
公主不想說的事,還沒有人能逼她說出來。深知這個道理的姜苕還是交代了來意,“過幾日蠻族王子與使臣要進京,我定了個席面,阿姐和我一起去瞧瞧熱鬧?”
錦儀是知道這件事的。
京都裡滿是傳言,什麼來京都的蠻人帶了一車隊的聘禮,是要為他們王子求娶公主的,還有得說才不是這樣的,這一車隊的禮物都是為蠻族公主嫁人準備的嫁妝。
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
錦儀滿口應下,一晃眼便到了他們約好的那一日。剛進了酒樓便看到半夏一臉做賊樣,同她小聲說了幾句。
錦儀隻好為難地看向了姜苕,“我今日突然有點事。”
姜苕十分理解她,“看來我領的是鵲橋的戲份。”
“……”
錦儀很想反駁他,但是她要見的人的确是林子安,她裝作一副很欣慰的樣子道,“若是司業知道你把典故用的這般出神入化一定很欣慰。”
“鵲橋”擔着帶公主看熱鬧的名頭進了早已定好的廂房功成身退,而錦儀則和半夏去了與它遙遙相望的另一間。
半夏替她推開門,守在門外。錦儀往屋裡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她看着少年一身玄色衣裳叼着筆坐在窗邊,本就清峻的臉龐更加瘦削,有風吹來,桌案上的書頁作響,他的發絲也一同被撩起。
若是忽略他不雅的動作、叼着的筆,光看那身姿與長相,他看着可不就是話本裡驚才絕豔的小将軍嘛。
錦儀在門邊磨蹭着腳步,冷不丁林子安朝她望來,他把筆放在一旁,将翻開的書冊壓在旁的書下,看到她的時候,笑意就根本壓不下去了,“幾日不見,就認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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