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恬的确沒有經驗,這些考驗基本功和随機應變的能力,她還欠缺着,好在她年輕,适應力極強,也曉得機會難得的道理。
二人坐在假山上,磕磕巴巴的對完台詞。
舞台上投放的幹冰有點多,帶走不少濕潤的空氣,留下幹巴巴的二氧化碳,與氧氣争奪着空間百分比。
合上劇本時,玉舒恬的表情被籠在幹冰霧氣中,被帶入了情緒。
直到眼角的淚花幹透,她才從角色中抽身而出,不斷合掌道謝:“多謝尚老師。馬上到飯點了,我請您吃一頓便飯吧。”
到飯點了啊?尚鶴寅側眸看向台下,不遠處的小助理正守着飯盒,坐在座位上打盹。
想起早上離家前某人的唠叨,尚鶴寅心情愉悅起來,他笑着搖搖頭,“不好意思,家裡人替我做了便當。明天見。”
玉舒恬有些黯然,咬着唇,“好的,尚老師,明天見。”
劇團裡的劇務開始分發着盒飯,自己開夥的,約在一起吃喝的,排練廳裡飄起各種飯菜的香氣。
伸手拍醒小助理,尚鶴寅并沒有架子,坐在靠背椅上,接過茶水,喝了幾口。
可愛的藍色白花布包被打開了,保溫飯盒上貼着一張便利貼,某人用小楷大言不慚的寫着-“死生契闊,寤寐思服。我一直想着你,你肯定也想着我,對不對?吃飯前,先飲下藥湯,切記切記。”
字迹瘦勁清俊,像是練過幾年的樣子。尚鶴寅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笑:“唠叨得要死。”還是端起藥湯保溫瓶,小口小口喝了。
玉舒恬跟着小助理走出大廳時,黃小雅特意站在門口,對着新人笑:“小妹妹,加油喲!天天對着尚哥演對手戲,壓力很大吧?”
玉舒恬愣了一下,才想起眼前這位好像是上部戲的女二,算是劇團裡的老人了。
既然是你特意站在這裡,那就是專門來找茬的喽。玉舒恬眯眯眼睛,甜笑道:“也還好啦,尚老師對我很有耐心的。我的運氣不錯,第一部戲就和尚老師合作,跟着前輩能學到許多技巧呢。”
黃小雅咬着牙:“尚哥的專業能力首屈一指,你得小心點,想學就得打起精神,别給我們拖後腿。”
玉舒恬彎起大眼睛,乖巧地眨眨眼:“是啊,多謝黃姐提醒。”
黃小雅總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隻得面露不悅,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玉舒恬站在那裡,心滿意足的目送黃小雅走遠,這才勾起一抹笑意,轉身踏上自己的小車。
帶上車門後,世界安靜下來,玉舒恬拎開音響,擺弄着手機。看完最後一條信息後,她疲憊至極,靠在椅背上,長歎了一口氣。
……
大廳一角,尚鶴寅慢悠悠地吃完半碗飯,便停下筷子。
小助理收拾好飯盒,跑去車庫開車,尚鶴寅自己則安坐在角落,阖眼休息。
腦海裡還在回顧劇本,哪裡應該加快,哪裡應該放緩,何處需要修改台詞,自己扮演的角色還是單薄了一些。男女主角像是被無邏輯的絲線,強行捆綁在一起營業CP。
究竟還需要添加那些劇情才合情合理呢?
鄉間哭泣的孩童,田埂上逃難的百姓,若這真是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心存慈悲的僧侶,怎會有閑情逸緻坐在山清水秀的林間,和女孩談戀愛呢?
尚鶴寅沉浸在劇本裡,正在考慮更改下一章的可行性,耳畔傳來熟人的招呼聲。
“尚少?尚少?”
一聲緊似一聲的發問,由遠至近,将尚鶴寅的思緒扯回現實中。
尚鶴寅在心裡發出無奈的歎息,睜眼看着一臉讨好的副導演,揚揚眉毛:“有事?”
副導演笑得一臉褶子:“尚少!您父親來了,就在大廳外面等着您呐!”
父親?尚鶴寅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垂眸笑了:“您剛來的,所以不曉得,我那所謂的父親,早就與我脫離關系了。”
“啊?這…”副導演笑臉一僵,摸着後腦勺,心道壞事了,敢情這位大明星根本不想見那位貴人,這可是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尚鶴寅對于這些彎彎繞,再清醒不過,淡淡說道:“你去跟他說,我排練完就回去了,不在這裡。”
副導演額頭冒出冷汗,磨蹭着不敢走。
尚鶴寅掃了一眼,便曉得副導演怕是為了獻殷勤,早跟對方洩過底了,此時再說自己不在,已然沒用。
心中積壓許久的無名火騰地升起來,尚鶴寅煩躁地差點想掀桌子殺人,暴躁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方才按住掐死導演的沖動。
算了,對于那個色令智昏的老家夥,總歸還得強硬的面對一次,不能總是退避三舍。
尚鶴寅氣得胸口疼,也隻能揉揉額頭,緩緩起身:“好,把他帶到化妝間吧,我在那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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