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船在一直在前行,快一個時辰了,不說一條魚,連一隻蝦米都沒釣上來。
錦儀不急,倒是沒隔多久便走一圈的林子安看着着急,他蹲在錦儀身邊,誠懇地建議她,“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生魚憂患,死魚安樂’。公主釣魚不知什麼時候才釣地上來,直接叉上來多快。”
“你說什麼?”錦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林子安挑眉道,“公主莫不是連這都不知道,生魚憂患,死魚安樂,活着的魚到處蹦,隻有死魚才會讓你心甘情願抓上來。”
“……”
他的表情太過誠懇,以至于錦儀實在沒有繃住臉,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林子安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這話可不是這麼用的。”她揚起臉,想舉個例子,又突然卡住,司業怎麼講來着。
她腦海裡淨浮現出司業罰課業的嘴臉,隻能想起隻言片語,一想到她還得幫眼前人複習課業,錦儀忍不住為自己歎了口氣。
林子安這般沒文化,要幫他過大考可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第20章林家哥哥
春日午後日頭漸漸高起,便是靜靜歇在甲闆上也逐漸讓人有些不适,錦儀幹脆收了魚竿,讓侍女收拾些她平日裡練習的課業,準備給林子安補課。
他們置身于小窗大開的艙内,隔着一章桌案相對而坐,桌案上隻有零星幾本書冊,在一旁堆滿了話本。
林子安微微歪頭看去,以他極其淺薄的知識,勉強認出這些書冊上寫着“俏娘子和她的千面夫郎”、“玉兔精和吳剛的那些年”……
他面色古怪地、艱難地一字一句地讀出這幾個書名,縱是沒有翻開内容,他也能隐約猜到那麼一點點内容,“公主便是要替我輔導這些?”
錦儀這才察覺書房的桌案上擺了些什麼,一抹豔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至她的臉頰,她連忙将這些話本收進懷裡,“這都是半夏的東西!嗐,她可真是忙糊塗了!”
“半夏,快把你的話本收走!”
她連忙東西交給半夏,背過身深吸了幾口氣,再轉過來望進林子安滿是笑意的雙眼,她又心虛起來,錦儀繃着臉道,“你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林子安拍手大笑起來,他眉目舒展一副開心至極的模樣,“公主說我沒看到,那我便當作沒看到吧。”
這個壞人,他就是明知故問!
“不許笑了!”錦儀下決心不再提那些話本,拿出最基礎的一冊書交給他,“你看看,哪裡不會,你便問我。”
林子安接過書冊,坐直身子看書。少年身姿清峻,雖說他看起來總是有些不甚正經,可坐下時便覺得很是闆正如山上青松,他翻書的速度很快,沒兩下便從頭翻到了尾,很快便看完了。
“怎麼,你哪裡不會?”錦儀撐着臉問他。
“便沒有哪裡會的。”林子安把書冊放回桌案,“許多字都不認得,有些字認得讀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便沒有簡單點的?”
錦儀滿臉寫着果然如此,瞧瞧,她就知道能說出“生魚死魚”的人是沒多少文化的,她揚起下巴,“你知道的太少了,得從認字開始學才行。”
這是她第一次同林子安對面而坐,他便是坐下也很是高,錦儀須得昂着脖子才能直視他的眼睛說話,若是這般講上一個時辰多累啊。
“你低低頭。”
林子安不明所以地低下頭來,他眼眸黑亮,低頭時眼裡滿是疑惑地盯着她,好像再也看不見旁得一樣。
錦儀輕咳了兩聲,一個字一個字地教給他,連成一句話便解釋這句話的意思,若是碰上簡單的字還會提筆在紙上寫給他看。
“你看,這便是你的名字。”當安字寫完時,錦儀把寫了他名字的紙遞給他看,“可真好寫,若是大考,旁人還在寫名字,你便開始答題了。”
林子安接過那紙,他的名字躍然紙上。
錦儀的字是她少有拿得出手的才藝,姜皇後對此看得很重,但她自小貪玩,每每描紅時便急着跑,養成了每個字最後一筆将将要飛起的習慣。
看着倒是與衆不同。
錦儀呷了口茶,接着講了下去,趁她不注意,林子安将這紙折起揣進了懷裡。
貼着心口處,有些發熱。
“你剛才沒聽我講!”錦儀抓到了他飄忽的眼神,撂挑子不幹了,“你說說我方才講了什麼。”
“……”林子安擡眼瞥了錦儀,慶幸她沒有抓到他放在懷裡的紙,他慢騰騰地開口,“你從天字講起,一共講了七十四個字,單個說太慢了,這段話主要講的是天是青色……”
他并沒有照着錦儀說得原樣背誦,而是把錦儀說得東西重新理解了一遍按照自己的方式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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