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夕笑:“那你就聽她的吧。”“可不是,我什麼都得聽她的。吃了飯還要陪她去廟裡上香。我可是黨員呐,你說讓同事看見多不好。”周餘芳信佛,每年初一都去附近的開元寺上香。今年佟夕和聶修也被她一起拉了去。寺院的外圍是一大片空場,每年初一到十五都有廟會,熱鬧非凡,小攤上賣各種地方小吃,不遠處的戲台上還有戲曲表演。一行五人隻有周餘芳信佛,她進去上香,佟建文抱着佟桦在寺院外面等候。佟桦嚷嚷着要去看戲,佟建文對小孩兒素來是百依百順,馬上抱着他朝着戲台走過去。這裡是廟會上最熱鬧的地方,台下圍了不少人。聶修站在後面,說:“叔叔,我來抱佟桦吧。”佟建文年紀大了也沒客氣,就把佟桦遞給聶修。聶修把小孩兒接過來,高高一舉,架到脖子上。佟桦啊一聲叫喚:“叔叔太高了,我害怕,我有恐高症。”佟建文笑着拍他的小屁股:“還不到兩米恐高個屁啊,男子漢大丈夫就這麼點膽子。”佟夕看着這一幕實在驚訝,聶修在她眼中一向是天之驕子,從來沒吃過苦也沒受過累,還有潔癖,現在居然把一個小屁孩舉到脖子上,這也太超出她的想象了。正感覺不可思議的時候,佟建文扭臉對她說:“你看,聶修将來肯定是個好爸爸。”佟夕窘到無話可說,他是不是好爸爸和我有什麼關系。叔叔你想的也是太多了。佟桦馬上就問:“聶叔叔你要當爸爸了嗎?”聶修笑:“沒有,我還沒結婚呢。”佟桦興奮的說:“你可以和我小姨結婚啊,我小姨也沒結婚。”佟建文忍不住笑,真是童言無忌。佟夕窘道:“佟桦你别胡說,我們走吧。”佟桦扭着屁股說我不走,我還沒看好呢。佟夕一看他在聶修脖子上亂扭,忙按住他的屁股:“快下來,聶叔叔的脖子被你騎壞了你賠不起的。”聶修說:“沒事,壞了也不讓你賠,讓你小姨賠。”佟夕咬着唇:“……”佟桦其實根本也看不懂,就是看着戲台上的演員穿的花花綠綠,打扮的十分有趣。這一切對他來說十分的新鮮,咬着手指頭看的不舍得走。佟夕隻好硬着頭皮陪着他。戲台上演的是《追魚》,剛好在念對白,佟夕還能聽懂。觀音:但不知你願大隐還是小隐?鯉魚精:大隐怎的,小隐何來?觀音:大隐拔魚鱗三片,打入凡間受苦,小隐随吾南海修煉,五百年後,得道登仙。鯉魚精:小妖情願大隐。觀音:卻是為何?鯉魚精:為了張珍,小妖甘願打入凡間受苦。觀音:那張珍乃凡夫俗子,你為他丢棄千年道行,豈不可惜?鯉魚精:娘娘,張珍乃至誠君子,與小妖海誓山盟,我若負他,還成什麼仙?得什麼道?佟夕聽到這兒終于忍不住了,扯着佟桦的袖子說:“我們走吧,這個不好看。”聶修低頭沖她一笑:“我不累啊。”佟夕本意就是擔心他累,被他點出來卻有點窘,否認道:“他又看不懂。”佟桦好奇的問:“那她們演的是什麼啊?”佟夕哼道:“這個就是講一條笨魚,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了得道成仙的機會。将來等這個張珍抛棄她,她就明白自己選錯了道路有多可怕。”聶修明白這話其實不是講給四歲的佟桦,而是說給自己聽的。還好,今天演的不是《西廂記》也不是《金玉奴棒打無情郎》。四人回到開元寺門口等周餘芳。佟桦說他口渴了,想要喝蜂蜜梨水。佟建文抱着他過去買梨水,忽然寺院門口的小攤鋪中間亂了起來。一個孕婦捧着肚子面色痛苦的哀哀叫疼,身後一男人扶着她的腰,卻沒有扶住她,那孕婦疼得站不住腳,直往地上倒。聶修和佟夕幾乎同時走了過去,短短一會兒功夫,那孕婦的褲子已經紅了,情況很不妙。佟建文忙問那男人:“這是你愛人嗎?怎麼了這是?”男人急慌慌點頭,看上去手足無措,仿佛也是被吓到了。佟建文對男人說:“快送醫院吧。”聶修問佟夕醫院在哪兒。佟夕說不遠。聶修立刻把車鑰匙遞給佟夕,然後對男人說:“盡量擡平了放到後座。”佟夕打開後車座,聶修和孕婦的丈夫将她擡了進去。聶修開車,佟夕給他指路,飛快的朝着鎮上的醫院開過去。孕婦在後車座上痛苦的□□,男人手忙腳亂的說你忍着點别叫。佟夕回頭問他:“她預産期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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