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顯然不認同:“不,是一個愛情故事。”
隐去的悱恻纏綿讓他的書更加接近朋友之間的奇幻冒險,而這麼迷人的兩個角色有什麼理由不相互吸引呢?
男孩覺得它不遜色于任何一個愛情故事,甚至幹爹的甜心小祭品都無法超越。
蛇人聽完後感到怅然,隐約覺得故事沒到結尾。但他不敢随意評論,誇獎道:“你或許真的很适合寫小說。我覺得很精彩。”
“其實我還很想嘗試其他類型的小說呢。”男孩的尾巴登時翹了起來,得意地敲敲床頭的紅色木盒。
盒子裡存放了他新作的手稿。
其實蛇人偷偷看過,就像每個偷看孩子日記的父母。結果在那本名為《霸道惡魔的俏養父》的書裡,蛇人看到了讓他面紅心跳的内容。
他并沒有把自己帶入書中那位人前冷冽自持、人後溫柔嬌俏的“俏”養父,隻把這本書當作男孩對《幹爹的甜心祭品》的模仿。
“那個,”蛇人憋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能不能不寫蛇有兩、兩根了?”
“啊?”男孩意識到對方偷看了自己寫的黃書,和廣大被偷看日記的兒童不一樣。他大大咧咧,沒有半點羞惱憤怒。
蛇人曉之以理:“這不尊重事實,搞得我們整個蛇族群化人之後都挺自卑的,好像拿不出兩根都有缺陷。”
“……哦好。”男孩口頭上做出了退讓,但心底裡沒有修改藝術品的打算。
蛇人本來還想質疑真的有蛇的蛇毒能讓人宛若死去卻毫發無傷嗎,但考慮到故事就需要适度的虛構,由此及彼想到紅盒子裡蛇的兩根勾巴,很快接受了這種程度的虛構。
“這個故事還有後續嗎?”蛇人問道,“畢竟路西法還沒有死,海德拉也算是……活着?”
“然後……我還沒完全想好了。”男孩靠在蛇人結實的腹肌上,右手撫摸凹凸不平的鱗片。
“路西法活下來了,聽到的第一條消息就是勇士赫拉克勒斯殺死了九頭蛇。他堅信海德拉在永生女神的庇佑下沒有死,但為了躲避父魔,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尋找,隻能一遍遍研習黑魔法,想要得到海德拉的消息……”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就像羽毛似地安撫着蛇人的心緒,比安眠曲更加奏效。話還沒說完,蛇人的呼吸就均勻起來,像是進入了冬眠狀态。
男孩挺起身湊近,幾乎要吻上他的嘴唇卻沒有接着俯身,而是輕輕問道:“嘿,你睡着了嗎?”
蛇人的本能告訴他,在和别人交談的過程中入睡可不太禮貌,于是強撐着含糊道:“沒有……後來呢?”
“後來我就找到你了……”男孩用氣聲在他耳邊低語,親昵地貼近他的雙頰、脖頸再到胸膛,就像是許多年以前那樣。
這種失而複得地幸福太濃郁了太真誠了,讓蛇人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他腦子轉不過彎來,讷讷道:“什麼?”
男孩改口道:“後來的情節我就沒想到了——睡吧,等你醒來,我很想聽你的意見。”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貝們的祝福!昨天出了成績,我初試成績蠻高的,大大超過了我的預期,填報的學校基本上是穩了。
第17章瑣碎
35
一場深冬的酒會落幕後,女巫小姐跌跌撞撞地回家,皮靴都甩掉了一隻,手上還拽着那隻半滿的酒瓶。四周都是打量的目光,但看到她尖頂的女帽和胸前的徽章,沒人敢上前攙扶。
她一隻腳踩在雪地裡,凍得通紅也毫無知覺,嘴裡嘟囔着“完了完了”“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沒有騙你們”。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勾勾腳趾,一骨碌爬到了路邊的箱子上大喊:“嘿!大家快逃命吧——這個國家快不行了!嗝!”
她一個酒嗝把自己打了一趔趄,癱坐在箱子上:“不對不對,我是說這片大陸都要完蛋……嘶我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就這樣,吸血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女巫小姐在貴賓滿座的皇家酒席上貪嘴喝醉,先是站到餐桌上說自己其實是一隻半人馬,跳下來的時候拽掉了公爵的假發,最後也是最讓人擔心的,她又一次預言了王國的滅亡。
上回她曾是兢兢業業的皇室女巫,純潔,高高在上,是所有人的救星,卻依舊沒逃過火刑。而這一次她是酗酒的饞貓,沉浸在酒會舞會裡放浪形骸,女巫屆所有人提起她無不大搖其頭,但又不得不崇拜她卓越的天賦。
說到底預言沒有改變。那條曾經奪走她生命的預言又出現了。
而德古拉能确定的是國王和從前一樣,也是個懦弱又多疑的陰謀家,大概很快就下令燒死她,燒死王國裡所有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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