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當昭君明白她沒有失憶的時候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也知道,能讓自己有一線生機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明白她是真的失憶了。
紙條可能就是昭君的試探,所以,衛容這個哥哥,她打死都不能認。
凜冽的寒夜仿佛無際無邊,衛璎一直在低燒狀态,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幾次睡着了又醒來,睜開眼時忽然感覺前面停着一雙皂靴。
緩緩擡眼,又看見了那張冷峻的臉。
是幻覺嗎?
“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是不是你讓人殺的王後?”他的聲音依舊凜冽如冰。
衛璎冷冷一笑,再次閉上了眼睛。
醫官說以她目前的體質,在這地牢中撐不了多久的,而丞相那邊一直在施加壓力,想要親自來審這個案子。
“查得怎麼樣了?”昭君坐在書房裡翻着一本奏章,淡淡道。
“我已拿着那女人的畫像在江湖上詢問,至今還沒有認識此人的。殺手的右臂上有些針孔,看似那日曾中過銀針,脖子上也有勒痕,看似曾發生過短暫的打鬥。靜妃在供述時曾說那個女人曾經挾持過她後被制服,這點倒是不謀而合。”宇文執抱着手中的劍道。
昭君眉心微蹙:“你說的這些,為何沒在大理寺上交的文件中提及?”
宇文執淡淡道:“這些是微臣私下發現的,微臣也不知道大理寺的辦案過程。”
“若殺手真的是她找來的,就不存在這些打鬥的痕迹了吧。”昭君若有所思道。
“殺手是江湖人士,不排除是之前和人打鬥留下的痕迹,僅憑這一點,不足以證明靜妃的清白。”
“案子若交由丞相審理,她便必死無疑……”昭君沉思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阿執。你說,若她真的沒有失憶,為何會選擇暴露自己的千裡香?而若她是真的失憶,是不是可以證明千裡香也與她無關呢?有沒有一絲可能,是她真的失憶了?”
殺伐果斷的昭君居然會因此而猶豫。宇文執意味深長的望着他“王上,到現在是還打算護着她嗎?”
昭君緊緊的攥起了拳頭,重重的在桌上敲了一下:“本王,最讨厭被人玩弄的感覺!如若這段時間真的她是在騙我,本王定會狠狠将她撕碎!可若……”
“王上,衛太子方面也在全力調查此案……”宇文執忽然道。
“他們可有查出些什麼?”昭君随口道,須臾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想利用衛容來繼續試探?”
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驟然間變得深邃,有一念忽然湧上昭君的腦海:“衛容必定會不遺餘力的救她,本王無妨給他這個機會。等到她生死一線的時候,就知道她不認識衛容,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衛容心急如焚,籌劃着怎樣都要混進地牢一次,親自看衛璎一眼,确認她是否無虞。忽然間聽到了一個消息。
昭君同意讓丞相三日後親自審理衛璎刺殺王後一案。審案的地點在大理寺。
大理寺在宮外,意味着衛璎的囚車将會運出天牢。穿過城中的一段繁華的街市。
這是營救衛璎一個絕好的時機。他的人,可以潛伏在街市兩旁的客棧或商鋪上,等待時機劫下囚車将衛璎救出。
衛容獲得消息之後立馬取得了從天牢到大理寺之間的路線圖,和司方綽一起商量營救的計劃。
三日後,衛容召集了住在宮外客棧的所有武林高手及他的護衛,埋伏在囚車的必經之路上。然而快到開審時間卻始終不見衛璎的囚車駛來,這才知道昭君為了防止他劫囚,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把衛璎轉移到了大理寺。
此時,大理寺大堂的衙門外人頭攢動,得知今日有皇家的案子在此審理,紛紛聚集在門口觀看,案子即将開審,昭君和大理寺卿葉元新作為陪審人員将會出席旁聽。
“丞相大人到。”
“王上到。”
“葉大人到。”
随着前後兩聲同傳,丞相和昭君一同步入堂内,丞相坐在高堂之上的太師椅上,而昭君坐在堂下一張黃梨木椅上,圍觀百姓紛紛往裡踮足觀看,一陣唏噓。
“那個就是昭君麼?!”
“那個吳國的戰神,傳聞中的暴君?”
昭君無視外面的喧嘩,神色淡淡的飲茶。
“帶人犯!”
随着一聲通傳,渾身是血的衛璎被人從囚車上拖下來,帶到堂上。
衛容站在那堆百姓之間,看見衛璎的樣子緊緊的攥緊了拳頭,眼睛幾乎要噴火!究竟是經過了怎樣的折磨,才能把好好的一個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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