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雲一行人跟着遊客一塊兒,逐一換上民族服飾,演好“賓客”這個角色。
男性服裝是藏青色的左衽上衣和同色長褲,一點兒花紋都沒有,平平無奇,但聞逝川穿在身上就挺好看的。倒也和衣服沒有關系,他個子高,肩背寬廣腿長,褲腿都短了一小截。這段時間他沒空剃頭發,頭發都長長了,又還沒到完全束起來的程度,碎發一绺一绺的,有點兒自然卷。
付行雲在看他,好多人也都在看他,聞逝川一回頭,準确地逮住了付行雲的目光,付行雲趕緊躲開,裝作無事發生。
輪到付行雲換衣服了,衣服沒了。
桑歌的未婚夫是個皮膚黝黑的高大男生,憨厚熱情,一定是桑歌吩咐過他好好招待,他見衣服沒了,一臉愧疚:“不好意思,人太多了,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
付行雲不在意:“沒事,那我就不換了。”
餘向晚湊過來,說:“大家都穿一色的服裝,就你不穿,大家不就都來看你了嗎?”
她說得也有道理,雖然付行雲不是在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但他本能地就不想被發現,不想被拍,怕自己在鏡頭裡不好看。
餘向晚眼珠一轉,說:“要不你穿上女生的,還有個頭冠,頭冠一遮,沒人看到你的臉啊。”
付行雲也是信了她的邪了。
倒也不必真的穿裙子,上身是交叉式上衣,下身是色彩斑斓的及踝百褶裙,在褲子外頭圍上去就行,帶上重量很輕的銀飾頭冠,丁零當啷,臉就影影綽綽地遮去了小半。付行雲也不覺得穿上女裝丢臉什麼的,他本質是個極愛美的人,自我感覺還挺不錯。
一走出來,同行的幾個人都誇好看,桑歌一見他就摁住他,給他嘴巴上抹上紅紅的口紅,直誇他比女孩子還漂亮,讓他一會兒給自己“坐床”。付行雲不懂什麼是坐床,他對着鏡子模糊一照,下巴尖尖嘴唇紅紅,倒真有點樣子。
舉辦儀式的村寨依山勢而建,需要沿着長長的看不到頭的石頭台階往上。村民盛裝穿戴好,沿路吹着蘆笙,漂亮的姑娘手上拿着一碗又一碗的“迎門酒”,讓來的賓客喝夠六十六道。聞逝川站在山腳下等他們,一見他站那兒付行雲就想轉頭回去。
餘向晚眼疾手快地拽住他:“走了走了,喝酒去。”
付行雲目不斜視地走在前面,蘆笙的樂聲并不高昂也不婉轉,但就是有種樸實的快樂。一樣戴着銀冠的漂亮姑娘手捧酒碗送到付行雲手邊,付行雲仰頭,沒想到那姑娘的熱情勁兒實在是過了頭,一整碗嗆喉的自釀米酒,付行雲結結實實全喝了,一直燒到胃裡頭,酒碗上留下了個紅嘴唇印。
聞逝川就跟在他後頭,付行雲一回頭,就見到那姑娘往酒碗裡又斟滿了,送到聞逝川嘴邊,聞逝川仰頭全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付行雲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留在酒碗上的口紅,全部蹭到了聞逝川嘴唇上。
他收回目光,連忙往前走。
一行人往上走,走到了村寨的中心,圍繞着未點着的火塘,開始又唱又跳。已經是日落黃昏,山歌高亢動聽,觀衆們都坐在石台階上,桑歌領着一群姑娘載歌載舞。付行雲低頭看着百褶裙上色彩斑斓的刺繡,聞逝川坐在他旁邊,小聲地随着歌聲輕哼。
自從那日擁抱,他們就沒再私下說過話,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起十**時熱血上頭就談戀愛,現在的付行雲想得更多。但他們倆就像是磁鐵的正負極,截然不同,但注定互相吸引。
實在太要命了。
付行雲擡頭,發現火塘已經點着了,跳躍的火光映在姑娘們的臉上,顯得她們格外生動。他側過頭,發現聞逝川看得認真,他問道:“好看嗎?”
聞逝川轉過頭來,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說:“好看。”
付行雲略帶慌張地收回目光,銀冠上垂下來的小鈴铛“丁零零”地打在他的臉上。
根據這裡的傳統婚俗,在這樣歡歌輕舞的儀式裡,看對眼的年輕男女就可以彼此對歌了,果不其然,年輕男女們分别簇擁着桑歌還有她的未婚夫,他們倆的聲音都清澈嘹亮,付行雲雖聽不懂歌詞,但也能聽懂其中的情意,雖然隻是個表演,但桑歌也羞紅了臉,映着火光,格外好看。
年輕男女散開來圍成圈,邀請坐在石階上的賓客一起來,圍着火塘、踏着節奏唱歌。
付行雲連忙擺手推拒,但盛情難卻,他被一個姑娘一把拉起來,拽進圍好的圈子裡,賓客們都被邀請進來彙入人群裡,聞逝川個頭高,雖然被人群擠開了兩三米外,但付行雲一眼就找到了他。
蘆笙的節奏越吹越快,付行雲不自主地踩着節奏,被不認識的姑娘左右牽着,人群圍成的圈朝火塘圍過去,歡呼過後又退開,像海浪的潮汐。人們摩肩接踵,付行雲放松下來,随波逐流,發現不知不覺間,聞逝川被擠到了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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