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臣與之相反,見到來人,他瞳孔一縮,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同窗兼死對頭陸環,常州州牧秦奮,還有京城袁家袁七郎……一見到這些人,他就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特别是他們身後的人還扛着旌旗,旌旗上大大的‘賜’字,似乎在昭示着什麼。陸環、秦奮等人剛想踏進門内,一道驚呼聲就響起,“黑子沒氣了!”“黑子沒了!”“殺人啦殺人啦,府台大人殺人啦!”朱元臣蓦地看向黑子,看着明顯呈死狀的黑子,他臉上的肉不自覺地抽搐,不祥的預感成真了。他腦子快速地轉動起來,想着法子将自己摘出去。這動靜讓袁溯溟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此時接到消息的李松周蓁蓁等人趕了回來。盧湛不放心,也跟着一道了。走進大門,周蓁蓁看到了某個熟悉的人,但此時情況緊急,兩人隻來得及匆匆打了個照面。周蓁蓁剛在黑子身邊蹲下,她外祖父就說道,“蓁姐兒,你回來晚了。”李杉憤憤不平地說道,“要不是邱閱庭他們攔着……”李家派人來請他們時,被邱閱庭他們看到了,上前阻攔糾纏了一陣,他們費了一番功夫才脫身的。周蓁蓁打斷了他的話,“很遺憾,是我們沒有來得及。”“不怪你,這都是黑子的命。”不知何時,黑子的妻兒老母都被請來了。此時正守着黑子的屍首嗚嗚大哭。聽到周蓁蓁的話,黑子的母親回了一句,然後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她大舅媽将她拉了起來,周蓁蓁順着她的力道站起來了,最後看了黑子一眼。她心裡清楚,黑子這是劇烈撞擊引發肝性腦病緻死的。此病病情發展迅速,這是肝硬化肝癌後期常見病。州牧秦奮深吸一口氣,盡量先将眼前的景象放至一邊,問道,“朱元臣,你弄那麼多賓官來李家是想幹嘛?”因為江陰是他常州治下,這裡頭,隻有他能明正言順地管這事。他們剛才到時,正好看到新增的官兵進了李家大門。如今死了人,這人幾乎是在他們跟前斷氣的,如果放任不作處理的話,影響就太惡劣了。朱元臣心一緊,拱了拱手回道,“秦大人有所不知,近日江陰出了一起盜竊案,有好幾戶大戶人家遭竊,損失金銀逾百萬。我們收集到的線索指向李家窩藏盜竊犯,所以下官下令讓莫捕頭帶人搜查李家,豈知李家無視官令,還命家丁負隅頑抗。他們這樣的行為,往小了說,這是不滿官府。往大了說,這是要造反啊。這樣的行徑,必須嚴懲,必須鎮壓,決不能姑息。”朱元臣話一落,周蓁蓁就聽見她外祖父嚎上了,“州牧大人,冤枉呀,我李家往上數八代都是良民,您要替我李家做主呀!天地良心,朱大人說我李家窩藏盜竊犯,我李家壓根就犯不着呀!我李家連二十多萬兩黃金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捐了,還能看上那三瓜兩棗的嗎?朱大人這是公報私仇,欲栽贓陷害我李家啊!”“李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若不心虛,又何懼搜查?”朱元臣怒道,而且李晉透露的信息讓他心驚,李家給祈甯縣捐了二十多萬兩黃金?祈甯縣……太子……“搜一下是沒有什麼,但我們李家明明沒做的事,為什麼要被搜查?誰知道搜查途中,你們會不會動什麼手腳,給我們放點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栽贓嫁禍我們李家?”李老爺子此刻就跟潑婦撒潑一樣,不憚于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朱元臣,什麼髒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招呼。聞言,朱元臣心就是一驚。官兵中某個别也是身形一僵。周蓁蓁和袁溯溟幾乎是在同一刻望向彼此,兩人的思想幾乎在同一時間同步了。然後袁溯溟的視線在最前面的官兵身上快速地掠過,甄别着什麼。看袁溯溟領會了她的意思之後,周蓁蓁垂下了眼睑。在雙方有仇的情況下,朱元臣在搜查那批黃金時,不會挾帶點私貨栽贓給他們嗎?異地而處,即使是他們,恐怕很難放棄這個想法。況且周蓁蓁懷疑,朱元臣早就對那批黃金的去向有過猜測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預防萬一,也為了能一腳将李家踩死,他肯定會有所行動的。這些她都和她外祖父舅舅們商量過。今天這一出,是專門為朱元臣準備的。朱元臣,你的死期到了!一直沒說話的陸環緊繃着一張臉,李家剛被皇上冊封為‘仁義之商’,朱元臣就來了這麼一出,你這是打誰的臉呢!皇上是不會有錯的,在此大前提下,太子也不會有錯,錯的隻能是你朱元臣!更别提,你此番行事還沾上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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