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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頁)

褚桓猶豫了一下,提醒說:&ldo;其實如果需要老師,你們可以找自己的行政人員,就類似村長、族長的這些人,讓他們向縣裡提交申請,每年都有支教大學生報名的……&rdo;這話說完,褚桓自己都覺得對方肯定聽不明白,但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清楚一點。南山卻勉強一笑,搖了搖頭:&ldo;不好,不喜歡來。&rdo;說完,南山站了起來,伸手為褚桓攏了攏被子,又把他的眼鏡和換下來的衣服取過來,放在床邊便于取放的地方,衣服上的血迹已經被清理幹淨了,而他随身的東西‐‐軍刺和槍都還别在原來的地方,連随身的迷你救生包都原封不動地躺在他的兜裡,對方仿佛沒有碰過。褚桓:&ldo;南山……&rdo;南山伸出一根食指,打住了他的話音,把熬好的草藥端過來遞給他。那時綠油油黏糊糊的一碗,賣相十分險惡,可是褚桓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居然二話沒說,接過來就喝光了。南山扶着他躺下,而後又走到窗邊,拿出了一片葉子,葉笛的小調再次響起,這一回聽起來沒有那麼歡快了,卻也沒有多怨念多沉重,隻是尾音悠長,顯得有一點寂寞。褚桓以為自己會睡不着,連隻貓走過來都能驚醒他,别說屋裡有兩個大活人,可在那葉笛聲中,他莫名地感到一陣疲憊的放松,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昏昏沉沉地迷糊了過去。誤會看來是解釋清楚了,等他再醒來地時候,那兩個人差不多也應該已經走了吧?他真的還想再聽一次之前那讓人心情愉悅的葉笛小調。半睡半醒的時候,褚桓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要麼我跟他們走得了。随即,他又覺得這想法是異想天開‐‐去偏遠少數民族地區教漢語?專業也不對口啊。&ldo;肯定是酒喝多了。&rdo;他把自己所有失态的緣由都一言以蔽之了。現世可是第二天,褚桓依然是在草藥的味道中醒來的。小芳‐‐盡管得知了他的真名叫做&ldo;兇猛的毛猴&rdo;,但是褚桓個人覺得還是&ldo;小芳&rdo;倆字簡潔易懂又形象‐‐這位朋友雖然依然動不動就對他做怒目金剛狀,卻一大早就起來,揮汗如雨地蹲在地上熬藥。眼下已經是可以穿風衣的季節了,而小芳整天近乎光着膀子,居然還能這麼的熱,這讓褚桓有點費解。是這位朋友的火力壯得異于常人麼?褚桓側身用沒受傷那一邊的肩膀把自己撐了起來,從宿醉中清醒,他沒有感覺到不适和頭疼,可見南山那酒雖然乍一入口味道詭異,但肯定是好酒。然而隻是這微微的一動,他原本憊懶放松的神色突然一凝。有道說&ldo;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rdo;,先挨揍後揍人,這是客觀事物的發展規律,因此褚桓不敢說自己有多大本事,但絕對是個挨刀挨槍子的專業戶,小到子彈擦傷,大到&ldo;三刀六洞&rdo;,他全都挨得經驗十足。什麼程度的傷,怎麼養,養多長時間能好到哪種程度,這些褚桓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像他身上這種對穿的槍傷,頭兩天不惡化不感染,其實就已經算是保養得不錯了。可是此時,僅僅隔了一夜,他那新鮮的傷口竟然已經隐約開始結痂了。且不說随着年齡的增長,長期壓抑的心情和不良的生活習慣,他的身體素質隻會越來越差‐‐就算在他的全盛時期,他也沒有過這麼恐怖的恢複能力。簡直像是局部的細胞活性被極大的增強了。他們給他用的什麼藥?燦爛的晨曦中,褚桓心裡湧出了無數個念頭,常年與各種跨國亡命徒打交道的工作經曆,讓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毒品。綁在傷口上的樹葉,還有他喝下去的草藥,那都包含了什麼成分?他會不會把鎮痛的作用誤當成來了傷口在愈合?這時,南山端着一個盆子走過來,充滿活力地對褚桓打了招呼。褚桓心中雖然疑慮重重,但是不動聲色地應了,他往南山的盆子裡看了一眼,隻見裡面用半盆清水泡着幾根巴掌寬、兩尺多長的大葉子‐‐就和他傷口上包紮的一樣。南山單膝跪在他的床沿,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解開褚桓頭天包在傷口的葉子,不對比不知道,也許是脫水的緣故,從褚桓身上拆下來的葉子已經明顯發幹黯淡了,仿佛生命力被吸走了。葉片上有一處黏着他一點血肉,南山把葉子剝下來的時候不注意牽扯了一下,褚桓雖然一聲沒吭,身體卻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疼‐‐是真疼,但疼是好的,起碼代表他沒有被什麼麻醉。南山注意到了他的反應,攤開掌心,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似乎是進行某種安撫,接着,南山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小把雪白的粉末,看起來像面粉,比普通的白面粉還要白一些,帶着某種特别的氣味。腥,褚桓想了想,感覺那味道是介于&ldo;血腥&rdo;和&ldo;植物的土腥&rdo;中間的味道。不等褚桓觀察仔細,南山就把藥粉糊在了他的傷口上。那不知名的粉末帶來的劇痛真是非比尋常,比直接澆辣椒水還讓人欲仙欲死,褚桓覺得好像有人把長刺探進了他的傷口裡,又重新攪動了一遍。不過他有&ldo;上藥肯定是疼的&rdo;這個心理預期,因此這次連哆嗦也沒有,隻是本能地繃緊了肌肉,咬牙扛了過來。對于這樣硬骨頭的表現,南山擡起頭看着他贊賞地笑了一下,對他說了句話,聽起來和小芳的本名發音十分接近。褚桓判斷這句贊揚地意思很可能也是&ldo;兇猛的毛x&rdo;。他面有菜色地接受了對方的贊賞,同時心懷憂郁的想:&ldo;可千萬别是兇猛的毛驢啊。&rdo;奇迹般的,他胸中的疑慮雖然還在,但戒備已經去了大半。疼痛的不摻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褚桓冥冥中似乎有種直覺,讓他不肯相信南山是壞人。招待所裡的标間隻有兩張床,擠兩個瘦小些的女孩子勉強可以,兩個漢子是萬萬睡不下的,小芳就把電視櫃上的電視搬到了一邊,褚桓看見他在上面鋪了一張草席,枕着一個酒壇子睡了一宿,很有世外高人的範兒。南山很自然地幫他裹好傷口,又花了幾分鐘,給他削了一根可以短暫地充當拐杖的木棍,便于他走動,在褚桓收拾停當後,拿出了幾個餅子分給他吃。那是粗糧的餅,有發面的也有死面的,看得出來是幾天前做的,又幹又硬,像古代人出門才會随身攜帶的幹糧,口感十分的喪心病狂。不知名卻極有效的藥粉讓褚桓對他的來曆充滿了猜測,因此粗糧雜面餅也吃得格外細緻,他想從中嘗出一些神秘的成分來。結果南山還以為是餅太硬他不好咬,立刻細心地給他倒了一杯酒,在褚桓莫名其妙偶的目光中,示範性地揪下了一塊餅皮在裡面泡了泡,再拿出來遞給他。褚桓:&ldo;……&rdo;他感謝了南山的關心,默不作聲地接過來吃了,好生體會了一下口感從&ldo;喪心病狂&rdo;到&ldo;慘絕人寰&rdo;的全過程。簡單的早飯中,褚桓開始了和對方磕磕絆絆的交流,他先是比比劃劃地問:&ldo;你們是要在這再等幾天嗎?等那個老師來。&rdo;南山搖搖頭,表示那個人不會來了。他表達得依然很艱難,神色有一點落寞,但是坦然,像是已經不再挂懷的樣子。褚桓:&ldo;那你們什麼時候走?&rdo;南山表示:等你傷好。褚桓一開始懷疑是不暢的溝通讓自己誤解了人家的意思,他遲疑萬分地重複了一回自己的問題,南山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肩頭和腿上拍了拍,而後雙手合攏,做了一個仿佛是&ldo;愈合&rdo;的手勢。褚桓怔住了。他很想多問一句為什麼,自己來曆不明,身上還帶着槍傷,而對方隻是與他萍水相逢。認錯人也就算了,現在對方明明知道了,還要因為照顧一個陌生人而停留嗎?不過他終于沒有問,總覺得這種問題問出口,就好像在懷疑别人的用心一樣。那麼他懷疑嗎?褚桓不懷疑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就是幹這個的,對他來說,疏忽大意是愚蠢的同義詞,他得時刻對周圍的環境保持謹慎的審視和一波三折的質疑。隻不過當他看見南山那雙澄澈的眼睛時,就忍不住對自己懷裡的這一點質疑産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因此遮掩得很嚴密。于是褚桓沉默了片刻:&ldo;那我中午請你們吃飯吧‐‐對了,沒事我可以多教你說幾句普通話,你能給我多吹兩段昨天的曲子嗎?&rdo;南山請人吃東西喝酒的時候很大方,被人邀請也不矯情,中午跟小芳一邊一個,欣然地架着褚桓出了招待所。小縣城是來往旅客歇腳的中轉站,放眼望去,一排為旅遊團提供豬食團餐的小飯館,長得都像是一個媽生的,唯獨街角一家洋快餐店特立獨行,門口挂着的英文店名分外鶴立雞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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