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小霸王生得好看,雖蘇細昨日裡吃過了他的虧,但瞧見這麼玉雪粉嫩的少年郎被欺負成這樣,蘇細也難免有些心疼。
顧韫章沉吟半刻,然後道:“怕是打架輸了,哭鼻子吧。”
打架輸了?跟誰打?蘇細一臉驚愕,這小霸王還真是吃飽了沒事撐的,大半夜去找人打架,打輸了還躲在屋脊上頭哭。
“不會吧。”蘇細不敢相信,“若是打架輸了就哭鼻子,那得要哭多少回啊?”
顧韫章勾唇,沒答。
也沒多少回,百八十回吧。
……
四月初,大皇子生辰宴,聖人欲替其選定正妻,京師内待嫁名門閨秀皆赴往。
梁貴妃坐于銅鏡前,素手執一支牡丹簪,落于高髻之上。雖三十有餘,但風韻猶存,姿貌甚美,尤其眉眼,風情無限。
梁貴妃穿戴完畢,由身後的梁氏扶着起身道:“聽說近幾日聖人頗愛你家二郎?”
梁氏臉上露出笑來,“那還不是托姐姐的福。”
梁貴妃道:“你也别謙虛,是二郎自己争氣。哪像我那不争氣的兒,若非他父皇偏寵,就他那實心眼子,哪裡鬥得過皇後那邊。”
“大皇子年紀還小,待成親了,自然知道要為姐姐分憂。”梁氏立時安慰。
說到這事,梁貴妃便面露憂愁,“私茶一事,這藍沖刃倒是一把好刀,手中有募兵,是朝中唯一可與衛國公抗衡的,卻可惜他隻生了一個兒子。”
梁氏道:“也不是非那藍沖刃不可,我看其他人也不錯。”
經梁氏一提醒,梁貴妃突然想到一人,“蘇家女如何?他父親蘇苟如今是翰林院學士,與聖人頗為親密。我聽說這次春闱他辦的不錯,聖人已在考慮要擡他做文華殿大學士。”
梁氏想了想,道:“蘇家那位娘子确實品貌端莊,琴棋書畫又樣樣皆通,瞧着是真不錯,不過……”
梁氏突然止了話,梁貴妃轉頭朝她看去,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話吞吞吐吐了?”
梁氏一笑,繼續道:“那蘇家娘子我倒是見過一面,雖看着謙卑恭順,但鋒芒太甚,不會加以掩飾。這般女子,不是會安于後宅一隅的人。姐姐要的,定然也不是這樣的女子。”
話罷,梁氏又誇道:“不過蘇莞柔那蘭,确是畫的不錯。便是如今那些出了名的聖手,恐怕還不及她呢。”
梁貴妃嗤笑一聲,“一個女子罷了,心比天高又如何,還不是命比紙薄。”梁貴妃如此說,便是未将蘇莞柔放在考慮範圍内。
“對了,私茶一案二郎辦的着實不錯,我可聽說聖人要褒獎二郎呢。”
梁氏聽到此話,喜上眉梢。到了晚間夜宴,聖人果然下旨,将顧顔卿擢升至工部侍郎。
青年得志,顧顔卿吃多了幾杯酒,身旁卻突然出現周林,與他附耳說話。
顧顔卿臉上酒性未褪,與周林一道出了夜宴,往禦花園去。“父親怎麼有事怎麼要在禦花園見我?”
禦花園内晚風徐徐,顧顔卿酒氣散了一點,但整個人依舊不是很清醒。
周林沒有說話,隻警惕的四下查看。走了一段路,他将顧顔卿帶到一假山石後,那邊正站着顧服順。
顧服順身穿官服,臉上也帶酒色,不過他的酒已全然醒了。此刻的顧服順整個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臉色。
“父親。”顧顔卿欣喜上前,剛剛拱手站定,迎面就被顧服順打了一巴掌。
那巴掌又狠又兇,将顧顔卿都打懵了。顧顔卿偏頭,呆在那裡,一臉的不可置信。
方才聖人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褒獎于他,父親也是一臉欣慰之态。衆官員羨慕的眼神,讨好的話尚在耳畔,顧顔卿被這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
“這東西是你的吧!”顧服順朝顧顔卿扔過去一樣東西。
顧顔卿的酒徹底醒了,他低頭,看到那塊被扔在地上的玉珏。顧顔卿彎腰撿起,黑暗中,他以指腹摩挲,小小一塊圓形玉珏上刻着一個“顧”字。
“抄家時,錦衣衛在高甯家中發現了這枚玉珏,若非我平日裡與那錦衣衛還算交好,将其截了下來,不然若是被有心人送到聖人面前,我們顧家就要被你這逆子害死了!”顧服順氣得破口大罵。
然後意識到自己無法壓抑的聲音,立時又掩了下去,“我就知道,那衛國公怎麼可能會有那賬目,原來是用這玉珏騙出來的。”顧服順氣得差點連胡子都翹起來了。
一塊小小的玉珏,就讓他損失慘重,他如何能不氣?
顧顔卿從未戴過這塊玉珏,他一直将它扔在青巷小屋内。雖從未戴過,但這玉珏确是顧家貼身信物。若是有心人想拿它做文章,顧家必是逃不掉要被聖人懲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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