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的戊·二十一峰和戊·二十三峰都已經有人在了。雖然号碼隔得近,山峰的排位按的是靈氣多寡,在兩儀山中的位置其實天南海北。孟染記憶中也沒有這兩峰的記憶。戊·二十一峰的駐地上,停着一輛雲紋箱車。車内什麼情形看不出,駐地前方立了一塊告示牌,落款是問心派,告示的内容則說,駐地内設了一個迷陣,對方如能自行堪破迷陣登上那輛車,問心派就收其入門,名額限兩人。戊·二十三峰的駐地上,則坐落着一幢石屋,石屋是一堂兩間的格局,石屋之外有一圈半人高的矮牆,矮牆之内還種着一圈花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臨時出現在這裡,而像是在這裡已經存在了很久一樣。院子裡一名築基後期的女修士,做道士打扮,一身青藍色的法衣,頭戴翎冠,面容清秀,面前擺着一盤圍棋,對面則坐着一名和宛晚差不多大小的女童。圍棋桌旁還煮着一壺熱茶。看情況隻需再收一名徒弟即可,對方也不着急的樣子。“不是臨時駐地嗎,怎麼有房子?”會發問的,當然隻有萌萌的宛晚了。“是石如意。”烏長柳解釋道:“一種可以随身帶走的居住法器。”“看那個,是玉如意。”更靠近仙盟塔的內圍方向,有一間通體·乳·白,散發着柔和玉色光芒的房屋。“還有那個,是如意塔。”丙字靈脈的臨時駐地上,立着一座五層左右高度,看不出材質,與仙盟塔風格一緻的小型塔樓,塔樓上方還挂着一塊寫着“蓮華宮”三個大字的牌匾。雖然是臨時駐地,也能從這一點看出對方擁有不錯的實力。“那我們呢?”宛晚在自家的駐地上蹦跶了一小圈,繞回來停在宋玺面前問道。宋玺站在自家的駐地上,面無表情。顯然天舞門并沒有什麼可以直接彰顯實力的法器。烏長柳站在宋玺身側,問道:“不然,我們也設個比武台?”不善者晁洪宋玺卻搖了搖頭道:“師父曾經特地囑咐我,如果門派駐守成功,我卻還沒築基,那就不要設比武台。”“也是,沒有築基期坐鎮,我們設比武台,有點不太保險。”烏長柳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再說,我們門派收徒,武力值是次要的,首先要看的,其實是會不會跳舞。”宋玺對于眼前的狀況也是一籌莫展:“不然就算是收進來,我們也沒辦法教導。”“不設比武台的話,難道我們要搭個舞台表演跳舞嗎?”白秋雲顯然沒想到會需要如此。其實,縱觀各派,收徒的方式也無非兩種。其一,比武台,讓自己的弟子上台打鬥,大部分時候都帶有一定的表演性質。上台的人不一定是想要拜入該派的,但這種能夠和各派一較長短,點到為止,隻要最後不讓設置比武台的擂主太難看,一般來說各派都是很歡迎有人上台的。其二,就是像之前擺攤的那些了,亮出自己的技藝,讓前來拜師的人清楚自己的門派可以做什麼,也會有人願意入門。戊·二十一峰的這個迷宮,簡單說也是屬于第二種,隻是相對于擺攤的那些,要顯得高大上了許多,也顯得更加的神秘和有内涵。既然不能設比武台,那就隻能是第二種了,但是天舞門的技藝……對于白秋雲的問話,宋玺卻沒有正面回答,隻是道:“那塊雲毯,倒是可以當舞台用,隻是……”“這樣,會有人來嗎?”陸子期表示很懷疑。至少在他自己看來,當年如果有第二個選擇,他大概也不會進天舞門。若不是看師父能禦空而行,加上将當時追着他的那頭異獸給斬殺在地,他差點就要以為他遇到的是一位瘋子。宋玺的優點很多,比如認真,比如護短,比如有責任心,比如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而收徒入門這一件事情,就屬于一定要做的範疇。因此雖然大家都沒什麼信心,宋玺還是決定:“那就這樣決定吧,有沒有人來,也要試過之後才知道。”這麼說着,宋玺就掏出了那塊之前在路上歇息時用過的毛毯。“大師姐……!”孟染攔住了宋玺想要鋪開毛毯的動作。“幹嘛?”宋玺問道。“你準備就這樣開始跳嗎?”孟染問道。“有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師門之中幾位師弟,就數孟染最為古靈精怪。就連天舞峰能夠駐守成功,也是多虧了孟染。雖然這次腦子受了傷,好像忘了很多事情,這并不影響孟染在宋玺心中擁有的發言權。“這個,讓我先想想怎麼說。”孟染其實也有點亂。宋玺挑了挑眉,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想一會。”在孟染看來,天舞門的弟子要表演的是跳舞,目的雖然是招收門徒,但是并不影響這其實是類似于演唱會的表現方式。但是看看他的這幾位師兄弟姐妹,身上還是那件萬年沒換,學名玄禦衣的褐紅色法衣。托剛剛過橋時候那些議論之人的福,孟染也從記憶的碎片中知道了這玄禦衣的由來。這身褐紅色的長衣,并不是他所以為的門派服飾,隻是如今确西洲最為常見也可以說最為低階的防禦法衣。這種隻要是修行中人稍微有點修為就要置辦一件的衣服,圖得隻是安全,根本沒有什麼樣式可言,自然也就談不上好看。這樣顯然不行。天舞門的特色是什麼,跳舞。對于孟染來說,最具有參考性的,便是演唱會。就算孟染一直一來從事的是幕後的編曲作曲,也知道每一場演唱會都是精心策劃,從舞台,到燈光。每一首歌要搭配的服飾、妝容。無不精益求精。天舞門并非沒有特色,在這樣一個時代裡,太有特色反而顯得另類了。但是孟染相信,演唱會能在二十一世紀令萬人瘋狂,一定是有其魅力所在的。天舞門的弟子會跳舞,那麼,就為招新舉辦一場演舞會。打動個人,進而将他們拐入天舞門,應該也不算難事。當然,要做的自然也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首先,服裝就不過關。其次,想要調動觀衆的情緒,音樂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除了之前的甲盾之舞,其他的諸如妙手之舞,也必須譜曲。最後,演舞會結束之後,還必須設置相應的門檻。對很多人而言,越是免費的越是不值錢,相反,就算本來不稀罕的東西,一旦限購,也會讓人覺得珍貴起來。所以必須設置門檻,讓人覺得天舞門并不是那麼好進入,才能勾起更多人的興趣。孟染還在思考怎麼系統的和宋玺溝通這件事情,一群看起來煉氣初期的修士,從路口轉進了戊等靈脈所在的這一區域。這一行共有九人,三男六女,修為最高的走在最前方的那名男修,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紀,五官端正,本來是不錯的相貌,眉目之中的陰郁之氣,卻讓此人看起來帶着些陰森感,并不是容易親近的類型。一行人看過了戊·二十一峰的介紹之後,對于破解迷陣大概并沒有什麼心得,便又往天舞門所在的位置過來了。看到天舞門所在的臨時駐地,站着的也是一群煉氣期修士。為首的男子打量了幾人一眼,開口道:“請問……”宋玺轉過身,面對男子道:“天舞門,要求弟子擅長跳舞。”“跳舞?”男子一臉詫異的看向宋玺。“是的,跳舞。門派的心法和術法,都要求弟子能夠跳舞,才能使用。”宋玺說完,看着對方還是一臉的不解,轉頭對年齡最小的宛晚道:“小師妹,你且舞一支姑射。”這一行九人中,年齡最小的也有了十五六歲,雖然宛晚的修為,與提問的男子修為相當,年齡卻才十一歲,作為主場的天舞門之人,此時由小師妹演示一番,也不算不合時宜。宛晚當然不會想這些,聽到大師姐宋玺吩咐,已經笑吟吟脆生生的應道:“遵命,大師姐。”也不挑地方,腳步一轉,就已經旋着身到了旁邊更寬敞一點的地上,單腳點地之後,就極為柔婉的一個轉身,做了一個美人含羞半遮面的姿勢。這樣的姿勢若由女子做來,是極為好看的,然而宛晚才十一歲,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倒是半掩面孔那隻手,指尖聚起了一小團靈光。“咦?!”這樣的情形,讓一行人中的幾名女子,看起來蠢蠢欲動。宛晚指尖捏着這樣一團靈光,手腕一旋,身體也随之旋轉了起來。宋玺在一旁則介紹道:“此舞名為姑射,取美人之意,為天舞門主攻的舞蹈,優點是起舞的時間越長,攻擊力越大。”宋玺正待繼續解說,又一群人也轉進了戊等靈脈所在的這一區域。大約是看前面一行人中幾個小姑娘的表情太過明顯,後面一行人中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湊過來道:“小姑娘,你可不要被他們這姑射之舞給騙了。除了這姑射,天舞門的其他舞蹈可真是沒眼看。這入錯門搞不好就是一輩子的事,可要慎重考慮啊。”孟染看着那名和宋玺一樣煉氣期十二層的中年男子過來,直覺不太妙。果然,宋玺皺了皺眉頭,聲音冷冽的道:“晁洪,這世間修行之法千千萬萬,能通大道者既為上佳,豈是以是否好看來做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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